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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后的第三天,就是《超级新声代》的赛区决赛,节目组特地通知所有选手当天上午十点就要去演播室做准备。
邱秋前一晚休息的很好,精神亢奋,比赛当天早上六点就从帐篷里钻出来了。结果他双脚还没触到地板,一双大手就从身后探过来,搂住他的细腰,毫不费力的把他拖回了床上。
邱秋重心失控,哎呀一声倒在干爹胸口。傅瑞恩一手按着他的腰眼,一手抖开身上的薄被,邱秋晕头昏脑之下,就和干爹躺进了一个被窝。
屋里开了空调,凉飕飕的,可薄被里却有着傅瑞恩身体的温度,还带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味道。
邱秋心跳失控了几秒,忸怩不安的在干爹怀里转了个身,改为面对傅瑞恩的怀抱。头顶传来傅瑞恩的轻笑,邱秋哪好意思抬头看他,低着头、红着脸,一猛子扎进了干爹怀里。
傅瑞恩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像是哄小宝宝一样哄着他。俩人身上仿佛带着磁极,紧紧嵌在了一起。
俗话说得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宏图伟愿……始于回笼觉。
邱秋一边唾弃自己的意志太不坚定,一边嗅闻着傅瑞恩颈侧的味道,再次沉沉睡去了。
……再醒时,天光大亮。
表上显示已经九点,邱秋惊慌失措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大床上扑腾了半天才找到下床的方向。
好在早饭昨晚就准备好,邱秋手里抓着三明治,嘴里叼着袋装牛奶,头昏脑涨的往外冲,跑到电梯口了才想起来忘带吉他,他又急匆匆往回跑。
结果刚迈了两步——“嘭”,撞到了傅瑞恩的胸口上。
替他拎着吉他的傅瑞恩站稳身子,见他额头都磕红了,心疼的说:“别急了,我送你过去。”
邱秋摇头拒绝:“不用了不用了,现在早高峰,下面都堵成浆糊了,我坐地铁还快些。”
傅瑞恩伸手勾勾他的鼻尖:“你太看不起干爹了,你当我只会开车?”
“哇——”邱秋惊呼起来,曾经看过的好莱坞爆米花大片在他的脑海里翻涌不停,“顶楼上面是不是有个停机坪,咱们开直升飞机飞过去?”
他犯起愁来,他只是参加个比赛,这样会不会太高调啊?
“……你想多了,楼下的车库里放了一辆摩托车。”
傅瑞恩不常开车,平时出行都很低调的乘坐商务车,但其实他私下酷爱收集豪车,就连一年只骑两三回的摩托车都是顶级配置,车身厚重却不显得笨拙,整体为黑色涂装,透着点点银漆,充满野性,动感十足。
邱秋长这么大还没坐过别人的后座呢。
傅瑞恩问:“小时候你爸没骑车带过你?”
“带是带过,但我那时候才四五岁,都坐在前面。”
傅瑞恩笑道:“那好,下次干爹买辆自行车,也让你坐横梁上。”
邱秋只当他说笑,他都二十一啦,成年人哪有小孩子那样肉嘟嘟的小屁股,坐横梁屁股会疼的。
他戴上头盔,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摩托车后座。傅瑞恩拧动油门,发动机雷鸣阵阵,如野马般奔驰出车库。
邱秋被这强劲的动力吓了一跳,赶忙伏低身子紧紧趴在傅瑞恩后背上,两手牢牢抓着傅瑞恩腰侧的衣服。
灵巧的摩托车在车流中飞快穿行,把尘土与喧嚣抛在了身后。
傅瑞恩的身躯挡在邱秋前方,为他遮风避雨。他安心的藏在自己的小空间里,仿佛雏鸟藏在亲鸟的翅膀下。邱秋侧头贴在傅瑞恩的后背上,密闭的头盔中,一切噪音仿佛都渐渐远去,闭上眼时,只有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仿佛有一首曲调自脑海中响起,由远及近,由浅至深,一个个音符在心尖流淌,邱秋收拢这稍纵即逝的灵感,在脑海里反复锤炼,把这一片叶一瓣花汇聚起来,不知不觉的,又谱成一曲。
当傅瑞恩的车停下来时,邱秋还沉醉在音乐的氛围里。
傅瑞恩其实很想让邱秋多抱自己一会儿,也不介意在电视台大门口被人侧目,无奈节目组规定的集合时间要到了,傅瑞恩只能轻轻推了推他,把他唤醒。
邱秋这才发现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他又窘又慌的从车上跳下来,背着吉他和傅瑞恩依依告别。
之前副导演说恩锐集团的金主们会来看决赛,邱秋误以为来的人是干爹,直到彩排那天他才知道来的是负责这项投资的一个team。也对,傅瑞恩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赛区决赛他就要到场的话,未免太拉低他的档次了。
只是一想到干爹不能在现场看他比赛,邱秋就有些提不起精神。
“好好唱,”傅瑞恩见他兴致不高,捏着他的指尖许诺他,“唱赢了,干爹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现在还没想好。不过秋秋可以想想有什么愿望,干爹都能满足。”
邱秋立即举手:“我想把帐篷搬……”
傅瑞恩直接打断:“换个愿望,这个不行。”
“那晚上你不要给我按摩……”
“换个愿望,这个也不行。”
邱秋委屈极了,干爹真是个大屁/眼子,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电视台门口不能停留太久,傅瑞恩细细叮嘱几句后就骑车离开了。邱秋一直等到摩托车的尾气都看不到了,才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电视台里。
哪想到他刚走进大厅,居然迎面撞上了熟人——大熊和小丽。
这次俩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粉色应援服,胸口印着的图案不再是邱秋的证件照,而是一张可爱俏皮的Q版卡通,画风一看就出自大熊之手。他们手里抱着好几个纸箱子,里面堆满了灯牌、扇子、手环,邱秋只瞥了一眼,就觉得快被粉色刺瞎双眼了。
大熊热络的打招呼:“秋啊,又是咱爹把你送过来的?”
“……那是我干爹……”
“一家人,客气啥。”
一旁的小丽神色悠悠,忽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眼泪刷一下就漫下来,眼线晕湿一片。
邱秋和这位前女友多日未见,差点就要忘了她的戏感有多足,说哭就哭,别人还在酝酿感情呢她脑内已经上演完一出生离死别。
邱秋不知又怎么触碰到她多愁善感的神经,陪着小心问她怎么了。
小丽说:“秋啊,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连性向都变了啊。”
邱秋脸一红,磕磕绊绊道:“我和干爹是纯洁的父子关系。”
“这话你就能骗骗直男大熊了。”
大熊忙抢答:“我可没被骗。那个副总一看就想睡他,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其实邱秋也知道啊……
但知道归知道,离不离得开那就说不准了。
好在分赛区的选手们大多比较“水”,邱秋手握一副好牌,拿个第三继续向上没问题。只是再往后……恐怕真的要借助干爹的力量,让他给自己请一个好的声乐老师补补课了。
可这么一来又要欠干爹钱,邱秋觉得头顶的几根毛都愁白了……
这天傅瑞恩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邱秋忙完功课,抱着吉他坐在吧台旁的高凳上拨弦练歌。他面前的桌上摆着几张乐谱,有名家名作,也有邱秋自己试写的小调儿。
邱秋打算进入全国比赛后,就不再唱流行歌曲,改为演唱自己的作品。只是他没系统学过作曲编曲,乘兴写个十几节可以,开头结尾却怎么都不完满。
写歌就像做文章,一气呵成固然好,可反复推敲也是必要的,这样的作品才经得住时间的锤炼,当得上“隽永”二字。
看来他要学习前人经验——战国时期的邹忌形貌昳丽,早上照镜子和城北徐公比美,照完后有感而发进宫讽齐王。邱秋决定要多学学他,每天照照镜子说不定就能写出歌来了。
他正拿着笔对着琴谱吭哧吭哧的填,忽然大门处传来一阵声响。
“干爹?你回来了?”邱秋赶快放下吉他跑向了大门,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尾巴都摇起来了。
他三两步转过拐角,又猛然刹住闸——进门的不止傅瑞恩一个人,还有他的秘书和保镖。
只见傅瑞恩眉头紧锁,脸色煞白,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完全被汗打湿贴在了身上。他的保镖架着他的半边身子,扶着他缓慢往屋里走,在傅瑞恩身后,秘书手里拎着他的公文包、西服外套,另一手提着一袋子药,面色焦急。
傅瑞恩的手压着肚子,见邱秋迎出来了,有些疲惫的冲他打了声招呼。
邱秋赶快奔过去,帮着保镖一起搀扶傅瑞恩往客厅走。
待傅瑞恩坐倒在沙发里,邱秋又忙前忙后的烧热水、找红糖。
傅瑞恩见他慌了手脚,提醒他:“我是犯了胃病又不是来了月经,你给我找什么红糖。”
邱秋一拍脑袋,他以前伺候他妈伺候习惯了,见人捂着肚子就想灌红糖水。
他往马克杯里倒了大半杯水,探出舌尖像小猫舔水一样试了试水温,然后才送到傅瑞恩嘴边。
秘书见惯大风大浪,看到邱秋手里的灰太狼水杯连眉毛都没抬,他拆出几片药,细细嘱咐邱秋多少小时让老板吃一粒。
傅瑞恩的胃炎是老毛病,年轻的时候忙于工作,不按时吃饭还经常应酬,胃穿孔进过急诊两次。最近几年注意养生了就没再犯过,哪想到今天晚上的饭局谈成了一个大生意,一时开心,多喝了两杯就倒下了。
这病明明生在傅瑞恩身上,他还没怎么样呢,邱秋眼睛到红了。
傅瑞恩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小哭包,之前就被自己欺负哭过,哪想到今天又见着他掉金豆子了。
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掉眼泪就这么惹人疼呢?
“人家小姑娘才是水做的,你这动不动就哭算是怎么回事。”
邱秋一使劲儿,嘴边的酒窝都被挤出来了:“我是酒做的还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干爹每天光是看着他都要醉了。
傅瑞恩把他拉到沙发旁坐下,用手掌给他抹干净眼泪,又把水杯塞到他怀里,哄他再去倒杯水。邱秋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跑着去,跑着回,手里的水愣是一点没撒。
那药见效快,傅瑞恩平时又注意健康,过了二十几分钟就缓过来了,手脚有了力气,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白。
保镖想扶他回卧室休息,傅瑞恩给邱秋递了个眼神,邱秋立即想起来自己那座扎营在床上的帐篷。
噫!
邱秋赶快从保镖手里接过傅瑞恩,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干爹扛回去。
尽职尽责的保镖正要开口,秘书赶快在旁边拉了他一把,让他不要多话。
邱秋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眼神官司,小心翼翼的扶着傅瑞恩进了卧室,把他送到床上,打湿了毛巾为他擦脸擦手。
傅瑞恩不知是真虚弱还是假虚弱,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邱秋围着自己打转。
邱秋见傅瑞恩的衬衣上全是汗,催着让他换睡衣。
傅瑞恩说:“我没力气,你帮我脱。”
都是男人,正直的邱秋刚开始并没有多想,他俯下身子,手指灵巧的自傅瑞恩衬衣上走过。
随着一颗颗纽扣被解开,衬衫自然顺着身体曲线向两侧滑落,傅瑞恩肌肉匀亭的身体一寸寸展现在邱秋面前:紧实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人鱼线一直延伸到裤腰之下,就连浅浅凹陷的肚脐都帅的惊天动地。
邱秋手里拿着湿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液,可是越擦越没有章法,隔着一层薄薄的毛巾,邱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有多么火热。他不敢抬头看人,大脑一片空白,脸蛋反而红了。
擦干净上半身,邱秋的手逐渐向下,颤抖着搭在了傅瑞恩的皮带扣上。冰凉的金属扣与他掌心的滚烫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他笨拙的在上面胡乱摸索着,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忽然,傅瑞恩抬起手,轻轻压住了邱秋的手背。
邱秋这才发觉,紧张到手心发热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茫然又无措的抬头看向傅瑞恩,软的像是团刚成型的豆腐,一碰就要散了。“……干爹……”
傅瑞恩轻敛眼帘,低声说:“你出去送送小何他们吧,我自己换睡衣。”
邱秋如蒙大赦,霎时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想一下褪了干净,他腰软腿软的自床边站起来,低着头向外走。
在他身后,傅瑞恩依靠在床头,看着他同手同脚冲出卧室的模样,心情甚好的笑了。
……
客厅里,秘书何遇正在数落保镖。
“你是不是傻?老板的卧室你还想进?”
“可是以前老板喝多了我也送进去过啊……”
“那是以前!现在邱少爷搬过来了,卧室里指不定多了些什么呢,看到的越少、工作才能干的越长。”
保镖赶快点头:“谢谢何哥。”
邱秋刚好听到了最后几句话,本来就没降温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解释:“何秘书,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就多了一顶帐篷。”
何遇露出了“你们俩可真会玩儿没关系我懂的”的眼神。
邱秋真是撞死在吉他上都说不清了。
因为傅瑞恩这里没有客房可以留宿,邱秋也没办法留下他们。他把秘书和保镖送走后,又回客厅收拾书本和吉他,他故意磨蹭了好一阵,等到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不再红了,他才重新回到了卧室。
傅瑞恩已经躺下了,但是还没有入睡,因为胃痛,他整个人的气场放软了不少。
邱秋怕惊扰他,往他床头放了一杯温水,轻声道:“那……干爹晚安。”
小松鼠邱秋轻手轻脚的钻回了自己的小帐篷。一晚上忙前忙后,他累的不行,无心再在睡前看两眼功课。他关上帐篷里的吊灯,本以为很快就能入睡,可他在睡袋里翻来覆去,却怎么都培养不出来睡意。
虽然他关了帐篷灯,但是卧室里没有熄灯,昏暗的床头灯照亮了小小一片空地,温馨的暖黄色灯光勾勒出傅瑞恩的身影。
忽然,傅瑞恩的身影动了。
邱秋眼看着傅瑞恩自床上坐起来,慢慢挪到了自己的帐篷前。
“咚咚咚,”帐篷外的大灰狼说,“秋秋,我能进来吗?”
邱秋一秒都没耽搁,立即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给傅瑞恩掀开了帐篷门帘。
邱秋习惯睡觉时只穿一条内裤,白生生光裸裸的身子在傅瑞恩面前只出现了一秒,就重新被睡袋吞了回去。
傅瑞恩定了定神,跟着钻进了邱秋的小帐篷里。
这还是傅瑞恩第一次“正式拜访”邱秋的“房间”,自然要认真打量。小帐篷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吊灯蚊帐都挂好了,邱秋裹着睡袋靠墙睡,角落里放着他换下来的衣服和手机、充电宝。一切都干净整洁,邱秋是傅瑞恩遇到过的最宜家宜室的男孩子了。
帐篷不大,两个成年人在里面难免手脚相碰。
傅瑞恩伸手戳戳他脸上酒窝的位置,柔声道:“秋秋,对不起,今天干爹让你担心了。”
邱秋想着今天干爹疼得满脸发白的模样,心疼的要命,紧张兮兮的说:“……干爹,你可要长命百岁啊。”
傅瑞恩有些懵,没明白这是什么套路,只能接话:“嗯,那秋秋也是。”
“我不用,我活到八十一岁就够了。”
“……”傅瑞恩一愣,他原本被时间和世事锻打了无数遍的铁石心肠,遇到邱秋后每每都被泡软了。
他好笑的把邱秋抱过来,隔着睡袋搂着他,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小酒窝。
这还是俩人“包养关系”结束后,傅瑞恩第一次对他实质性的性·骚扰呢。邱秋红着脸被他亲了,犹豫了两秒,把头扭向了旁边。
傅瑞恩以为他是不甘愿被自己吃豆腐,哪想到邱秋小声催促:“还……还有另一边呢。”
于是傅瑞恩便温柔的又亲了亲他左侧脸颊。
两个人躺在帐篷中,肩并着肩,絮絮说了一晚上话,说到后来邱秋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头枕在傅瑞恩的胳臂上,整个人埋进了干爹的怀里。
——俩人“同居”了这么久,傅瑞恩终于成功“留宿”了。
华翔从小就是被人捧着的少爷,说话向来冲的像牛:“谁那么重要啊,你爹啊?”
“嗯,我干爹。”
“……那个‘阿斯顿马丁’?”华翔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他想起那辆让他眼馋的顶级豪车,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之前只在车展上见过,还是头一次在马路上看到活生生会喷气的呢!
邱秋一板一眼的纠正他:“你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因为别人的某个特质就给他起外号。你想想看,如果有人叫你‘那个拖把头’你是不是也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