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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他不是要杀她吗?怎么还对她做如此亲昵的动作?
还是说……跟上次一样,先给她一巴掌,然后想明白后再慢慢求她原谅?
“我废了你弟弟,你想杀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苏可方满脸嘲讽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是冷硬的光芒。
乔任飞是他弟弟,她不求他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可是乔任飞对她下死手,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却想杀她!
“为什么不在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看着她,眸底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他知道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她为了他和娘对飞儿一再容忍,这次对飞下这么重的手,肯定是飞儿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周身上下再次泄露了些许寒气。
“第一时间告诉你,然后让你能在第一时间杀了我?”她心里阵阵发疼,可脸上的嘲讽却未减反增:“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谁说我想杀你了?”项子润无奈,开口解释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是,这次你没开口质问我,可是你敢说你在知道是我对乔任飞下手的那一刹那,你心里对我没有一点怨恨?”她看着他,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项子润,如果你只是怨我对乔任飞对手,我能理解,可是你刚才竟然对我起了杀意!
他想杀她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可方心都冰凉冰凉的。
他可以怪她,可以怨她,可他们好歹夫妻一场,他怎么能对她起杀心!
“我真没有!”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善于与人辩论,现在她一口咬定他要杀她,他除了无可奈何的苦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项子润,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上次我是无辜的,你都能怀疑我,而这次我真的把你弟弟废了,你真可能一点都不怨恨我?”她看着他,脸上笑容明媚。
有乔任飞在,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样的婚姻让人觉得好累......
她在笑,他的心里却一阵难受。
他承认,上一次一开始他是误会了她,可是这次他真的没有怪她的意思,真的一点都没有!
刚才乍听到是她下的手,他确实很震惊,可是随之想到的却是飞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逼得她下重手?他什么时候想杀她了?
要怪就怪他上次伤她太深,让她对他失去了信心,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他的真心。
现在她全身带刺,没有办法好好说话,项子润知道自己不管是解释还是询问都不会有结果,他稍作沉吟,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回乔任飞所住棚子里。
“大哥,你把这毒妇抓回来了?”乔任飞见苏可方不断挣扎,而项子润又紧紧的拽住她,以为项子润是要替他报仇了,所以没有察觉到项子润脸色不对,不由露出狂喜的神情:“大哥,你快杀了她,就在这里,就在我面前!”
“说,你对她做了什么?!”项子润意简言骇的开口,目光毫无温度的落在乔任飞脸上。
苏可方感受得到,在他质问乔任飞的时候,他身上再次笼上了腾腾的杀意。
难道说……他刚才的杀意是针对乔任飞的?
苏可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个念头。
正在暗自欣喜的乔任飞猛的听到项子润这话,脸色变了变:“大哥,你怎么了?这毒妇害了我,你不杀了她帮我报仇,怎么还质问起我来?!”
“我再问一遍,你对她做了什么?”项子润声音平静无波。
可是苏可方知道,他表面越是平静,心里的怒火就更甚。
所以说……他真没有怪她?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苏可方不敢置信。
“子润——”
她不自觉的喊了声。
闻声,项子润回头看了她一眼,故意绷着脸问道:“他不说,你愿意告诉我吗?”
苏可方使劲的点了点头,哽咽道:“愿意!”
项子润眸光一闪,脸色缓和了下来,带着宠溺的轻斥一声:“现在相信我了?”
“相信,我相信!”她吸了吸鼻子,一脸楚楚可怜。
看到原本该反目成仇的夫妻俩转眼间在自己面前上演温情大戏,乔任飞心里滔天的恨意不断翻滚:“大哥,我什么都没做,是这个毒妇伤了我!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
夫妻俩没有理会他的大喊大叫,苏可方见自己男人盯着自己,想要一个答案,她便开口将台风前在临安村山头上的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听到乔任飞要杀她,项子润一阵后怕,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乔任飞,冷斥道:“飞儿,但凡你能反省一下自己,事情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既然不把我媳妇放在眼里,那咱们兄弟也情尽于此!”
撂下这句话,项子润拉着苏可方就出了棚子。
“大哥,我姐为了救你们牺牲了自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对得起我姐,怎么对得起我们整个乔家?!”乔任飞没想到项子润会把话说绝,一着急就口不择言的喊了起来。
“子润?”她侧头看了他一眼。
乔任飞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所以废掉乔任飞她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可是项子润不同,项家有对乔家的亏欠,可他是为了她跟乔任飞恩断义绝,苏可方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只是,他心里对乔家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对上她略带担忧眼神,项子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霸道的命令道:“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子润,你真的能狠下心不管乔任飞吗?”她在他怀里闷声问道。
“不管!”他斩钉截铁,没有半丝迟疑。
为了她的安危,让他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又如何?
闻言,她勾了下唇角,放心了。
乔任飞筋脉寸断这么大的事想瞒也不瞒不住,更何况姚氏是知道夫妻两人到临安村看望乔任飞的,所以为免自己媳妇为难,一回丰果村项子润就将她支开,独自去见了母亲和弟弟,亲自向他们说明乔任飞的事。
母子仨站在河边,听到乔任飞想杀苏可方,反被苏可方挑断手脚筋,姚氏既震惊又痛苦,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