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其睿拿着枪指着头的嫌犯忽然抱着头大叫起来,“啊!我的头!我的头!我要死了!”
“呵。.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沈其睿将手里的仿真水枪一丢,看着那个一脸水渍的嫌犯冷笑。
其它的几个警员偷偷笑了起来,所长回过神,猛地拍桌,“都给我安静!”
沈其睿微微侧头,一记眼风扫过来,所长立马闭嘴,神情恭敬。
“所长有什么要问的快问吧。”沈其睿看了看时间,不耐烦起来。
“额……沈先生,是这几个人砸了你‘女’朋友的家!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们的!哈,你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所长有些狗‘腿’的态度让他的属下瞠目结舌,心想沈其睿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沈其睿没有回答所长,而是反问那些戴着手铐的嫌犯,“你们砸了我们的地方,既是‘私’闯民宅,还偷盗掠夺物品,威胁若夏,这一条条的罪状,呵,请问所长,可以判几年?”
“沈……先生,这个要拿到法庭上让法官审判呐。”所长额角虚汗一冒。
沈其睿自己点了一支烟,慵懒的‘抽’了一口,眉眼间的冷傲淋漓尽致的散发出来,强大的气场没有一丝收敛。
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气压骤然下降,所长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眼前这个沈先生,让他想起了沈其巍。
这人的气场,甚至比沈其巍还要咄咄‘逼’人一些,霸道得让人无法闪躲。
“加上刚刚诬告我携带真枪的罪名,也够个十年八年的了。”沈其睿转身,“我想所长英明神武,定然知道怎么处理这事,用不着我来提醒,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所长要是有事,可以到沈氏来找我。”
沈其睿几乎没有给屋里人喘气的机会,他将烟头杵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屋内剩下的人听到沈其睿最后说的那句沈氏,看着尚且残存几缕青烟的烟头,无声的动了动喉结。
沈氏的人,岂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沈其睿快步走向轿车,打开白若夏这边的车‘门’,将她的脚轻轻的抬了起来。
白若夏的脚已经肿的不能看了,一周之内是难以消肿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弄’到骨头?
沈其睿皱眉看她的脚,感觉到自己头上的目光,抬起头来,焦急的脸立刻温柔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白若夏摇摇头,无所谓道:“就是因为太痛所以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沈其睿听得眉心一跳,深深的看了白若夏一眼,快步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往最近的酒店。
“我刚来A市,还没有什么人脉和关系,房子也还没有分配下来,要委屈你跟我先去酒店将就几天。”沈其睿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
白若夏只是轻轻应一声,“好。”
沈其睿将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的嘴角‘抽’了‘抽’,喜来登大酒店,这在他嘴里只是将就一下?
住一天能抵得上她好几天的工资了……
沈其睿看出她的担忧,连忙说道:“沈氏的员工福利好,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我跟你AA,你不能拒绝。”白若夏咬牙道。
这个时候再让沈其睿开着车到处找地方住,她也觉得过意不去了,只能忍痛住下来了。
沈其睿楞了楞,笑了笑,点头说好。
白若夏不明就里。
车刚停下,酒店里就有专‘门’的接待员出来帮忙拎行李,还帮忙倒车去停车场。
看沈其睿泰然自若的样子,白若夏觉得,他来这酒店就像回家一样,未免太自在。
“大公司的职员就是不一样。”不仅有豪车开,有酒店住,还能泡妹纸。白若夏在心里腹诽着,忘了自己就是那个妹纸。
沈其睿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心只关心白若夏脚伤问题。
“若夏,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开一下房间。”他将白若夏扶到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旁边的‘侍’应生目不斜视的将行李拎在手里跟在沈其睿后面,沈其睿拿了房卡,‘侍’应生便拎着行李进了电梯先去帮沈其睿他们安置下来。
沈其睿将房卡递到白若夏手里,转身就要将她背起来,白若夏捏着质感上乘的房卡,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说什么。
她和沈其睿就这样住到一起,好像是有些不妥,但是……喜来登酒店的房价她有所耳闻,不是沈其睿这样的小职员付得起的,恐怕今晚的这点房费都让他觉得为难又不好说出来罢。
领着沈其睿和白若夏上楼的是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模样,时不时抬眼瞧白若夏。白若夏不解的望着她,小姑娘这才咧嘴笑了笑,“小姐,你真有福气,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
服务员替沈其睿按了电梯,他半蹲着走进去,怕白若夏趴在他背上不舒服一只微微躬着身子,服务员走进来按下电梯,白若夏朝沈其睿的方向靠了靠,低垂着头。
沈其睿却好笑的勾了勾‘唇’,将她往上耸了耸,问道:“若夏,你怎么不解释?”
白若夏咬牙不做声,装作没有听到。
“先生小姐请慢走,祝您晚安好梦。”领路的服务员站在电梯里虚摆了个姿势指向两人的房间方向。
两人刚踏出电梯,走廊里就迎上来两个服务生,带着两人一直到房间‘门’口,‘门’口整齐的摆放着白若夏的行李。
白若夏心里暗忖,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服务好极了,光是看着服务生们低眉颔首的笑容就觉得自己成了上帝。
服务生接过白若夏手里的房卡替两人打开房间‘门’,将行李挪进去收拾妥帖后才离开。
沈其睿没有闲下来,将白若夏放下来坐到‘床’上后,就进了洗手间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拿了‘毛’巾和消毒棉签以及红‘药’水,向酒店要了一张矮矮的竹櫈,他端坐下来,干脆脱掉西服外套,扯了扯领带,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好,不算太烫。
“你要做什么?”白若夏淡淡的问道,看沈其睿这架势,是要给她洗脚?换‘药’?
她心里猛颤了一下,艰难的将脚往后缩了缩。
沈其睿置若罔闻,把浸湿的‘毛’巾捏干,一手轻轻的抬起白若夏受伤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房间里只开着两盏橘‘色’的壁灯,沈其睿鼻翼和眼眸的‘阴’影搭在脸上,遮去他的神情。
但是他的动作那样轻柔,又有些迟疑,他害怕‘弄’疼她。
白若夏没有挣扎,这种时候她再闹别扭,就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嘶……”沈其睿刚用湿热的帕子捂上白若夏的脚,她就疼得倒吸一口气,脚在沈其睿的手中颤了一下,她脸‘色’几乎一白,随即咬牙忍了下来,温和朝沈其睿淡淡笑了笑,示意沈其睿继续。
“忍着点,忍一忍就好了,我要帮你把纱布拆掉上点‘药’。”沈其睿跟她一边说这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替她将脚上的纱布拆掉,用温热的‘毛’巾擦净了脚,再小心的用棉签为她擦了一遍‘药’水。
做完这些,沈其睿长长呼出一口气,抬着水盆要往洗手间走,白若夏低低说了声:“谢谢你,其睿。”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叮嘱道:“等你脚上的‘药’水干了,我再给你擦‘药’。”
白若夏看着房间里优雅奢华的摆设,有些坐立不安,可又不能‘乱’动,脚踝上仍旧是冰冰凉凉的刺痛,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拿着‘床’头的一本杂志在看。
浴室里传来簌簌的水声,白若夏拿着杂志的手不安的搓动,这种感觉未免也太陌生太奇怪,她坐在房间独一无二的大‘床’上,而另一个男人在洗澡……
“扣扣……”
有人在敲‘门’。
白若夏将杂志放下,双手撑着‘床’要走动,浴室里的声音却突然安静下来,沈其睿只裹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了,‘精’壮贲张的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服务员微小的声音在白若夏耳里已经听不到了,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沈其睿推着餐车进来,他的发半湿,细碎的发贴着额角,脸上还有一些水珠,淡蓝‘色’的眼眸在橘‘色’的灯光下更加深邃。
白若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她主动开口问道:“你点餐了?”
“嗯,你晚上也没吃多少,我给你要了一份蛋糕,你尝尝,应该是‘女’生都喜欢的口味。”沈其睿将一份抹茶芝士蛋糕推到她面前。
眼前满是沈其睿光着一半的身子,以及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肥’皂香味,白若夏有些眼‘花’,端起‘精’致的白瓷盘,小口小口的尝着蛋糕,甜而不腻的口感让她接连吃了几口。
沈其睿满足的看着白若夏,这才将推车放到两人中间,他小刀小刀的切着一份酱汁牛排,慢条斯理的用叉子送到嘴里,淡淡呷一口红酒,脸上没有外‘露’太多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吃得极为享受。
白若夏怔怔的看着他,这个俊美五双的男人,就连吃东西都那样优雅,好看得像一幅画。
‘奶’油抹在嘴角,白若夏吃完蛋糕也没注意到,她将盘子轻轻放在餐车上,朝沈其睿一笑。
沈其睿却是好笑的垂下眸子,将手里的刀叉一放,擦了擦嘴角,伸出手去抹掉了白若夏‘唇’边的‘奶’油。
她尴尬的低头,他却觉得可爱,将手上的‘奶’油擦净,他一边将餐车推出房一边问道:“这个点了还给你吃甜食,长胖了不要怪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