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上没有绝对之说,任何事情不可能只以,对错,黑白来作为分辨的标准。
可在某些时候,黑白对错的界限已经变得十分的模糊,如何去判断,这只能去依靠自己的感觉。
可是,黑夜之中突然出现一缕白光,以及白天之际,突然一片漆黑,当双方互相被对方渗透进去之后,那么那时,自己也会变得不是自己。
十年之前,天外楼选出一人派到南庆,来作为自己一方的密探,此事,陈凡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此人是谁?如今在南庆朝堂之中身局何职,具体的情况,只有天外楼的高层才能知道。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如今,送来这份信的人,就是他。
人们都说,见字如见人,同样,一个人的画作,这也多少可以体现出一个人的性格。
信封之上得二层小楼,画的栩栩如生,但是仔细观看,你会感觉一股沉淀的味道在里面。
没有经过时间洗礼的人,根本画不出这种味道
同时。再加上之前京都除了自己一方,再无天外楼成员的一说,所以除了他之外,陈凡想不到第二个有可能送来这份密信的人。
“这份信,是谁给交给你的?”陈凡这时开口问道。
“并没有人交给属下。”
“这是什么意思?”陈凡冷着脸开口说道。下属随即拱手,有慌乱的说道:“之前属下离开之后,赶往前堂,结果到了前堂,就发现这份信出现了。
属下盘问过其他人,他们都开口一致保证,并没有看到任何外人进出四方馆。”
“没有人见到出入?”
听闻这般诡异的情况,陈凡也是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自己从北晋带来的下属,身手不是那种无人能敌,但是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再加上司马菡得到来,这让四方馆内的人多了不止一倍,足足三十余人居然都没有看见有人出入。
那么如此看来。当年独身一人来到南庆的密探,如今的底蕴是何其的恐怖。
“此事…不要泄露出去,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一件事。”心里有着其他打算的陈凡这时开口说道。
十年前来到南庆那个密探,他的存在,只是在大多数人们的口口相传里面。
从某种层面来说,对于他的存在,鲜有人知道,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天外楼里面的一个传闻。
而天外楼,不想让别人得知他的存在,那么自有他的道理,如今,自己自然要继续将这个局面维持下去,不能去破坏它。
“属下知道,属下拿性命做担保,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嗯,如此甚好。下去吧。”陈凡心事重重的问道,等到下属离开之后,陈凡靠在摇椅之上,目光死死的盯着一旁的书信。
书信之上除了二层小楼之外,没有署名,但是不用猜,这封信也是给司马菡的。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来到京都一年半得时间里,为何没有接到一份?
潜入进京都的密探,既然能将南庆国事一一传回,自然可以证明他如今身份极高。
而在京都朝堂里面混迹十年都没有被人发现,可想而知,他的隐忍是何其的厉害。
但是从此,也是可以侧面烘托出,如今他送来书信,这是代表遇到了多么紧急的事。
沉沉叹了一口气,陈凡拿起书信,放在太阳底下,仔细观看。
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之下,信封之内出现躺着一张被叠好正方的信纸,因为被叠好。所以里面得内容,也是没有一点外露出来。
其实只要轻轻一撕,那么陈凡就可以一窥全貌,可是这个轻而易举得动作,但是确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身份的差距,有时候真的可以让一个人逼疯。
比如就是如今。
不断踱步,放下片刻,就再次拿起,循环往复,不知疲倦,直到日落西山,司马菡的归来,这才让陈凡停止了这个毫无意义的举动。
“殿下,有您书信一份。”陈凡见到司马菡偷偷回来之后,立马将书信递给了她。
司马菡只是憋了一书信一眼,在没有其他的举动,看她那副兴趣阑珊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拆开的意图。
一旁的陈凡见到司马菡这般之后,心情更是着急了起来,有时候好奇心真的会将一个人逼疯。
但因为阶级等级的差距,陈凡在行礼之后,也是只能黯然,带着满满的好奇无奈离去。
这时,司马菡重新拿起了一旁的书信,直接撕开,看了一眼之后,便在手中揉着了一个纸团。
起身来到院外挂着的黄皮灯笼前,司马菡直接扔了进去,火光突然变得耀眼了起来,昏暗的烛火,立马变得明黄起来。
但是只有一瞬间,那刹那的明黄变重新变成了昏暗。
此刻,司马菡抬头看着夜空之中那轮没有群星点缀的残月,久久不语。
密探送来的书信,内容很简单,只是相求一聚,而在书信送来的之前,那时离开同盟少年所在小巷的司马菡,便已经前去见他。
双方相聚过程,足足有一个下午的时间,相谈的时间很久,内容更是复杂。
可一个为北晋天之娇女,另外一个人为藏匿南庆朝堂十年都没发现的异士,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没有任何一点结果出来,甚至没有一点头绪。
“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你跟我们回去呢?”
司马菡抬头仰望残月,此刻没有一点头绪的迷茫说道。
而再残月的另一面,一间在京都之内名声不错得风月楼之上。
被迫无奈,碍于情面的到来的张画,看着对面,脸色潮红,仿佛一副喜当爹表情的姜昌,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个月,大明宫太后寿辰开始之前,此次酒宴便已经被定下。
但是那夜,大明宫之内方俭突然暴毙,接下来的张画身陷囹圄,以及后来得调查这事。
这让这场早应该进行的酒宴,足足推迟到了今天。
可好酒不怕巷子深,并且姜昌认为,此刻张画仍然能够来赴宴,这就代表,自己在他心中,并不是没有位置。
可他那里知道,姜昌之前的举止,这让张画至今都感到无语。
半个时辰之前,从监察院准备回去的张画,刚刚准备坐上马车,这时姜昌所乘坐的监察院马车,便飞奔而来。
“嗯?姜兄,此刻来监察院,你是所谓何事。”张画停在原地,对着从马车下来的姜昌问道。
但是姜昌,潮红着脸,仿佛是要做什么羞羞事一样,拉着张画,就往自己得马车上走。
“姜兄,你到底要做什么?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呀?”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张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