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时哪里来的力气。
白溪若一把推开了顾至,蜷缩着的背,此刻跟保护自己的猫一般。
立起她平时柔顺的猫。
她慌张的从包里摸索,哆哆嗦嗦,在里面找了好几次没拿到。
又抖着手,才将娴熟的夹在手上的圣罗兰点上,放在颤栗的唇上,吸了一口,才缓过劲来。
她眼角还带着泪,带着光亮。
朝向一边没有看着顾至的脸,因为她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应该是失望。
她吸烟很久了,很少人知道。
烟的味道平时抽着苦了点,可今天没觉着,抹了下嘴,口红暖七八糟的沾在脸上。
“溪若。”顾至唤她一声,本想上前拿掉她手里的烟,被她躲过。
她一手夹着眼,在吐出的烟雾中眯起眸子,“顾至,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顾至半靠着秋千的柱子,向后抓了一把头发,“我很清楚,正因为我清楚,所以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
晕染了一圈的眼睛,带了几分凌冽,癫狂,盯着顾至,语气尖锐,“把话说清楚?你现在根本不是顾至,你走,我不想跟你说。”
说完,又是颤着手,吸了一口。
“当初不是没有机会,是你不要而已。你现在这样,真没必要。”
顾至的声音,是她熟悉的,跟夜里破冰的水流动的声音般。
低沉又清冷。
是了,她差点都忘了以前她因为有部对她很重要的戏,拒绝的话到口边是――
“你别开玩笑了,阿至。”
顾至耸肩,“好笑吗?”
不好笑,现在她知道了,那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过去抓着顾至的手,脸上妆还花着,此刻更是哭的梨花带雨。
哀求道,“那就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你现在不过是怨我,当初没有答应你对不对,现在我后悔了,我们重新来好不好?”
“没有重新来过这个选项。”
“你和苏轻语也分手了不是吗?那你和她呢?你准备再给她机会?还是说重新来过的选项,是你留给她一个人的?”
一连串的问题,顾至一个也不想回答。
“白溪若,别无理取闹。”
“她苏轻语有哪里好,你对她就这么不一样。一个十八线的女明星,爬上来被睡多少次,你都能忍?”
顾至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紧促的眉,表明他现在的不悦。
“够了。今天的话我当你没说。”手从顾至的衣服上滑下去,有些无力。
顾至睨了她一眼,抿着薄唇转身便走。
“你以为,事情到了现在,你还能和她继续在一起吗?”
顾至停住,转身,白溪若仰着头,狞笑一声,“你前脚和她复合,我后脚就能把她推出来。十八线想要上位的小演员,舆论完全碾压她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我再加点料,抱不住哪天连命都可能丢了。”
现在的白溪若,完全是没了平日的仙气,凌冽的气势很陌生。
“我警告你别动轻语,否则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朋友?谁他么稀罕谁拿去。顾至我告诉你,就算我和你不可能,我也不会再亲眼看见你身边站着其他的女人。”白溪若仰着头笑的眼泪冒出眼角来。
既然我喜欢你不要,那你也体会体会我这种滋味。
爱而不得,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