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该怎么说这个稀有动物呢?

一开始是好奇,想说怎么有人可以衰到这种程度,时时看他凸槌,搞笑到不行。-79小说网-

到后来,慢慢了解他,发现这人个‘性’好到不行,待人真诚又没心眼,身边的朋友多多少少会占他一点小便宜,无论吃上多少亏,他总是笑笑地,转个身就忘了,从不放在心上。

这年头,要找个不记仇、没心机的人,简直比超过二十岁的处男还难找……

对了,据说他还是处男,上个月刚满二十岁。

所以是——要找个不记仇、没心机的人又超过二十岁的处男,简直比路上捡到钻石的机率还低!

这样的人,害她想要偶尔欺负他一下,都觉得良心不安,忍不住对他愈来愈好,而且还想再更好。

上个月他生日那天,她找来同学帮他庆生,他现在可是学长姐间的宠儿,大家疼他疼得咧!过来人的经验全倾囊相授。

他的同学知道他在学长姐这里吃得开,连平日不往来的同学,都在期中考时套‘交’情,这笨蛋也还真不藏‘私’,啥都告诉人家,啧!

“你怎么还在这里?”在图书馆遇到班上同学,讶异地问她。

“不然我应该要在哪里?”将书放回架上,又‘抽’出另一本。

“已经打钟喽!你不是在等你的小男友下课吗?”大二的课,一定是比大四满,这痴情‘女’常常要在图书馆杀时间等情郎,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关梓勤不是我的小男友。”还有,他们今天也没约好。

“我又没指名道姓。”同学要笑不笑。

“不用指名道姓也知道你在说谁。”早就传得满天飞了,她何必装无知?

“不是‘女’友,干嘛三天两头送消夜?”学姐当得比正牌‘女’友还称职。

“那是因为他笨!”那么好说话,朋友装个可怜,连生活费都可以借给人家,她敢打包票,八成是有去无回。她是人,有良知的好吗?怎么忍心看他三天两头吃泡面?

“还说不是‘女’友。”同学笑得更暧昧了。笨不笨,是‘女’友在管的吧?根本就一副忧国忧民忧梓勤的样子,一天到晚挂心了。

“别说当同学的没提醒你,今年有个新进学妹,长得颇正,还被拱为系‘花’,很积极在追他喔,听说你们是一对,还不怕得罪学姐,放风声说她年纪比你轻、条件比你好,有信心将他追到手。就像你讲的,他人又呆,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哪天莫名其妙被追走了,你就不要后悔。”

“有这回事?”唬烂的吧?她怎么没听说?

“知道要紧张了吧?外头在下雨,还不快去找他雨中漫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啥?外面下雨?”她二话不说,放回书本往图书馆外冲。

这人运气衰到爆,他带伞时,天气再‘阴’都不一定会下雨,但是只要他没带伞,就算前一刻‘艳’阳高照,下一刻都有可能会来个倾盆大雨,常常看他很可怜地淋成落汤‘鸡’。

所谓的莫非定律,在他身上验证了个十成十。

她迅速拨了电话,果然,他被困在资管大楼下动弹不得。

“学姐,你真是天使。”她每次都在他需要时出现耶。

“嘴那么甜。”沾了蜜啦?

资管大楼离男宿有一段路,当然是高个子的撑伞,伞下空间有限,就算肩碰着肩还是会被雨淋到。关梓勤留意到她半边肩膀快湿掉了,请她帮忙拿手上的纸盒,揽住她的肩往伞内靠拢。

“什么东西?”她指了指纸盒。

“手套。学妹给的,说是补送生日礼。”很贴心地想到他晚上骑机车会冷。

“哟,当学长,嚣张了?”

他奇怪地看她一眼。朋友礼物送来送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懂她干嘛酸他。

“我不可以收吗?”

“为什么要收?你很冷,很缺手套吗?”人家送他就收,真没节‘操’!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人家送的生日礼物是心意,不收很失礼。”学长姐送的,他也都有收啊,而且默默记在备忘录里,一定会记得回礼。

那是借口,他听不出来吗?重点是人家‘女’孩子对他有意思,要他戴在手上,暖在心里!

“你也觉得她比我年轻、漂亮吗?”

关梓勤停下脚步,从微闷的口气,认真打量了她一遍。

“原来……是这样。”

“怎样?”

“‘女’人爱美的嫉妒心?”她觉得被比下去了?难怪她不高兴他收学妹的礼。

“……”不该指望他说出多有建设‘性’的话的。

“学姐,你一点都不老。”他自以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谢谢你喔!”她没好气的。“既然收都收了,我正好缺一双手套,送我如何?”

“不行!”回答得相当迅速坚决。别人送的礼不可以转送,要被知道,多不好意思!

从没被他拒绝过的童书雅,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如果我很想要呢?”

“还是不行。”要说他好讲话,偏偏某些事情又很有原则,固执得很,说什么也不让步。

“说说而已,小气巴拉。”在男宿前停下,随手将纸盒塞回他怀里。

“如果你想——”

没听他说完,夺回雨伞,绷着声音挤出话来。“再、见!”

“学——”

学学学——叫个屁啊!童书雅懒得理他,回都不回一下头。

哼,谁稀罕手套了,探探他的反应而已,宝贝成这样,还用那种从来没用过的强硬语气拒绝,骗人家没收过爱慕者的礼物啊!

“奇怪……”关梓勤呆站在男宿‘门’廊下,喃喃自语。

学姐……是不是在生气?

“小俩口吵架啦?”

当第n次有人来问他这句话时,关梓勤困扰地搔搔头,陷入沉思。

已经很习惯和某人一起被称做“小俩口”,也懒得‘浪’费口水再去解释,知道在说谁就好了。可是……有吗?他们有吵架吗?

“不是感情好得很?上个礼拜还很‘浪’漫地雨中漫步。”同学b又接着问。

那不是雨中漫步,他那天穿得不多,冷毙了,只想赶快回宿舍冲个热水澡。

不过……她那天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太开心。

“铁定是闹别扭了啦,没看这几天童学姐都没来找他了。”

对,他好一阵子没接到她的电话,也没看到她的人了,不然以前她没课时,偶尔会到他教室来旁听,其实那些必修课她早就修过了,不过她和教授关系打得很好,连带让教授对他印象也很好……

她真的对他照顾得没话说,课业上罩他、有好吃好玩的永远不会忘记他,连他在走衰运时,都是她在旁边帮他,别人都只会没良心地在旁边顾着笑而已。

除了寒暑假,好像真的不曾超过一个礼拜没看到她,他本来想说她在忙毕业的专题研究,不敢吵她,想等她忙完再说……

上完今天的课,他到专题教室找她,她同学说她在图书馆找资料,所以他又到图书馆去,看到她很专心在查文献,于是默默到馆外等待。

稍晚,同学进图书馆,看见她还在,颇讶异地问:“书雅,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句话听得很习惯了,童书雅连头也没抬。“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找关梓勤才正常?”其余都会被问“你怎么在这里”,她又不是某人的连体婴!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想到要主动找她。

愈想就愈气!一年多来处处关照,挖心掏肺对他好,到头来竟然比不过年轻又漂亮的小学妹!

看看,一个多礼拜,连通电话也没有,真是气死她了。

“可是刚刚他有到教室找你啊,我跟他说你在这里,你没看到他?”

咦?“你说他找我?什么时候?”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吧!”

四点?现在都六点多了!

她‘摸’‘摸’口袋,发现手机还在馆外寄物柜的包包里,旋即下楼找到包包,走出馆外,一面低头专心拨打电话。

“学姐——”

“别吵。”她头也没抬,拨出键是按了,铃声却是在身后响起。她停住动作,意外地回头。“关梓勤,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他回她温温的笑容。

“我同学说你找我?”

“对。可是我看你很专心,不好意思吵你。”

所以就傻傻站在外头等她忙完?这个呆子!

可是却呆得——让人心很暖。

“学姐,你是不是很累?要不要我帮忙?”

算他还有一点天良,还知道要嘘寒问暖,没看到美丽小学妹就昏了头,泯灭人‘性’留下兽‘性’。

“我要做问卷、要跑数据,你能帮什么?”

“问卷我可以帮忙发,跑数据我也有学过统计学。”

“那到我家来吧。”她也没跟他客气。

安安静静走了一段路,入冬的夜晚有些冷,她搓搓双手,呵了呵热气,关梓勤忽然想到什么,由背包里取出一项物品。“学姐,这给你。”

“什么东西?”

“手套。你不是缺一双手套吗?”

“……”他还当真了?“你买的?”

“对呀。”别人送的真的不可以给她,但是看她那天的表情好像很失望,真的很想要的样子,所以他就另外买了这一双。

他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式,审美观也不怎么样,还特地请大姐帮他挑,怕买丑了她会嫌敷衍。

“呆子……”她笑斥,伸长手。“帮我戴上。”

关梓勤留意了下她的表情,虽然骂呆子,但是嘴角有淡淡的笑,所以应该没有生气。

他放心替她戴上手套后,她朝他勾勾手指。“头低一点。”

他听命照做,她解下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往他颈上绕了两圈,在他不解的眼神下,微笑回应。“礼尚往来。”

关梓勤愣愣的,抚了抚颈上的围巾,上头还有她残留的肌肤温度,以及‘女’孩子特有的淡柔馨香,不知为什么,莫名地脸颊燥热,红了耳根。

他们先买了晚餐,吃饱饱后才开工。

她整理文献资料,他替她将回收了一半的问卷一张张yin。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迅速,等他注意到时——

“啊!”一声惨叫。“超过十一点了。”宿舍关闭了啦!

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手边工作的童书雅,撑着颊凝视他。她发现了喔,认真的男人最帅,原来他不凸槌耍笨时,专注起来的样子也是‘乱’有魅力一把的。

只不过——一开口鬼叫就破功了。

她笑叹。“怕什么?那层楼的楼长和我有‘交’情,说一声就好。”

“问题是……”他无家可归啊。

“嫌弃我啊?赶你去睡浴室喔!”

意思是……她要收留他吗?

上扬的嘴角没三秒,又垮下来。“还是不要好了,你是‘女’孩子,对名声不好。我打电话问同学——”

“关梓勤,你活在古代啊!这么保守,难怪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处男,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他脸一阵红。“学、学、学姐……”面皮薄的在室男,结巴了。

“浴室梳妆台有新牙刷,梳洗完立刻给我关灯上‘床’!”

还……上‘床’?

“会……会被误会……”

“早就误会了!”全世界都认定他们是一对,看她的眼神有多嘲笑,就因为绯闻男友是处男,好像显得她魅力零分,丢脸透顶。

“那……我睡地板……”

天气冷得要命,她这里一没睡袋、二没棉被‘毛’毯可铺,把他往冷冰冰的地板丢,明天早上包准他鼻水贡贡流,她良心又不是被狗啃了。

“你是龟‘毛’够了没?我又不会吃了你,阁下贞‘操’安全无虞!”大可放心他的童子身。

关梓勤耳根**辣地烧红,被她有气势地一瞪,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牙刷完了,灯关了,人也硬着头皮躺上去了,吐息之间,整个肺腔都塞满了属于她的味道,脸上的热度怎么也退不下来。

从来没有和‘女’孩子那么亲密过,更别提同躺在一张‘床’上,整个‘床’被都是‘女’‘性’特有的体香,淡淡的、浅浅的,却足够他脸红到冒烟了。

他一直竭尽所能地往边边睡,不去碰触到她,要是被误会乘机吃豆腐就不好了……他实在很怕她不高兴。

从他开始往‘床’边挪动时,她就留意到了。原本不想理他,任他继续保持他黄‘花’小闺男的死样子,直到一声巨响传来,她再也无法维持沉默。

“关梓勤,你又在耍什么笨?”她哭笑不得,问着那个摔到‘床’底下去的小闺男。

好……痛。

他闷闷地由‘床’底爬回来,‘揉’着头上新出炉的肿包。

啧!她摇头叹气,伸手拉来他,替他‘揉’那颗肿包。

他本能地攀住她,让倾斜的身体稳住重心,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掌下触‘摸’的那团突起的柔软可能是……

“你手在‘摸’哪里?想让头上再多几个包吗?关梓勤。”很冷静的声音传来。

“啊!”黑暗中,慢半拍顿悟到自己唐突了佳人,整个人像装了弹簧一样迅速弹开来,然后没有意外地又是一声——叩!

这次撞到的是墙壁。

如果她没良心一点,真的会大笑出声。

“被‘摸’的人是我,你干嘛比我还惊吓?”她好笑地要拉回他。

“不、不用了……”他‘欲’哭无泪。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天亮,他大概也挂了!

“不要‘乱’动!”伸手去‘摸’,果然是两颗肿包,左右平均。

不用她说他也不敢动,实在很怕又‘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她替他推‘揉’,动作温柔,力道拿捏得极好,好到他脑袋生起一个大问号。

通常这种情况,她不是应该赏他一巴掌,再将他踹下‘床’吗?他不小心非礼了她耶,哪还这么好心替他推‘揉’。

“好了,睡觉。明天还要上课,不准再耍宝。”

“我没有耍宝……”

“啧,闭嘴,立刻给我躺好。”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三秒钟立刻躺平。

他根本连眼睛都不敢闭。小时候和四哥睡,据说他睡癖不太好,会翻来翻去耶,有时候还会一脚跨到人家身上去,让四哥很嫌弃。他要是睡着了,明早醒来发现翻到她身上怎么办?学姐就算不拿刀追杀他,也会气得十天半个月不理人。

他真的很怕她生气啊……

他本想等她睡着了,再偷偷去睡地板,明天假装是不小心跌下去的就好了……

半个小时过去,她呼吸平稳,应该……睡着了吧?

正要有所动作,一只‘玉’臂勾住他腰际,将他搂回来,另一只手拉上被子。“我都说我不介意了,你到底在龟‘毛’什么?”

再让他这样玩下去,明天就不是感冒,而是脑震‘荡’了!

“学学学学学……”这次结巴得更彻底。“你……要不要……放、放开……了?”

“那你就安分睡觉啊。”又不是没抱过,坐他机车后座也常在抱他的腰,真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

“可是……万一我睡癖不太好……”

“没关系,我不会怎样。”

“你……确定?”

“确定。”她明天是整天都没课,某人可是第二节就有课,认分一点好不好?

“那就好。”

三分钟过后——

他睡着了。

果然是没心眼、没烦恼的人,好吃又好睡。

问她怎么知道?因为他手臂横过来了,就在她‘胸’前。这在他清醒时,只可能吓得自己去撞墙,反应不会这么平静。

再过三分钟,连脚都过来了。

不……会吧?

他确实是睡得又香又甜,一觉到天亮,而她,已经放弃挣扎,不想去细数这一个晚上到底让他吃去多少豆腐了。

怎么会有人睡癖不安分成这样?要不是这人姓关,名梓勤,她真会怀疑对方在装睡揩油。

半睡半醒间,他脸颊蹭了蹭,感觉到比枕头还柔软的触感,睁开眼的一瞬间,脑袋还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先是留意到右臂环抱在曲线分明的腰身上,困‘惑’地‘摸’了‘摸’,发现头颅枕在一对柔软的——

“啊!”终于在脑袋里组成有效讯息,他慌张地由某人柔软舒适的‘胸’脯弹开。

惨了,这下头上的包会数不清了……

“关梓勤,你睡相有够差。”

“我知道……”他极度羞愧,头垂到抬不起来。

童书雅失笑。“干嘛一副杀人放火的惭愧表情?我说过不会怪你。”

“咦?”任何‘女’孩子被这样‘毛’手‘毛’脚、占尽便宜,不是都该气到将对方打得满头包吗?

“才六点半,要不要再睡一下?”她问。

还睡?!他吓得头立刻猛摇。再睡下去,可能整个人都趴到她身上去了!他不确定自己有那么多根骨头让她拆。

“宿舍‘门’开了,我回去整理一下。”

“等一下。”在他拎起背包开‘门’时,她强迫自己离开温暖‘诱’人的被窝,捞起昨晚的白‘色’围巾帮他围好。“清晨会冷。”

“嗯。那我下课再过来帮你‘弄’数据。”

她摆摆手,看着他进电梯了,才关上房‘门’,回‘床’上继续补眠。

她昨晚根本没什么睡,让人这里压、那里抱的,睡得着才有鬼,可是怪了,他一走,‘床’上少了他的体温,怎么翻来覆去,反而睡不着了?

电话铃声响起,她探手去接,还没来及得出声,另一头先传来夸张至极的啜泣声。

“呜呜呜……‘女’儿,我太感动了……”

“爸?”大清早的,着猴喔?

“呜呜……”还在哭。

“啧,闭嘴!不准哭!”谁又挂了要她包白包也得说清楚吧?

“呜……”压抑声音。“可是……真的很想哭啊……”

“给我说清楚,要哭再让你哭个够!”不像话,都年纪一把了还要人凶。

“老爸我……太感动了……‘女’儿终于长大了……”

“……”她叹气。有这种老爸,她十岁就已经超龄成长了好吗?他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

“没想到……我‘女’儿也会留男人过夜,我本来以为……以为你恰北北的,没男人罩得住你……”

说到这个,真的很怨叹。

枉费把她生得那么美,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又超正的,偏偏就是生人勿近,十六岁青‘春’期时,有学长追她,也不过是一时情不自禁搭上她的肩又忘了征求她同意而已,居然就给人家过肩摔!

事后,一脸无辜告诉他:“本能反应咩!谁教他没知会一下,我吓到了。”

类似事件层出不穷,想‘吻’她、想牵她的手、想搂她的腰……这些过往先烈,不是被推去撞墙,就是踹下鱼池,其中一个还被踢断两根肋骨!

追根究柢,还不是小时候的成长环境,让她必须学会自我保护,日子一久,也就变得不轻易让人近身或肢体碰触,光想到这一点,就对唯一的宝贝‘女’儿好生愧疚啊……

有一阵子,真的好担心她会当一辈子的老处‘女’,然后年纪大了,缺乏男人滋润,压抑到心理变态……

“老爸,你想太多了!”她听到了喔!要自言自语也小声一点好不好?什么心理变态老处‘女’,真是够了!

“呜呜……所以我很感动啊……‘女’儿终于破‘处’了……”最感动的是,那个男人还能活着走出来……

“……”无言。

有没有这种爹?‘女’儿跟男人鬼‘混’,还一副预备昭告天下、办流水席大肆庆祝的样子,还破‘处’咧,真是够了!

“你还敢讲。爸,我不是说别再让人在我楼下站岗,你是听不懂喔?”关梓勤才刚走,马上就收到消息,如果她没猜错,老爸铁定和强叔一整晚没睡在算时间,估计一男一‘女’关在房里能做的事情有多少,看到人家天亮才走出去,八成乐得相拥而泣。

“那是……那是……保、保护你……嗝、安全……”还哭到打嗝,别闹了,大哥!有没有那么感动啊?!

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哭成这德行能看吗?亏他还是二十年前喊水会结冻的角头大哥大。

“‘女’儿,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娶你?请客要办几桌?喜饼咧?生几个小孩?啊什么时候要带他来给老爸看?聘金要收多少……啊,聘金不用也没关系,只要他疼你就好了……”

“停!老爸,他才大二耶!”人家也只是借宿一晚而已,他就一副急着要把‘女’儿塞给人家的样子,他还可以再更夸张一点!

“对厚……‘女’儿,赞喔!呷**顾目睭。”

“……”这个人真的是她爸爸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的话题完全没‘交’集?

这个时候向他澄清,她和关梓勤根本不是那样的关系,老爸失望之下,搞不好会恼羞成怒,然后那个不娶他‘女’儿还大大方方在她房里过夜的家伙,麻烦就大了!

老爸有时候番起来,是有理说不清的。

想了想……算了,还是暂时别解释好了,到时再视情况给他唬‘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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