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路的一个‘慢节奏’咖啡馆,生意相当红火,下午三点半,热情的阳光下客人仍然坐了三分之二的座位。,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安小慧在靠东南墙角第二张桌子,桌面摆着一杯特浓咖啡,一个小吃盘;她侧头看着手里一本杂志,不时把目光扫向隔壁桌子就是最南边的两个客人:坐南面北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身穿黑‘色’梦特娇体恤,黑褐‘色’条绒长‘裤’,黑皮鞋油光锃亮;板寸头已经被太阳晒出了小汗珠,金丝眼镜也已经擦了好几遍,脸上涌现出几次不耐烦的表情。他对面坐的是个三十岁左右‘女’人,浅驼‘色’套裙,金银首饰齐全,从坐下十分钟左右就开始打手机,四十分钟里至少打了十五个电话。
帅小泽从车上下来已经三点四十,还王易佳,罗律师三人慢悠悠进咖啡馆的楼梯,上到三楼顶后故意四处观望。
黑衣中年人看到刚上楼梯口的三人,把手扬了一下,大声说:“是帅总和罗律师吗?这边!”
王易佳微笑着在前面引路,来到黑衣中年人面前略微躬身:“您是吕总吗?我是帅先生的助理王易佳,真不好意思,临时被一个客户拌住了,所以来晚,真是抱歉!”
“哦?呵呵,王小姐客气了,几位请坐!”黑衣中年人站起来笑着让座,他对面的‘女’人也迅速站起来,走到他侧面站着。
帅小泽和罗律师笑着走到桌子近前,都没有落座。
王易佳再次微笑指着帅小泽说:“吕总,这是我们总裁帅小泽先生,旁边这位是法律部罗律师!”
“帅先生,你好!”黑衣中年人笑着跟帅小泽握手,然后又跟罗律师握手,“罗律师你好,鄙人是吕庆丰,这是助手小吴!”
“吕总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今日相见荣幸之至!”罗律师笑着说。
“罗律师客气了,请坐,各位坐下说话,”吕庆丰笑着让座。
帅小泽坐下,微笑着打量吕庆丰,吕庆丰也坐下,助手小吴为几人倒茶,然后坐在吕庆丰旁边,王易佳和罗律师则是并肩站在沙发角。
“呵呵,帅老弟真是年轻有为啊,”吕庆丰笑呵呵的说。
“不敢当,吕总高看了,”帅小泽微笑着说,“吕总的大名,早在鹏程就灌满耳朵了,今天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哦,呵呵呵,帅老弟也是从鹏程出来的?那咱们可要多亲多近,以后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啊?呵呵呵呵,”吕庆丰笑的眼睛快眯到一起了,但很明显就是假惺惺。
“呵呵,那先谢过了,”帅小泽淡淡一笑。
“帅老弟,咱们之前有一点儿小误会,要是帅老弟不嫌老哥生意小,老哥愿意把‘荷园小筑’百分之三的股份送给你,以解开咱兄弟的误会,”吕庆丰眼睛紧盯着帅小泽的表情。
“这个,吕总,请恕帅某不识抬举,我们公司在西安第一个项目,就是‘荷院’,项目名称和效果图以及别墅结构,都在加州做过了注册,洛杉矶总部更是十分关注,所以呢,只能要求贵公司放弃,要不然公司领导追究下来,不仅帅某得丢饭碗,贵公司也得承担法律责任,”帅小泽微笑着,语气不温不火。
“哎呀,帅老弟,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别墅已经在建设了,已经卖出去不少,一旦停下来损失非常非常大!”吕庆丰面‘露’难‘色’,“你看这样行不?你当老哥买下你这个专利也好,或是给你补偿也好,我们公司一次‘性’支付给你五百万人民币,足够你豪华过几十年,假如老弟离开现在的公司,老哥随时欢迎你加入秦鹏地产,咱们兄弟携手并进,咋样?”
吕庆丰说完,从身后小包里取出一张建行储蓄卡,放在帅小泽面前,脸上仍然带着笑。
“呵呵,吕总,真是不好意思,”帅小泽看都没看那张卡,“请恕帅某不能从命,帅某眼里不是只看得到利益,还有对公司的责任,对领导和同事的义气!”
“帅先生,你这啥意思?我们吕总是诚心找你解决问题!”小吴在旁边‘插’话。
“这还不明显?我们老板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王易佳接住她的话,再看帅小泽还是微笑看着吕庆丰,吕庆丰的脸‘色’就显得极不自然。
“你说谁是小人?我们公司即使一‘毛’钱不出,也不停止项目,你们又能咋?你们有啥证明谁家的方案出的早,我们也能反告你们公司抄袭!”小吴看了一眼王易佳,又把矛头对准帅小泽。
吕庆丰此时靠在沙发背,即不说话制止小吴,也没打算帮话。帅小泽则是微笑着看小吴,就像是在看一场笨拙的表演,既不打算鼓掌,还想继续看笑话。
“罗律师,咱们不够证据告他们吗?”王易佳问身边的罗律师。
“嗯——王助理,本来是不太够,现在差不多了,”罗律师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录音机,在手里晃了晃,“这里面是刚才吕先生企图贿赂帅总的录音,应该可以打赢这场官司,要是安小姐的照片也拍的不错,就更保险了!”
安小慧这时从罗律师身后走出来,笑着把手机往罗律师面前一放,文气地说:“罗律师,你看行吗?”
吕庆丰和小吴都是一惊,没想到旁边座位来得更早‘女’生,竟是他们安排好的。
就见罗律师说:“‘挺’好,回去冲印出来,当作呈‘交’法院的证据!”
“等一下,罗律师,帅小泽,咱们今天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你们咋给人下套?”吕庆丰坐不住了,伸手把银行卡拿起揣进口袋。
“呵呵,这话说的,你们公司要不叫人偷取我们老板的图纸,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王易佳脸上浮现出嘲笑般的笑容。
帅小泽坐在那里仍然一动不动,微笑着看‘激’动的吕庆丰。
“那你们也是在下套,做事不够光明磊落!”小吴早站起来了,瞪着王易佳,她发现了,这个帅小泽就是个摆设,什么事都由属下做。网
“行了,现在别说废话了,”吕庆丰喝止住助手,看向帅小泽,“直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能撤诉,一千万够不够,不行就一千五!足够你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
“呵呵,吕总,我想,我的要求在律师函里已经说明了,”帅小泽仍然面带微笑,“罗律师,麻烦你再给吕总介绍一下!”
“好的!”罗律师说着,从包里取出个文件夹,打开后看着说:“帅先生的要求只有一条,那就是十个工作日内停止该项目,并拆除与效果图相似的广告牌!噢,现在还剩一天半!”
“你们完全没诚意嘛!害人白晒半天太阳,扯淡,瞎扯淡!”吕庆丰恼了,站起来往楼梯口走,小吴也紧跟在后面。
“吕总,上法庭别穿一身黑了,吸热,关键是土气,给法官留不下好的印象!”王易佳笑着喊道。
“上什么法庭,拆,都给你拆了还不行?”吕庆丰气哄哄说着,迎面碰到拿着单子的服务员,低声说,“小吴,买单!”头也不回地走近楼梯口。
帅小泽扫一眼狼狈离开的吕庆丰,笑着招呼罗律师、王易佳、安小慧几人坐下,点了咖啡和小吃,几人忙里偷闲地聊起来。
三月四日早上,帅小泽起‘床’后和王易佳在小区‘门’口吃早点,打算带她看公司装修验收情况。陶锦鹏忽然打电话给他,问他能不能‘抽’开身,可以的话,赔柯家英去趟云南,他立刻就答应了,并打电话让梁甜马上订机票。验收的事情就‘交’给戴维斯,让王易佳也过去看看,又什么事再电话联系;王易佳不放心,让安小惠陪他一起去,他同意了,两人开车去接柯家英,然后直奔咸阳机场。
原来柯家英托人在缅甸买了一副黄金樟木雕——大鹏展翅,用来祝贺帅小泽的鹏科集团开业,没曾想货刚进入云南境内,就被瑞丽缉‘私’队给扣了,怀疑那是走‘私’物品,必须见到货主本人才肯放行。柯家英对生意不了解,就让陶锦鹏了解情况,他一打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可又不放心柯家英到边境跑这趟,就告诉了帅小泽,帅小泽自然同意前往,因为这不仅仅是物品本身的价值不菲,还是大哥一番心意。
三人从潞西机场出来,是下午两点半,柯家英焦急的没心思吃饭,就找了辆出租车直奔瑞丽市。瑞丽海关缉‘私’局的副局长千腊约,是个地道的德昂族人,也是个十足书画‘迷’,认出柯家英以后热情的不得了,随即把扣住的货车放行,三个人亲眼看着货车开出稽查局大‘门’,才算把心放下。
柯家英碍于面子,给千腊约写了副字当谢礼,他高兴的合不拢嘴,立刻命属下人给裱起来。完了之后,千局长还非要请柯家英吃饭,柯家英哪好意思,急忙推让,他一再坚持,柯家英之好答应了,带着两人上了他的车。
在姐岗路一家傣族餐厅里,几个人第一次尝到瑞丽地方美食,有傣家牛撒苤,蘸着柠檬撒或苦撒吃,还有绿叶酸‘肉’,酸帕菜,火烧‘乳’猪,蜂俑,绿叶包饭等等,除了‘乳’猪,其他菜他们连见都没见过,名字都没听过,独特味道也刺‘激’了他们的味蕾。
夜幕渐渐降下,他们在市区一家酒店住下,打电话预定了第二天从潞西市回西安的机票。三个人在市中心溜达,欣赏了夜‘色’中的民族建筑,回酒店时还买了几份泡鲁达(类似水果沙拉)。帅小泽回房间刚洗完澡,安小惠过来敲‘门’,说她房间的淋浴器是坏的,要借用他的卫生间;他淡淡一笑同意了,她在浴室洗澡,他趟在沙发上边看书边吃泡鲁达。
‘咣’‘咣咣’,有人敲‘门’,接着是柯家英的声音:“小泽,睡了吗?”
“哦,还没有,”帅小泽走过去开‘门’,“大哥,里面坐!”
柯家英进房后直接在窗边坐下,扫一眼浴室灯亮着,里面水声哗哗留着,轻轻一笑:“你这是刚洗澡了?”
“呵呵,是啊大哥,刚洗完,”帅小泽说着走到‘门’口倒了杯热茶,笑着放在‘床’头柜上,“大哥,喝水吧!”
“你是不是还没洗完?里面水一直流着!”柯家英说着,眼睛看了一眼卫生间。
“啊,不是,小惠在里面洗呢,”帅小泽说完觉得不对劲,又补充:“她那边的淋浴器坏了,所以过来借用浴室的!”
柯家英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呷一口,说:“明天晚上的飞机,咱们下午三四点再出发,上午我想去附近一村子,听千局长说那里的风景不错,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呢?还是在市区转转?”
“那大哥,你一个人去可以吗?”帅小泽犹豫了一下,看着柯家英说。
“呵呵,没问题,这里的景颇族人单纯善良,”柯家英笑着说,“公司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十号能准时开业吗?”
“应该可以,今天装修已经验收,明后天开始进家具,两三天就能收拾好,大哥,你说应不应该请一些记者参加,威廉建议把公司和荷院的广告同时做,我是想等开盘以后再加大力度宣传,”帅小泽第一次主持公司,对销售更没什么经验。
“这事你可以给老陶打个电话,问他有什么想法,我认为可以在媒体上先‘露’脸,过几天你的销售许可证下来了,再铺天盖地的宣传也不迟,”柯家英说着站了起来,“我会拉一些书画界的朋友过去给你捧场,到时候先给你公司多‘弄’几幅字画。”
“那好,先谢谢大哥了!”帅小泽也站了起来。
“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柯家英几步来到‘门’口,伸手开‘门’时回头说:“佳佳,是个好‘女’孩儿,你要好好珍惜!”
帅小泽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那是担心他跟安小惠在一起,对不起王易佳,连忙答应:“这我知道,大哥放心吧!”
柯家英走后没几分钟,安小惠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在帅小泽‘床’边用‘毛’巾擦头发,半‘裸’的****和悠长的大‘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引得他气血翻腾,一想到王易佳和袁欣敏,立刻冷静下来,那的确是他最难面对的问题。
安小惠靠近他问明天怎么安排,他催她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吃完早饭再说。她笑着答应,附身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他心里狂跳不已,淡淡地说了声晚安,继续看手里的杂志。等她拿了换下的衣服回房间了,他又进浴室冲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柯家英在酒店吃完早点,坐出租车到十几公里外的南京里去了。
帅小泽和安小惠吃过饭后,到瑞丽最出名的珠宝街逛,珠宝街位于建设路和勐卯街‘交’汇处,是名副其实的珠光宝气,最关键的是据说这里只卖a货,市场周边的小摊贩才卖b货c货。两人在这个不大的街道转了很久,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和廉价宝石。还到与缅甸有一墙之隔的边境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懂,因为缅甸人和当地人长得都差不多。
临近中午又到最繁华的南卯街,给王易佳买了几件漂亮裙子和傣族配饰,安小惠也买了套傣族服装,直接穿在身上。
两人提着袋子在街上走着,来回看着马路两边的招牌,打算找家馆子吃午饭。忽然看到前面围着很多人,各种皮肤的当地人和外国人,也好奇地挤进人群;场中间地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看表情很是难过,嘴里嘟囔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一个黄头发白皮肤年轻男青年在旁边站着,他身后有个山地自行车,也在用英语说着什么,似乎向周围人求助。
帅小泽问安小惠能不能听懂老‘奶’‘奶’说话,她摇头说听不懂,可能是少数民族语言;黄头发青年说的英语,大概意思是他没有撞到这个老人,是她自己摔倒在他车旁边。四外的人不少,却都只是看热闹,没有人近前,也没有人搭话。
这样事情怎么能没人管呢?时间长了老人没病没痛也会撑不住,咋能让这么多外国人看笑话?帅小泽看不惯这种世态炎凉的风气,拉着安小惠走到黄头发青年跟前,让安小惠用英语告诉他,无论是不是他碰到老人的,都该第一时间把老人扶起来,看她有没有受伤,有需要就送去医院。黄头发青年听完后直摇头,说他正在等‘女’朋友,同时也怕老人是故意讹诈。
“老‘奶’‘奶’!你能听懂我说话吗?”帅小泽附身来扶老‘奶’‘奶’,“我扶你起来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帅小泽大声对老‘奶’‘奶’说,用手搀扶她。
老‘奶’‘奶’仍然说着听不懂的话,还用手指了黄头发青年,言语显得有些‘激’动。
“哪位听得懂老人家说话,能不能进来帮帮忙?”帅小泽旁边围观的人求助,“谁愿意帮忙?有认识老‘奶’‘奶’的吗?能不能通知他的家人来?”
“年轻人,她刚说她是孤寡老人,被那个骑车的外国人撞伤了腰,现在疼的动不了,”人群里圈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外国人一个劲儿地不承认,两人已经僵持好长时间!”
“呀,那就是这老外不对了,小惠,你告诉他,让他赶紧带老‘奶’‘奶’去医院检查,时间长了更麻烦!”帅小泽急切地对安小惠说。
“taa(这位先生,请你赶紧带老‘奶’‘奶’去医院,拖的时间越长越麻烦)”安小惠文静地对黄发青年说。
“hoe,ihavetirlfriend(怎么可能?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还要在这里等‘女’朋友)”黄头发青年断然拒绝。
“他不同意,说跟他没关系,他还要等‘女’朋友,”安小惠又看帅小泽。
帅小泽觉得他应该不是想逃脱责任,只是怕跟‘女’朋友走散,就说:“那你问他‘女’朋友什么时间回来,不行就找个当地人带老‘奶’‘奶’去医院,他肯出钱就行!”
“excuseme,eisyirlfrieeoff,gofiagraal,youpay(对不起,你‘女’朋友什么时间回来,你如果走不开,不如找当地人送老‘奶’‘奶’去医院,费用你支付)”安小惠再次看着黄头发青年,语气说的相当礼貌。
“impossir?(不可能,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你们搭档?)”黄头发青年再次拒绝。
安小惠又对帅小泽翻译,帅小泽看了看黄头发青年的表情,态度还蛮强硬,立刻觉得事情复杂了,也不能强迫外国人去医院,不由得对安小惠说:“要不然咱带老‘奶’‘奶’去医院吧?这样僵持对老‘奶’‘奶’危害最大!”
“可是咱下午还要赶去潞西市,晚上的飞机不能耽搁!”安小惠也是一脸的茫然,既钦佩帅小泽的公德心,也为他们的行程担心。
正在担心着,忽听人群外面有‘女’人喊:“geee?(乔治,你在哪里)”
“here!(甜心,我在这儿)”黄头发青年大声喊。
“oh,thisishooy?(哦,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衣着时尚,满头‘波’‘浪’卷红头发,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挤进人群,看着地上的老人吃惊地问。
黄头发青年连忙靠近红头发‘女’人,说:“idoomebail(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们是一伙的,要向我勒索)”
安小惠立刻小声把两人的对话翻译给帅小泽听,他听完立刻就把眉头皱起来了,觉得这个外国人太过肤浅,竟然把好心人当坏人。
“你们赶快散开,不然我要报警!”红头发‘女’人用食指指着帅小泽和安小惠,说的满口流利的汉语。
“小姐,你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帅小泽向红头发‘女’人走了几步,微笑着说,“你可以问问周围看热闹的人,是不是你男朋友骑车撞了老‘奶’‘奶’,我跟同事路过看到老人趟在地上没人管,才要劝他送老人去医院,他却一个劲儿推脱责任,态度相当恶劣,不但拒绝照顾老人,还口口声声等‘女’朋友,你这一来咋也是这态度,要报警是吗?打电话吧?顺便把120也叫来,把人老‘奶’‘奶’赶紧送医院!”
“姑娘,这年轻人说的对,你赶紧和你男朋友送老人去医院吧,时间长了老人撑不住!”戴眼镜的中年人也‘插’话。
“哼,我怎么看你们都是一伙的?”红头发‘女’人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对黄头发青年说:“geo!do!(乔治,我们走吧!别跟这些流氓纠缠!)”说着就往外走,黄发青年也去推车子。
“小泽,他们要走了,还说咱们是流氓!”安小惠急切地喊。
帅小泽这下也火了,非要把这闲事管到底,快步挡住红头发‘女’人,说:“别走!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到底是不是中国人?你难道就没学过尊老爱幼吗?”
“asshole!你要干什么?”红头发‘女’人大声喊道。
“小泽,她骂人!”安小惠在旁边提醒。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刚不说要报警吗?现在我就打110,”帅小泽说着拿出手机拨了区号加110,电话还没接通,就感觉衣服领子一紧,身体斜着就被甩到一米以外,手机也脱手掉在地上。
安小惠大叫一声‘小泽’,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跟着惊呼。帅小泽这下也被气坏了,转身一看,黄头发青年正气势汹汹地看着他,刚才定是他从后面偷袭的,不由得也瞪大眼睛站直身子,可跟人家身高还差大半个头。心想:既然老外动手了,咱也不能跌份儿,即使不能帮老人要来治疗费,起码得让他知道中国人不可欺,实在不行等制服他,我出钱让本地人把老‘奶’‘奶’送医院。
想到这,帅小泽冲捡手机的安小惠说:“小惠,先打电话报警,把120也叫来,”接着冲红头发‘女’人一笑,说:“你看到了?是你男朋友先动手的,可别回头又颠倒是非说我欺负他!”
红头发‘女’人没理他,而是对黄头发青年说:“gee,!(乔治,打他)”
安小惠又在旁边担心地喊:“小泽,她让乔治打你!”说完又拨打110,快速讲了事情进过,又翘着脚看路边‘门’牌号。
这时的帅小泽不仅没有慌张,反而轻轻一笑,没有说话,把目光盯在黄头发青年身上,就见他点点头,猛地朝帅小泽扑过来。周围的人大多为帅小泽担心,尤其是安小惠,讲完电话后紧盯着这边,两人一高一矮,一黄一白,生怕帅小泽吃亏,更不希望他好事还没做成,再惹来一顿胖揍,把心都提到嗓子眼。
帅小泽早打定主意,要直接下重手,一击挫败黄头发青年,眼看黄头发青年身子到眼前了,忽地从他左侧腋下窜出,接着身子就跳起来了,正是几年前校园流行那招衡信的弧线跳跃,眨眼间人已经到了黄头发青年头顶,这时他刚好要转身再找帅小泽,就在身子转到一半的时候,帅小泽人就落下来,随着身子下落,左手胳膊收起,胳膊肘朝下,直击黄头发青年肩甲。就听‘喔’一声闷哼,黄头发青年身子斜歪着趴在地上,弓了一下没能起来,鼻尖的汗珠和眼泪立刻就冒了出来,帅小泽双脚落地之后,还向旁边走两步,歪头看黄头发青年。
就一个照面的时间,大伙都看呆了,安小惠赶忙到帅小泽跟前,上下看了他几眼,再看地上的黄头发青年正咬牙忍着疼痛。
“‘混’蛋,你把他怎么样了?”红头发‘女’人瞪了帅小泽一眼,又蹲下身子问黄头发青年:“gee,hoyou?(乔治,你还好吗)”
“是他自找的!还有你!不是你让他打我的吗?”帅小泽淡淡地说。
“oh,pain!(啊,疼痛)”黄头发青年咬着牙看红头发‘女’人,表情相当痛苦。
“i'mse,i'msorry,eard……(对不起!乔治,对不起,都怪我不好!那个‘混’蛋)”红发‘女’人难过地蹲在地上,眼泪啪啪地往下滴。
“年轻人,我看他得到教训了,你快走吧!”戴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刚才你同伴不说要赶飞机吗?派出所人来了肯定得把你也带走,那你今天就走不成了。”
“哦?”帅小泽一愣说:“这是他自己找的!再有这家伙还没赔老‘奶’‘奶’医疗费呢!”
“小泽,咱还是走吧,柯老师回酒店,见不到咱又该着急了!”安小惠也在旁边催促,她也担心外地警察不分青红皂白,都带回去一顿审查,肯定耽误行程。
“啊?那好吧!”帅小泽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一沓现金,点了两千块,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各位,我要赶飞机,不能在这里等公安,麻烦各位等会儿为我澄清一下,这两千块‘交’给这位老兄拿去给老‘奶’‘奶’看病,这小子作茧自缚,我就不管了,当是让他了解一下咱中国尊老爱幼的道理,老兄,你懂本地话,就辛苦你照顾一下老人家吧!”说完把钱‘交’给戴眼镜中年人。
帅小泽又和大家道别,随后挤出人群,快速向路口走去,安小惠提着两人的袋子,紧紧跟在他身后。
回到酒店以后,柯家英也刚回来时间不大,三人收拾行李,退了房间,叫辆出租车回潞西市。
三个人到潞西市已经下午三点,又找了家像样的餐厅吃午饭,三人边吃边聊,帅小泽把上午逛珠宝街的见闻给柯家英讲了,他知道文化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动粗,所以没提打架的事。
换好登机牌,排队过安检的时候,帅小泽和安小惠说笑着走在前面,柯家英拉着自己的行李在后面慢慢走。陶锦鹏打电话给柯家英,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他大概把情况讲了,并告诉陶锦鹏晚上就回到西安了。陶锦鹏闷闷不乐地告诉柯家英,他宝贝‘女’儿陶乐乐回国了,刚巧也到云南游玩,不幸的是今天在瑞丽让派出所扣了,据说她是带的英国同学在街头得罪当地痞子,还被打裂肩胛骨;随后告诉柯家英不用担心,陶乐乐没事,他再安排腾冲分公司的同事赶过去处理,顺便接她回西安。
挂了电话,柯家英继续拉着行李顺队伍往前走,脑子里回想陶乐乐的模样,她六年前离开西安到英国剑桥读书时,陶锦鹏就在麒麟阁为她践行,她当时是个略显内向的小姑娘,如今回国还没见面,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变化快。再看前面已经过了安检,站在远处看着他笑的帅小泽,还是觉得这个兄弟好,跟初见时相比,兄弟只是长高了些,成熟了些,稳重了些,乍一看还是那样的率真,那样腼腆。后来再一想:应该找机会让乐乐和小泽认识一下,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会不会擦出火‘花’?唉,算了,小泽已经有了佳佳,总感觉这小子哪里有些不对劲,是为了小红?还是他说过的小敏?唉,时代变喽,爱情在他们眼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