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生一把推开老道士,道:“跟你走可以,带上我两个朋友。”说完他飞快地往柴房跑去。
时间紧迫,老道士急得跺脚,追上去。
柴房里,见到小团子和小庸医老道士顿时明白过来,流生之所以会答应拜他为师为的就是酒葫芦里的小团子,来不及多想,老道士道:“跟着我偷偷离开,走。”
老道士带着流生等人从另外一条地道里离开,地道一直通往城北的染布坊水井里,几个人从水井里爬出来,趁着夜色跟着老道士与巡逻兵玩起了躲猫猫,一路躲一路跑,来到城门口,却见城楼上被打得半死的燕沉等人被吊挂在城口上。
望着被吊挂起来的燕沉,流生皱眉,跟着老道士从另外一条路往城楼上溜过去,上楼的时候,看见城门口上挂着的燕沉,流生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下了城楼,老道士带着他们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城里面传来人惨叫的声音,伴随着呵斥打斗的声音,地洞被天选者给找到了。
老道士停下来,夜色之中,望着紧闭的柽柳城城门,脸色难看。
流生扭头看老道士,道:“你就这么走了吗城里的那些百姓你可以不管,可是城楼上挂着的那个,可是你徒弟,你也要不管吗”
老道士:“他们没有杀了他,将他挂在城口上,为的就是引我们前去救人,冒然去了,正中他们的下怀。”
流生心中一股无名火蹭蹭窜起,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老道士,咬牙怒声道:“你简直就是一个鼠辈,空有一身的本领,全用在了欺凌小妖怪的本事上,你连救自己徒弟的勇气也没有,自私自利,无耻。”说完,他转身朝着柽柳城走去。
身后小团子追上去一步:“流生哥哥。”
流生回头,对小庸医道:“不要跟过来,带他回东海。”说完,他脚下飞剑飞出,踏着剑,朝着柽柳城跑去。
老道士望着流生远去的背影,咬牙,道:“为了一个败局搭上性命,愚蠢”
从燕沉他们被抓的那一刻起柽柳城内就已经是个败局了,天选者很快就找到了地道的所在,他就算留在那里,以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天选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愚蠢。
可是,他遇见的人,似乎每一个都是这样。
莫须有是如此,流生也是如此,他们的骨子里都卯着股劲儿,满腔的热血,一厢情愿,为了心中所坚守和执着的正气,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这与他是截然不同的。
他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从来不会。
所以他的师父曾说,他与莫须有,他将是活得最久的一个。
活到现在,剑仙阁没有了,莫须有也死了,而他,还好好地活着。
为什么他们就不明白,只有如他这般地活着,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他讨厌莫须有的骨气,也讨厌流生骨子里的那股劲儿,让他想起了莫须有。
柽柳城内随着剑气的震荡打开,打斗的声音传来,飞剑飞向苍穹,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天选者。
凝视着腾空而起的流生,和他怀里抱着的燕沉,老道士心中烦躁到了极点,一声怒骂:“妈的。”手中剑拔出,踩着风朝着流生追过去。
小庸医望着天空中打斗的人,抓着小团子就要走:“咱们走,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小团子扭头看空中,却见一个天兵从天选者中冲出去,手中的长枪刺穿流生的肩胛骨,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流生白色的身影在夜空中坠落下去,小团子见状浑身的血液瞬间激起,蛇一样的瞳孔瞬间打开,一声怒吼:“流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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