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山亲吻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脸颊,为熟睡的儿子盖好被子,这才缓步地来到楼下,看到妻子一脸忧愁的坐在那。
他笑呵呵的说:“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呀,今天怎么没看高丽棒子的戏。”
他老婆许茹芸神情有些不定的说:“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左眼一直跳来跳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阮晓山笑哈哈的说:“哪有那么多的说头,再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老公我这是要有钱了。”
许茹芸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奶奶曾经和我说过,女人和男人正好相反,这应该是有祸的样子,猫王这次忽然找你,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阮晓山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们可都是在贫民区长大的兄弟,当初你家里有钱,没少接济过我们!
现在我们两个混出来了,怎么你反倒有了这么多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许茹芸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哀伤的说:“你就不要在那里自己骗自己了,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强。
是喜怒无常的山猫之王,而且现在颇好男风,那两个面首,你又不是没见着,王永水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一天到晚只会搬弄是非。”
阮晓山两眼之中也闪过一丝犹豫,不过还是咬牙说:“虽然他有一些不妥,但是我们的兄弟情谊还在,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好好的上去陪着宇儿,再说你老公又不是泥捏的,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许茹芸两眼流下泪水,轻轻的说:“你的本事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更了解你的人品,真的能够下得去手吗?
如果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希望你能想想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和孩子等着你。”
阮晓山心中是一片黯然,在经过门厅的时候,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成名兵器,七刀宝衫穿在身上。
然后从刀架上拿出大小不一的七把刀,就这样安置在衣衫之上,每把刀都有特定的位置,便于他在各种角度出刀。
应该说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带着刀去见山猫之王,也是他们两兄弟,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候带刀。
他很快的来到了山猫之王的公馆,已经有一些人在那里了,这些人都隐藏在暗处,正是超杀组的高手。
他最得力的副手李成器,在一旁一脸崇拜的说:“是嫂子让我们过来的,莫非猫王真的要对大哥不利。大哥就是我心中的神,为了大哥我谁都敢砍。”
阮晓山面色冷峻的摆摆手说:“马上带着人给我离开,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们这些人也不过就是送死。
万一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去找大嫂,带着她和宇儿,直接去找猫嫂,那样还有一线生机。”
李成器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人就撤了回去,很快就将阮家公馆团团围住,那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阮晓山来到山猫公馆门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这家伙就是猫王的两大面首之一蓝单。
他脸上挂着笑容,表示欢迎,不过却在他耳边小声说:“当年你对我有恩,今日我就回报你一下。
我要是你的话立刻转身就走,猫王这一次,可是下了狠心,他现在已经不讲什么兄弟之情,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年晓山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声若蚊蝇的说:“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不过你自己也要想清楚,还是好好的做一个男人。”
他随后大步的走了进去,很快就在客厅里见到了郭毅强,这家伙一脸慵懒的趴在沙发上,头还枕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好像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
这男人就是王永水,脸上是高傲的神情,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山猫之王,可以掌控一切一样。
阮晓山面色冰冷的说:“我要和猫王在这里说话,无关的人还是离开吧!”
郭毅强一脸抚媚的说:“你干嘛这么说我的爱郎,他可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听啊!”
阮晓山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当年的兄弟们心痛,这一次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王永水在一旁插话说:“是兄弟们心痛不满意,还是你心中不满意呀,我看是你想取猫王而代之,然后在这里当老大吧!”
阮晓山一脸愤怒的说:“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你哪有资格插嘴,还懂不懂一点规矩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王永水一脸委屈的对郭毅强说:“我就说这家伙是狼子野心,你还偏偏不信,现在看到了吧,都能替你做主了。”
郭毅强用手摸着王永水的脸,声音娇柔的说:“干嘛要这么说呢,这样令我的心好痛呀,你可是我最爱的爱人。
不过你不应该离见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两个可是多年的好兄弟,从小一直在一起,绝对有过命的交情。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存在,不要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是去死吧!”
他说着掌心发力,直接震碎了对方的脑袋,还真是喜怒无常,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性情。
阮晓山心中非但没有任何欢喜,反而是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虽然自己手里也是人命的上百,也不能做到随意杀人。
而且还是和自己亲近的人,看来自己一定要小心才行,不过也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幡然醒悟,共同再创辉煌。
郭毅强一脸娇笑的看着他说:“知道我这样做你满意不,当年我们可是好兄弟,没有人能够离间我们的感情。
不过你说我最爱的人给杀了,不是也要给他一个交代才行,他活着的时候愿望是什么来着,对了,是想要你死,应不应该满足一下呢?”
阮晓山目光清冷的看着对方,手指微微的动了动,这是他要出刀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