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眼睛一转,向前一步,摇头晃脑的,似在认真思索着,突然手中的折扇一收,敲了敲自个儿的脑门,转过身来,对锦绣笑道:“你可算找对人了。我知道在哪!”
“真的?”锦绣惊喜极了,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自己喝个茶,竟然有如此奇遇,锦绣情不自禁地抓起了老头子的衣衫,欢欣雀跃:“老爷子,你赶紧带我去吧。我等着救人呢!”
老头子低头望了望她那握在自己手臂上的一双青葱玉手,十个手指软如柔荑,指甲涂了桃红的凤仙花汁,更显得芊芊细手白皙娇嫩。
锦绣察觉到老头子的目光,以为他觉得自己太过于鲁莽,便立刻缩回了手,又把刚刚的话再请求了一遍。
老头子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了锦绣的要求。锦绣的茶还没喝完,便抛在一边,跟着老头子上路了。
一路上,老头子领着她七拐八拐的,一边告诉她,她要找的那个茶楼叫明月茶楼,最近准备转让了,正在和潜在的买家商量着,茶楼老板姓吴,还是他的本家人,虽然不熟,但老板还是的叫他一声表舅的。等会去到了,你便知道了。
锦绣听了更是开心,跟着老头子不停的走着,但却越走越远了,每次锦绣问起那老头子还有多远的时候,老头子便指着前面,不远了不远了,一回就到了。
可路却是越走越偏僻,已经走过了集市,往宅子那边走去了,走进一个小巷儿的时候,锦绣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这荒凉的景色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任是再小的茶楼,也不可能开在民居这边,人烟罕至的地儿,谁会顺着巷儿找到地方喝茶呢。
看来眼前这个老头子,根本就不适合有心带路,而是心怀鬼胎,另有目的!
一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趁着老头子不注意,转过身去,拔腿就跑。
但没想到还没跑出那条小巷,老头子就追了上来,虽然老头子已经上了年纪,但却腿力惊人,几步就超过了锦绣,拦在她面前。
锦绣迫不得已停下脚步,恨得咬牙切齿,压低声音怒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头子脸上露出个猥琐的笑容,一排牙齿又黑又黄,眼角两边的鱼尾纹堆成一朵花,笑道:“这位姑娘,是你让小老儿带你去找茶楼的。小老儿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所以呢,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小老儿走,要不就有你好看的!”
“滚开!”锦绣的声音颤颤抖抖,身子不断地往后退,嘴里大声嚷着,“你不要过来,你可不要过来!我是苏府的人,你若是敢对我意图不轨的话,我们苏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头儿轻浮一笑,一步一步逼近了锦绣,手中的纸扇轻佻地拂过锦绣脸部的轮廓:“看你的衣着,看你刚刚买的茶,你就不过是个丫鬟,你真以为那些什么苏府王府会为了一个丫鬟大费周章吗?真是可笑可笑,愚蠢得很。今日小老儿看上你了,就是你的福分,若是你侍候得好,小老儿就安排你在我身边做个洗脚的丫鬟!”
说罢,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一手抓住了锦绣的衣襟,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肢,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巷子里面的角落里。
锦绣不断地挣扎,拳打脚踢,但那老头子的力道却大得很,把锦绣摁在地上后,他伸手解开了锦绣身上的腰带,锦绣感觉腰上一松,又是气恼又是悲愤,提起拳头,找准了机会,往那老头儿的眼睛打了一拳,老头子哎哟一声,向后倒去,嘴里骂骂咧咧的:“痛死我了。这贱货,非得小老儿来硬的。我今日不办了她,我就枉为人一场了!”
老头子从地上捡了一个砖头,又重又硬,直接往锦绣的身上砸去。锦绣抬手一挡,正中拳眼,一阵锥心的痛从手上传来,十指连心,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碎了。
第二下却没那般幸运,身子软了,手上通着,老头子趁热打铁,把砖头直接往锦绣的额门砸去,咚的一声巨大闷响,锦绣额头顿时鲜血如注,猩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血红一片。
血红之中,见到那个老头子,居然又抓起那块转头,像是敲钉子似的,往自己的脑门砸了十来下,锦绣终于支撑不住,眼冒金星,头晕转向,一阵摇晃中,她在地上晕了过去。
模模糊糊中,感觉一双苍老的粗糙的手摸了自己的脸,接着,那双手又脱了自己的鞋子,捂住了自己的脚,不一会儿,便感觉自己的脚又湿又粘的,锦绣强撑着,睁开眼睛一觑,这一瞧不打紧,差点没把自个儿的魂儿吓飞了,那个老头子竟然把自己的脚放入嘴中,又是啃又是吻,舌头把自己的每个脚趾都舔了一遍,舌尖在脚趾指腹上打着圈儿,两只手不停地在她的脚上来回抚摸。
舌尖舔完了脚趾指腹,又去舔着那指甲甲面,一阵恶心从锦绣胃里升腾而出,她几乎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多想挣扎开老头的禁锢,但她失血过多,迷迷糊糊,却是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来,只能任由这个老变态对着自己的脚又舔又吻的。锦绣害怕得紧闭着眼睛,浑身不停地颤抖,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般涌了出来。
老头子把那双脚里里外外都舔了一遍,就连脚趾缝里的泥都没有放过,啃完了锦绣的脚后,他站起来,弯下身,指头一勾,便把锦绣的衣襟拉开了一大半,露出了里面粉色绣着牡丹的肚兜。
锦绣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里面的黑暗压迫地自己透不过气,她闭上眼睛,任随泪水漫流,如果自己的清白之躯,要被眼前这个老头子玷污的话,那还不如早早死去。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草一般,疯狂生长,一刻也停不下来。
那就咬舌自尽吧。
锦绣用力把舌头伸长,用力咬下,牙齿尖锐地刺破了舌面,她感觉一丝腥甜流到了喉咙深处,再用些力,自己便与这个时节告别,再也不用面对眼前受尽欺辱的一幕了。
“臭老头!你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清脆的声音贯耳而过,锦绣一个激灵,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终于终于,自己的救星来了,她强撑着,转过头去,睁开眼睛。在激动的泪水中,锦绣见到了衣袂飘然的苏若雪,后面跟着威风凛凛的安兰金兰,旁边是双喜和张连承,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家人一般,锦绣放声大哭起来,她知道自己究竟是得救了!
安兰金兰两人同时运功,一个飞腿踢将出去,趴在锦绣身上的老头便就势飞到了墙边,咚的一声,土墙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口老血从老头子的喉头里面喷射出来,他一手捂住了心口,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但殷红的血液还是顺著他的指缝慢慢地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地面,汇集成流,那血像蜿蜒的小蛇一般四处爬开。
安兰向着金兰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她俩准备把那老头子的肋骨一根一根踢断,正要抬腿的时候,苏若雪抬手制止了她们,轻声道:“算了,他已经那么老了,就留着他的狗命让他苟延残喘活一阵子吧。”
双喜立刻嚷道:“小姐!为什么不打他一顿,我也要打他一顿,才能接我的心头只恨!”一旁的张连承扯住了双喜,厉声道:“小姐她自有主张,你不要插嘴!”双喜不满地瞥他一眼,气急败坏道:“你就什么都听小姐的。小姐说屎是香的,我怕你也会去尝一口吧!”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张连承脸一红,待到双喜说完后边半句,张连承脸瞬间黑得像个锅底似的,不忿地瞪了瞪双喜。
苏若雪望着那个老头,那个老头觉得她不敢伤他,脸上楼出个得意的微笑。苏若雪也随着他笑了笑,莞尔一笑,笑靥如花,仿佛春风拂面那般温柔甜蜜。
“安兰金兰,你们帮我阉了他。”苏若雪笑道,又转向了那个老头,“你这条老狼狗以后就成了太监狗了,看你以后如何伤人!”
“别,别别,别!”老头一听,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一连说了十几个别字,又拉着苏若雪的裤脚磕头求饶,嘴里女侠大侠放我一马地喊着。苏若雪只是冷冷一笑,一脚把他踢到一边。
安兰金兰点了点头,从剑鞘中拔出长剑,剑身闪着银色的寒光,削铁如泥,更别说是削掉区区一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