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芊说完，算是还了世界一个安静。
君彻侧目看着漫不经心的她，低沉道，“昨天人你罚了？”
颜夏点头，“罚了。”
对于做过的事情，她一向不假掩饰。
“人是你杀的？”
“不是。”
简单的一问一答，君彻唇角勾起，对着陆芊芊极淡道，“她没杀。”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道，“朕相信她。”
君彻的答案令颜夏很满意，
“既然如此，陆妹妹，你满不满意？”颜夏又懒懒的看她一眼，多有商量的语气。
陆芊芊听到君彻的话，几乎是要将手给掐烂了。
“皇上给的这个结果，臣妾不能认。”她猩红的眸子抬起头，直视着君彻。
“长乐失踪的时候，有人看见她和菱角在一起，之后，她本该回了揽月殿，却没有。一个人不见了，臣妾于情于理不应该来关雎宫找吗？”
字句泣血。
颜夏都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杀人了。
这样的人才，演艺界需要她，声优界也行。
君彻单手抚着额头靠在桌子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陆芊芊已经如此说了。
他要再是不讲理，也不成了。
“那你想如何？”
“臣妾想让人搜关雎宫，让菱角来对峙。”
颜夏冷笑一声，“为了一个猜测就搜关雎宫，本宫看起来应该没这么好说话。”
“你是心虚。”
“菱角出来，让铃妃好好问问。”
“奴婢在。”
菱角从颜夏的身边走出来，看了铃妃一眼，照礼数还是施了一礼。
“昨天你最后一个见了长乐？”
这话让菱角一滞，然后摇头，“奴婢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见的长乐，但是奴婢见过。”
“婉妃让你如何罚长乐？”
“插花。”菱角简单的回答，并没有太多表情。
陆芊芊面上青一阵，一个宫女竟然对她敢这么说话，“插花？你这奴婢把你知道的，都给本宫往仔细了说。”
“娘娘，让我挑几多艳丽的花，插在长乐的发髻上。”
这惩罚，虽然耻辱，但已经比皮肉之苦好了不少。
陆芊芊顺着道，“然后，姐姐让你杀了她。”
菱角抬眼看了陆芊芊一眼，摇头，“娘娘从未让奴婢杀人，长乐与娘娘无关。”
“你是她的丫鬟，当然是向着她。宁夏，御花园里的扫地丫鬟，她什么都看见了！”
陆芊芊蹙眉我见犹怜的看着君彻，“皇上，本来臣妾并未怀疑上姐姐，但是接连一二的疑点，不得不让臣妾相信。可否让宁夏进来对峙？”
颜夏狐狸眸子眯起来，看着陆芊芊多了点笑意，她是有备而来，而且也不是一来就亮出所有底牌。
而是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证明她的“罪行”。
既然她想玩，她也就陪着。
在陆芊芊获得君彻的同意时，她伸手换了附近的宫女，说了两句，宫女便出去了。
君彻瞧着桌子，似乎是来了点兴趣，点头，“召。”
获得了允许，陆芊芊当即唤道，“让宁夏进来。”
门外一阵脚步声，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便低着身子进来。
如同容易受惊的小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