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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是采花贼(1 / 1)

突然的说话声,真吓得正在和布扣子抗争的唐七糖跳了起来。

她惊恐的回头,却见卫曦之正满面怒容的站在身后看着自己。

唐七糖这才拍着胸口抗议:“你才干什么呢!没看见我忙着吗?你不来帮忙就算了,不能小声一点!”

“我问你现在在干什么?”眼前的场景,看得卫曦之简直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老大。

“脱衣服啊!你看不见吗?”唐七糖哪里顾得上他,继续低下头忙活。

“脱衣服干什么?”

“脱衣服还能干什么?”

“干什么?!”

“干他!”唐七糖总算把卫行之外面华贵的衣服扣子解开了,里面的衣服她可没有耐心解了,“哗”的一声给他撕了,还嫌卫曦之在一旁碍事,推开他,脱口而出这最后两个字。

“你!”卫曦之气得,剑眉倒竖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自己担心了半天,还派了人跟着她,保护她,结果人回来报说,四皇子心怀不轨,自己赶紧冒着被人察觉的险,想法跑出来找她,她倒好,竟然……!

唐七糖懒得理他,一个人使劲地把卫行之翻了翻,把他的衣物扯出来,骑坐在他身上,要用他的衣服绑了他。

可衣服是被她硬扯下来的,相互之间缠得紧,唐七糖一时拿不出来,便回头说道:“快帮我一下啊。”

卫曦之看着她半跨在半裸男人身上的样子,只觉得七窍生烟,忍无可忍,过去一把抱住她腰夹在腋下,恨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事?啊?”

唐七糖好不容易找到能让她发泄一下最近挫败感的事,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她拼命挥舞着四肢,压着声音喊:“放我下来!混蛋!我今天不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我不姓唐!敢对我下药!敢对我使手段!我非弄死他不可!放开我!”

唐七糖可生气了,卫曦之却笑了!一张脸瞬间如花,心中也如花开: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

卫曦之看着腋下乱踢乱喊着要打人的唐七糖,只觉得这小东西太可爱了,只是……竟然还有下药的事?

卫曦之声音陡然变冷:“谁下药?下了什么药?你怎么样了?”

“哼!还有谁!不就是这个王八蛋!你们姓卫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个什么郡王叔下的!要不八子怎么会晕倒呢!放我下来!放开我!我还没有打到人出气呢!”

卫曦之一把抱起唐七糖,放在榻上,紧张的将她前看后看:“你没事吗?你怎么没有晕倒?”

“呸!我唐七糖是谁啊!我怎么能晕倒呢……咦?对呀,我怎么没有晕倒呢?他们说是迷药……”

话说到一半,唐七糖转了转头,觉得自己的确一点事都没有,再转身看看榻上依然不省人事的八子,忽然,眼睛瞪的溜圆,说道:“我百毒不侵?!不能吧?”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捂住自己的嘴,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瞪着卫曦之,心中有泄漏了秘密的懊恼感:我真的百毒不侵?!要是我真的百毒不侵,怎么能让卫曦之知道呢?

卫曦之不禁把她放下来,靠近了榻,也去细细看了八子一会儿,转身回来又问:“就是那个小公公给你们喝的东西?还百毒不侵呢,你确定你喝了?”

唐七糖皱着眉不说话,也对啊,怎么可能,或许自己和八子喝的不是一样的药?或者那个小宫人拿错了?百毒不侵这样的事,应该只是传说吧?

卫曦之大概也觉得不可能,并未再问下去,只看看半裸着的卫行之问唐七糖:“那他呢?你把他弄晕倒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问到这个,唐七糖赶紧咬住嘴,表示我不会开口。

卫曦之想到自己曾经也被她这么弄倒过,不禁好奇地问:“那你现在准备把他怎么样呢?”

这下唐七糖开口了:“这么个混蛋,当然要好好治他啊!你走开!”

唐七糖来劲了,一把推开卫曦之,又利落的从卫行之头上拔下他束金冠的金簪子,任他的金冠就这么掉下了地,头发散了半榻。

唐七糖掂了掂金簪子,又一下子坐到卫行之身上,想到这混蛋也是姓卫,不禁斜眼对着卫曦之方向指桑骂槐:“哼!姓卫的小人,贱人,看我怎么治你!”

骂完了,手中金簪子转个向,还戳了戳卫行之胸前红点,又哼了声,眼看就要下手。

可下一刻,她人却被卫曦之一把拎在手里,轻放下了地,手轻抬,那长长的金簪子便转眼到了他手里。

唐七糖气死了,恨道:“你干吗?想护着他?没门!”

卫曦之对唐七糖咧嘴一笑,灯火里,死妖孽实在好看:“糖儿,这等小事,何须你动手,没得弄脏了手。说,你要画什么?我帮你啊!”

“哼!这才像话!你帮我写上五个大字,唔……我是采花贼!”唐七糖这才抬了抬下巴说。

“嗯……只有五个字?这么大地方呢……”卫曦之掂着那金簪子,比划这卫行之的胸口,很是可惜的样子。

“傻啊你,你不会字写大一点嘛!又不是让你练小楷!”

“也对!那就这样!”

卫曦之手一挥,正要写,唐七糖又吩咐道:“哎,不要这样拉着写,要戳!戳他一百个洞!”

“嘶!你可真狠!”卫曦之斜眼看向唐七糖,似乎很不满意,却在唐七糖欲要分辩的时候,咧嘴一笑道:“可怎么办呢?我还真喜欢这个主意!”

“嗯!当然!敢欺负我!不干死他我不姓唐!”

卫曦之在唐七糖的骄傲声音里笑着,手起簪落,果然迅速而有力的在卫行之胸口一下一下戳上了,不一会儿,卫行之胸口便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唐七糖凑过头,却嫌弃的说:“你看看你这字,一点也不美观,还拽文!让人家怎么拿得出手?”

“糖儿先将就些,我这不是第一次吗?以后我多练练就好了!你还要做什么才解气?”男人一脸宠溺的问着。

“没了!不是说好了还要恶心皇帝皇后的吗?我们现在还去吗?”

“唉,这次只怕不能了!宴席都快散了!我们也要赶紧走才是。”

“真是的!那我的好东西白准备了!都是因为这贱人!哎,对呀,那我的好东西便给他吃了罢!可别浪费了。”唐七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扒拉开卫曦之,拉住了卫行之下巴一下子便给他塞了进去。

“你到底准备的什么好东西?说我听听啊!”

“不要问!嘿嘿!说不得!哈哈哈!总之,够他难受好几天的!哈哈哈!”

唐七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人笑个不停。

卫曦之好笑的看着他,忽然拍了几下掌。

厢房门无声打开了,进来一个很老、五官很平常的太监,无声的站在门口等吩咐。

卫曦之指指榻里侧的八子吩咐道:“把人送到三皇子车上去。”

那太监点了头,无声的过来抱起八子迅速的走了。

卫曦之这才转过身,笑眯眯的问唐七糖:“糖儿,玩得开心吗?今日我们虽没有恶心到人,但我答应你的奖励肯定不变,我们回府吧!”

“等等!听这贱人说,好像还会有人来搬我回去的呢!我给他再整整!”

唐七糖过去捡了地上的皇子袍服,正要动手,卫曦之却抢过来说:“糖儿,和你说过了,以后,你只可以看我一个男人,别的男人少看,更别摸!”

“你,你,你真是!古人啊古人!哎哟!什么人!”

唐七糖在一旁恨声跳脚,卫曦之却已经胡乱的给卫行之穿上了衣服,又问:“好了吗?”

唐七糖撅着嘴,过来瞧一眼,把散落在地下的金冠和金簪往床下踢了踢,把他的头发弄弄乱,又去屋角拿水熄了碳盆熄了火,屋子里马上暗沉沉的,借着屋外的光影,只看见屋子里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那里。

唐七糖向那高瘦身影走过去,脚步轻盈,声音愉悦:“好了!这下冻不死他的!”

男人的声音也愉悦的回应:“那,我们回府?”

“嗯!回府!”

“嗯!乖糖儿!”

~

卫行之病了。

正月初一大早的太庙祭祀,最爱出来挣面子的四皇子都没有去参加,晚上的迎春家宴,少有的不见他的人影。因此,连带郦皇后也无心宴席,只开了宴露露脸,便退席去看望儿子了。

景阳宫历来是皇子处所,可近年来,自郦皇后生下卫行之后,宫里并没有再有皇子出生,其他几个皇子早就出去开府建衙了,因此上景阳宫便成了四皇子的专属宫殿,处处精致华贵,尽显嫡出皇子的尊贵。

郦皇后三十出头年纪,雪白的皮肤为了努力抗衡岁月侵蚀,套上了厚厚的脂粉铠甲,那脸,便时刻如战场上重甲出征的武士,威严有余,妩媚不足。

她明黄的宫装拖曳在景阳宫厚厚的地衣上,一步一顿,似乎很累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进了儿子的寝宫,却先摆摆手,摒退了所有的宫人,自己慢慢的走到儿子床前坐下了。

四皇子卫行之似乎还在沉睡,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睡梦中都皱着眉头,一副痛苦模样,看得郦皇后心头剧痛。

太医院苏院正禀报说,行儿他无心饮食,呕吐不止,还伤风发热,惊梦盗汗,却不敢喝药,还非要问苏院正拿最好的祛斑平肌之药?正到底是为了哪般?

郦皇后忍不住轻拉开他的被子,正想掀开他贴身衣服看一看。

卫行之却忽然睁开眼睛,瞪得溜圆,惊慌得喊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走开!快走开!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郦皇后又心疼又气急,大声地喊着他:“行儿!是母后,是母后啊!行儿,你醒醒!”

好一会儿,卫行之才缓缓放松自己蜷成一团的身影,慢慢看向郦皇后,眼神里却还残留着惊慌和害怕。

郦皇后不禁上前抱住他,心疼的问着:“行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苏院正说你不肯给他好好瞧病,还要了上好的药膏,却不肯给人看伤口,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母后啊!”

“母后,我,我,好像做了个梦,我不知道,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着凉了……”

卫行之支吾着,眼神躲闪着,不知所云。

不管郦皇后怎么问,卫行之都颠来倒去这么几句话。

郦皇后气得不行,狠狠处置了几个伺候的宫人,尤其是贴身服侍的两个,直接便杖毙了,贵为皇子,却被冻得生病了,说出去不嫌丢人么?!一帮贱奴,怎么照顾的主子?!

直到郦皇后在卫行之寝殿里磨了两个时辰,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回去了。半路上,便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去承恩公府传个信,明日一早,让郦小公爷来见本宫。”

而卫行之等皇后一走,却迫不及待的让宫女关门下账,自己躲在帐子里,解开衣服,一遍一遍的涂上宫里最好的祛斑药膏。可是,心中的疑惑和恨意,却怎么也抹不去,祛不掉啊。

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算计我?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

那日宫宴后自己醒来,却是在一处偏殿里。漆黑夜色里,身上痛楚不堪,还冷得要命,最难受的是满嘴苦涩,臭浊不堪,将将醒来,便忍受不住地呕吐起来,直吐得天昏地暗,也没见一个人进来伺候!

自己只好硬撑着走到门口,叫了好久,才出来一个宫人,只是那宫人见了自己如见了鬼一般!

后来,宫人们才将自己抬回寝殿,伺候沐浴梳洗。

痛啊!一入水,胸口刺痛如行针!自己发热头晕间,也觉得无法忍受的痛楚。伺候的宫人惊吓着下跪,自己才看见胸口的字:吾乃采花贼……!

不!这……谁?!谁干的?!

可是,我只记得和郡王叔说话,后面的事一点也记不起了。宫人说,他们按照吩咐,去熙庆殿后面的小厢房里抬一个人回来,并不知道抬回来的是我!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好像……那个小丫头,也是晕倒的,那个小丫头呢,去了哪里?好像这事没有人知道,好像只有郡王叔知道!难道是郡王叔?不会!他不敢!

那是谁?难道是卫曦之?这……也不可能,这是在宫里,他一个深居简出的疯子!

到底是谁?!呕……啊!好臭!为什么自己的嘴里会这么臭!这到底谁干的!

可不管怎样,这般不堪的事如何能让人知道?即便自己的母后也不能知道,不能!

卫行之又吐又痛,脑子倒还算清醒,挣扎着让宫人继续伺候着洗漱了,换了干净衣裳,躺到了自己华贵舒适的大床,却转瞬间,便命人杖闭了那看见他胸口大字的宫人,招了自己的影卫进来吩咐:“去!到慎王府好好盯着!事无巨细都要报来!”

可等他再躺下去,便是无边无际的噩梦,腥臭苦涩的味觉,折腾了一日一夜。

两天下来,太医院苏院正给四皇子诊了数次,却无法诊出四皇子这样呕吐不止的,到底是个什么毛病,只风寒发热一项是明确的。

面对四皇子那多问一声就气怒的脸,苏院正战战兢兢的,只好先开了上好的疏散之药,小心翼翼的亲自煎了,奉上四皇子手中。

结果,四皇子闻到药味,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阵呕吐,药打翻了不说,人更加虚弱了。

苏院正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唉!太医院太不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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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提前更了。下午一章也会在五点左右更。大家看一下章节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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