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明,这里是平行世界,平行不相交,所以香蕉说了也不算。
汤元2066年,不知是元还是圆,地点,半空城。
“试验品九号即将苏醒,即将苏醒……”
在他的耳边,萦绕着机器人一般死循环的话语。
“该醒了!”身旁一位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小胖妞大声喝道。
话说这时候得介绍主角。武韦,男,28岁,单身,无车无房,据说刚学会当V商,即将走上致富之路,想发财的赶紧搭讪。好了,回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盏吊灯。他就纳闷了,自己何时在出租屋中装了这玩意,多费电啊。
这显然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这武韦并不睿智,不会掐掐自己大腿确定自己是否穿越,也不去扇扇自己嘴巴弄清是不是做梦,更别说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重生。看小说多的人都知道这武韦是笨。
他只是抬头凝视着护士装之上那一块铺满芝麻的麻油酥饼,阵阵醒来的寒意,以及……饥饿感。
见武韦盯着自己的美貌,麻油酥饼竟唰一下就红了,仿佛是涂上了爱辣不辣的番茄酱。小胖妞低下头,显得有些羞涩,只是看眼前的男子相貌平平,又毫不客气地催促着他离开:“坐着干嘛?”
“不坐着干,还可以躺着吗?”冰箱里的寒气,把话语止在喉咙之中。
由于躺了太久,肌肉有些绷紧,艰难辗转后缓缓起身,像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
他彻底站起来后,艰难地动了动那久经沙场的老腰,尖皮厚肉包裹下的硬骨头立刻发出清脆的“咯咯”响,方是踏出一步便感到膝盖阵阵酸痛之感,很难不怀疑是得了老风湿。
第一句话理应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可考虑到武韦目前的情况,只能问:“为什么……我这么硬?”
“哎呀,忘了注射肌肉松弛剂。”
“……”
也幸好这胖妞是个聪明人,想事情够干净,只是一言不合就把武韦“扑倒”,力量挺足,裤子也没脱,不知对准哪里又是一针,呼……舒服了许多。
“跟我来。”那胖妞说。
“去哪?”
这小胖妞不知是故作沉默,还是另有意图,放置好那大针管,说:“走。”
他以为这是医院呢,屁颠屁颠地跟着那“护士”。他有点担心自己的荷包,心想他只是吃了泡面,躺一觉便来到了医院,最怕是医药费没得打折。
又是一扇自动门过后,他们进入到一间实验室。
“教授,人带来了。”那护士小妞说。
实验室里有一老头,缓缓回头,一袭白褂白了头,戴着眼镜是教授。
“教授?”话说这武韦搞不懂情况,只好楞在那里。
“嗯,你出去吧。”这老头声音倒是厚实,吩咐小胖妞出去。
小胖妞低头离开后,门“咔擦”的锁上了。
那老头对着武韦慈祥一笑:“九号。”
此话一出,武韦还以为是课堂上老师的点学号,差些要报到。
“你好!”这老家伙的话语有些延迟。
武韦一直盯着他那犹如老父亲一般的笑容,说:“你谁啊?这什么地方?”
这位教授称呼的老头笑着说:“我是欧阳教授,你可以叫我Prof.Ohyoung,这里是我的实验室,告诉你小伙子,你穿越啦。”
武韦的第一感觉认为,这个什么欧阳老头,可能是一个躲在地下室搞化学实验的疯子,要么就是一个坐在办公室吃饱没事就发表特殊言论的“砖家”。他记得自己也没出什么车祸,更不会说是得了老便秘,强行穿越说不过去。在“砖家”还没有发表科学言论之前,穿越就是荒谬,所以说这人可能就是一个假教授。
武韦甩手说:“别逗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老博士收起笑容,认真道:“你的确是穿越了,你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看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电影后,吃的那一包‘坑师傅泡面’?”
他突然这样问,武韦就有点措手不及了,心想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看什么吃什么都知道,妈呀好羞耻,这是间接性暴露了武韦的家底,真是没脸活了。
老教授继续说:“在你吃了那一包泡面之后,你就死了。”幸亏这老家伙关注的重点是那泡面。
“死了!”武韦不禁打了个嗝,满嘴巴都是调味料的味道。话说武韦吃的是一块钱一包的东西,虽然他能吃出点地沟油味道,但未曾想吃个泡面也能归西去。心中咒骂,那些真正造孽的家伙不去,自己却去了。
老教授说:“但是你不要慌,当你死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那位异世界的侦察者把你发现,就顺便带过来了。”
“我的肉体呢?”
“放心,这一副就是你的肉体,在那个世界,已经已经消失了。”
武韦有些不耐烦了:“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教授见这家伙终于踏入正题,又笑道:“既然我们就你来了新世界,那么你就得帮我们干些事,其实你就是一个试验品。”
听到“试验品”一说,武韦连忙抬起头,声色俱厉地说道:“我告诉你,别胡来啊,我可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这群搞人体试验的家伙耐我不了,再不放我出去,就告你非法拘禁。”
老教授嘿了声说:“你别这么激动,这不是什么试验,我跟你解释解释……你是‘小丑计划’的试验品,代号为‘九’。”
出于好奇心,他冷静下来插话问:“什么是小丑计划啊?”
“我长话短说,但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新世界比你那个世界的科技水平高出个几十年,但随着科技发展,社会却矛盾重重。你现在处于这个地方,是半空城,也就是在空中修建的城市。你别慌……嘿嘿!放下那把刀!你冷静听我说……
“前些年,科学界的过于积极分子提出,地球表面即将在若干年发生大爆炸,灾难范围下到地铁上到半空城,半空城社会人心惶惶。虽然政府提出了半空城与地上城发展一体化的政策,但是这半空城终究是生活条件比较好。谣言没能穿过雾霾传到地上城,所以这群人还是较为乐观。
“但是呢,半空城人的精神面貌就与地上城大为不同,可能是因为教育的问题,他们都深信不疑地认为那个荒谬的地表爆炸论就是科学,所以那群半空城人拼命地往再上一层的天空城上挤,由于天空城压力也大了,就开发出了火星城,但是只有资产一亿的人,才可以通过移民。现在的人们,都为了拼命赚钱,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笑容,消极的气氛,使得工作效率大大下降,矛盾重重加深。”
武韦插话:“你直接说这群人没钱不开心不就得了嘛,说这么多废话。”
老教授冷静地解释说:“就怕你不懂……刚刚那些话不是废话,而是小丑计划提出的必要性。秘密进行的小丑计划,就是要为这社会制造更多的‘小丑’,潜入半空城中,为世界营造积极喜悦的环境,消除消极气氛。
武韦有些怀疑这位老教授是一个疯子在吹牛皮,但是听起来这牛皮有点像仿皮革。武韦问:“我就不懂,难道你们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搞喜剧的吗?”
老教授回答说:“有是有,但他们都太低俗了,而且未必符合我们的要求。”
哟,言外之意,就是说武韦高雅,乐得他笑着道:“不就是培养一个戏子吗,还要百里挑一。”
这位professor也是挺有耐心,说:“不止是戏子,应该说是……一个幽默大师。”
武韦自认不是一个幽默的人,更别说让自己去装小丑去逗乐一群“僵尸脸”。他可没耐心,说:“娱乐圈的事情,你这个科学家瞎操心什么啊,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了,快把我变回去,我再也不吃包装泡面,以后买桶装。”
老教授露出了“老奸巨猾”般的笑容:“你回去吧,回去也是一具死尸。”
此话一出,吓得武韦忙缩着头。
欧阳教授又说:“我是一位理性的科学家,也是第一批加入小丑计划的科学家,到现在已经有八位试验者,你是第九个。”
武韦像是受了委屈一样,道:“为什么是我……”
此刻他还以为那老家伙会说什么“就因为你骨骼惊奇万里无一有天子之命”的特殊话语,可老教授是这样解释的:“本来这事不该到你,本来规定八个,只是计划的那八位试验者中,有两个出了点事故,这就把你给找来了。”
武韦疑惑与不安:“干这事还有意外?”
欧阳教授回答说:“其实也挺奇怪的,先说那个七号,到半空城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机器事故,失踪了。那个五号,任务完成得差不得的时候,多事去扶起一个倒地老人,被诈了一百万。他辛辛苦苦存下来的积蓄都没了,闹着去跳一百层的高楼……”
“死了?”听到这个,武韦就慌了。
“没有。”老教授说道:“楼没跳成,因为高的地方都要收建筑维护费,他没钱也上不去。”
“那不就是没死成。”
老教授说:“之前还不知道这人心理素质这么低,跳楼不成跑去跳人工河,没淹死,反而喝了一口污水,躺进医院了。”
“还是没死。”
“不是,他没钱给医疗费,医院拒绝治疗,还是死了。”
“……”
武韦无奈,说:“那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任务?”
欧阳老教授说了一句让武韦毕生难忘的话。
“为了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