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王”王淳临招歌唱大家阮静莲过来侍寝,一番折腾后,二人便在这巨大的床上睡去了。
突兀在午夜时,惨叫声连绵不绝自外面传来。
辅王心头一惊,猛的惊醒,幽暗的黑影,宛如黑色的凝漆,手持黑色铁刺,向他刺来。
王淳临突的翻身,一把掐入黑影,按在床上,“轰”的一掌打碎刺杀之人的黑暗,露出了那张百戏面具。
接着,又一掌下去,将刺客的脑袋连同面具一起击碎。
这一举动,惊醒了歌唱大家阮静莲,惊叫道:“王架!怎么一回事!”
“你乖乖呆着,他们的目标是本王,那血侯,这是在挑衅本王吗?哼哼,以为本王会惧他不成。”
阮静莲起身,提起被子,遮掩了半边酥胸:“王架欲意何往。”
王淳临道:“你仔细去睡,不必理会,本王今夜,要称一称那血侯的份量,一切都在本王的预料之中。”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然而,方才出得门,便见数百名蓑衣百戏面具的刺客,围在了屋外,他们每一个散发出的气意,皆有九品,甚至有不少,还是九品上。
王淳临神色一僵,他虽是“长寿生”境的高手,但终究没“大”,面对如此之多九品与上,着实头皮发麻。
我的心腹呢?我的心腹在哪里?为何毫无征兆?
……
玄武道,快活林,二楼,雅间。
“呵呵呵……”
“哈哈哈……”
“若无思闲兄讲解,我都不知那影片说得是什么,受教了,受教了。”
“所以说,这影片有很大的看点,我看了很多场,啧啧,不得不说,王佳魏大才啊,唉~只可惜,他不拍片了,那百晓生,着实可恨,若不是他,王导怎会弃影。”
“确实,百晓生可恨,我当初恨不得斩了他,叶翔也是无能啊,对了,思闲兄,主导王府中都事,这生意干的过吧,你能不能先把押金付了?”
“哎~此事不急,浩然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何时短过你的钱?请酒!”
“请酒……”
“再与浩然兄说说,这影片的内涵……”
“我觉得还是再聊聊押金的问题比较好。”
见他又将话题扯回来,王思闲很是不悦的放下了酒杯,说道:“浩然兄啊,你这真是掉钱眼里了?我前些日子不是还了你三百万……”
“前些日子是前先日子的事情,你还的是前一笔欠债。”
李道打断他的话,三根手指轻轻转动着酒碗,低头笑道:“我们现在说得是这件事情,你空口白牙的,连个字据都不留,让你交点押金你也不肯,你让我怎么信你?”
王思闲没好气道:“不瞒你说,前几天为了还你那三百多万金,我的钱已经花没了,今次到中都,就带了这么多,要押金,一个金铢都没有,再说了……”
说到此处,王思闲伸出左手食指,用力点了点桌案,道:“这种事情,能立字据吗?你我心领神会便好,日后,我于本府内,也是你的一番助力,对你侠宗多多有利。”
“倘若真的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万一一个不小心遗失,或是被有心人看到偷走交于本府,到时候不光我王思闲得死,你李浩然也得完蛋!”
“哼,设计陷害王府四大辅政之一,这是得多大的罪过?这可比区区的冒充门阀子弟的罪过要大重多了。”
“别说你有靠山,又是菩萨为你镇守基业,又是明堂与赵将府的女婿,你的靠山再硬,再大,能大过李恶海去?”
“瞧着吧,今次他阉了南宫不岁,闯下这么大的祸,镇山公都保不住他,你区区将军府跟明堂的女婿……还是未来的,拿什么跟他比?”
“若是真惹怒了本府的底子,到时候他们谁也保不住你!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晓事呢?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李道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思闲兄呐,我这辈子啊,见多了打着‘为你好’三个字的幌子,去坑害别人的人了。”
“既然说开了,那我也就说几句,没有错,你确实没钱支付押金,我就是在故意为难你,想逼着你把这字据给我写下来。”
“呵,你不立字据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把把柄送到我手上,还扯那些虚头巴脑的,真以为我好糊弄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真他妈把我当是没见过世面的爆发户呢,还有,你以为……”
说到这里,李道停了停,抬头眯眼,看向他,缓声道:“你真以为,王淳临死了,你就能以近来扮演‘新闻发言人’的威望,来取缔他,成为王府在这边的话事人?”
王思闲也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李道将酒碗撂下,哼的笑道:“就你这种目光短浅之辈,还他妈的想玩党争这种高级东西?空有野心,才不配位,不如回家种地去。”
“你现在什么地位啊,连他妈一个最低等的郡王都不是,不过区区‘机要副使’,说白了,就是因为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不俗,王府有意提拔你,让你过中都这边混资历的。”
“等七大姓停战,中都事件尘埃落定之后,你的郡王爵位自然而然的就会下来,这是王府对你的奖励!”
“甚至可以这么说,以你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有王淳临当靠山,回去之后,怎么着也得是三等郡王。”
“可若王淳临要是死了呢?虽然他是死在李恶海‘刺客团’的手中,但身为副使之一的你,将要落得多大的罪过?”
“你这些天的努力可就全白废了,进大狱是肯定的,至于会不会死,那倒两说。”
“哦,你倒是想着,以你如今的威望,赶紧组织起其他监查团人员以及封臣贵姓们,在王府还没派新的使节到来之前,于我的帮助下力挽狂澜。”
“如此无罪,反而有功,回去之后被本府大加封赏,织组自己的派系,呵呵,你得有多天真呐,终究是太年轻了啊。”
“你就不想想,你最近出了这么大风头,与你同等地位的监查团其他副使,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恨,大家都是过来混资历的,凭什么你独得恩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