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林之中,她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手中的剑消失不见,心中复杂的情绪绞成了一团麻,眼神不由地黯然下来,冰冷的手指不自觉握紧。
她几乎能够肯定,他就是苏祜,可是她不明白,他想要的路是什么,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起身,朝着皇城的方向追去。
皇城之中,玉暨躲到了皇宫之中,自从敖战来袭之后他便将自己的府邸搬到了皇宫之中,与皇帝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便是敖战想要动手,也须得忌惮皇帝的存在,三界一统之后天帝定下了规矩,三界不得互相干涉,尤其是神魔不得扰乱凡间。
皇帝作为凡间的帝王,身有神佑,即便是天族要下界拿人,也须得顾及人皇的存在。
换句话说,他拿皇帝做挡箭牌,居在皇宫之中心安理得。
临湘殿中,玉暨幽居寝殿之中,被鬼尊打伤之后又与敖战交手,他并没有讨到多少好处,若不是华遥及时赶到带走了敖战,他这一身的伤不知何时能好起来。
床榻之上,他盘膝而坐,床边是被吸尽精气化作干尸的宫暗的房间里,玉暨盘膝凝神调息,忽然感到有人朝着他的寝宫而来,他惊得睁开眼睛,脸色一沉,指尖力量凝结而出,却见眼前一抹绯红的流光凝结而出,落在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落地的人,玉暨皱眉,狐疑地将他仔细打量,面具之下他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见他**岁的模样,身上是吞吐的煞气,一双黑色的眼眸透着丝丝血红,阴冷而又诡异。
“你与敖战一战,华遥虽然没有抓到你,但我以为你是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却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看来除了这里,这三界,你已找不到容身之地了。”苏祜冷冷地看着他,微凉的声音讽刺地道。
玉暨将他上下打量一眼,他身上的力量很是蹊跷,太多,太杂,反而叫人看不清他的来头,不敢冒然动手。
玉暨眼珠子一转,道:“敢问阁下是?”
苏祜道:“家父鬼尊。”
闻言玉暨眼睛顿时一亮,自己从床上下来,恭敬地行礼,笑道:“不知是小世子驾到有失远迎,小人早就想去拜访鬼尊大人,却一直无缘一睹鬼尊风采,当面一诉小人对大人的崇拜之情。”
苏祜冷冷地看着玉暨,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世上,玉暨才是真小人,他比谁都放得下身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的人只能利用,却不能相信,而玉暨待人,也正是如此。
“家父对东庭对你,很有兴趣,我们有着同样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以为,你我可以成为朋友。”他说着,走过去,来到干尸的面前,垂眸看被吸干了精气的尸体,一伸手指,指尖的尸首立即化作灰烬,消失不见。
从鬼尊逃出炼狱的那一天起玉暨便将目光放在了鬼尊的身上,鬼尊与东庭帝君不同,东庭帝君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被分封的帝君,可是鬼尊不同,洪荒时代他便存在,他不是大地之母孕育而出的,来临甚至比女娲与伏羲更遥远,他的力量,无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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