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纸张仿佛有千金重,顾饱饱拿着它的手不住的颤抖。
要打卡签到还不算,还要布置额外的工作任务,现在可已经是晚上了,加班费不必说,连基本的工资都没有。
她顾饱饱什么时候给人干过白活,不光得写,还有标准要求。
给云落尘的那封信是兴致所然,谋求的是利,她自然文思泉涌。
颜以泽她是真没有什么思绪给他写,写一封状纸倒是可以,悉数他的罪状,给的这点纸只怕都不够用。
“他有说什么时限内完成吗?”
顾饱饱问起一个关键,若是不着急,她可以找个时间寻求外援。
夏朔想了想,“公子倒是没有说,您也不必着急,慢慢写即可,您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心意?她的心意就是叫他收回成命,别给人增添额外的工作。
不过如此一来也好,要心意不是,那肯定不能胡乱的书写,颜以泽也没有规定时限,她就暂且放下,先给他拖上一拖。
差不多十天半月的,颜以泽也要回长垣了,哪怕再掉转回来也得一些时日,到时候这一茬说不定他自个都忘了。
打发走了夏朔,顾饱饱缩在房门口又等了一会儿,无人折返,也没有魔头从天而降。
她这才踏出房门,去看望顾明渊兄妹。
顾明渊身体并无大碍,颜以泽并没有动用武功,单纯的力量将他踢倒。
而且顾明渊身上竟然还有金属丝织的软甲护着,一点磕损都没有。
她还在那调侃顾明渊真是够惜命的,没想到顾云措出声直言,她身上也有一件。
顾饱饱暗叹,同样是顾家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般大呢,遥想半年前,别说内衬搞一件软甲,她连件像样的外衣都没有,全捡哥哥们剩下的。
她觉着不行,且不说她现在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本来就还有些潜在的危险因素,不整一件来保保命实在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打听了一下软甲的来源,顾饱饱泄了气。
这东西是长垣的顾老太爷,也就是顾饱饱的祖父,他早些年走商时偶然所获,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手艺的确精巧,单看这软甲就瞧出来,暂且不论它的防御力究竟如何,单是把金属打造成头发丝的粗细,柔软却又不失韧性,已是极为困难,最后还要将其织成衣装,这等奇才简直是千载难遇。
很可惜的是,她这伯乐出生晚了一些,老太爷遇见的时候那位工匠已经是朽木之年,手艺也没传下,苦心钻研多年,顾云措身上那件是他最后交出的成果,比顾明渊身上的那件丝线更细,织的也更密实。
织法也是相当的奇巧,脱下来只有巴掌大小,张力十足,紧附身形,怕是连老爹那样的体型都能穿下,还不会露出大的空隙。
没人能再做出另一件,换做旁人只得败兴而归,可是顾饱饱就不一样了,她手上有复制屋,只要能拿到一件就能源源不断的继续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