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踉跄中找回重心,走到小徒弟身边,一诊脉,狐疑的看向颜以泽,说道,“这不挺好的,你不会是和这丫头联手戏弄我这老头子吧。”
他说着,还伸手去捏顾饱饱的脸,“孽徒起来了!”
不管他如何用力,小丫头就是毫无反应,深知他水平的白琳琳开始质疑,“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赶紧把老金叫来啊。”
媳妇儿当众拆台,这他如何能够接受,林大夫当即反驳,
“我技艺是不精,可人生没生病我还是瞧的出来的,你瞧着丫头的面色红润康健,脉搏更是沉稳有力,比我都元气,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叫老金头来能怎么样,再高的医术也叫不醒这装睡的孽徒。”
白琳琳瞧了一眼躺椅上的顾饱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信她这个不靠谱的男人。
林大夫双手环胸哼了一声,看向一旁一脸凝重的颜以泽。
还挺会装样子,孽徒还真会挑人,这么快就找到了别的合作伙伴,都不跟他玩了。
“你怎么说?”
他没好气的问起颜以泽。
颜以泽思索了一番,将自己的担忧的情况向他阐述一边。
林大夫一听是乐得合不拢嘴,“你想啥呢?”
白琳琳上来就给他一掌,“别笑了,他说的这种药我还真有所耳闻。”
“不是我说,有这种奇药谁给她吃啊?图什么?就这丫头片子一个,能跟什么人有深仇大怨,犯得着下毒。就算有,随便来几钱砒霜都她一家上路了,反正你们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是不是睡梦中死去有什么差别。”
夏朔这会儿子是偷偷溜了过来,附在颜以泽耳边,“公子,顾小姐师父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被颜以泽横了一眼,夏朔捂着脑袋默默退下。
颜以泽这才开口,“师父说的是,但若是谋财呢?她手里可是有福瑞轩。”
林大夫甚是惊诧,“你连这都知道了?”
突然,他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对了,是称呼。
“你管谁叫师父呢?”
颜以泽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您是饱饱的师父,自然也是我师父。”
林大夫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指着他,“你,你们?”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知道饱饱是福瑞轩的东家,这丫头真是,明明说好了不得向外透露,他这张嘴闭的严严实实的,她可倒好……
白琳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姓颜?”
颜以泽纵然心中疑惑,还是点了点头,许是丫头提过他。
而这个肯定,却得来了白琳琳好一阵的打量,然后她才叹息,既欣慰又无奈的说道,“这下梅梅可有得高兴了。”
原是她有了身子之后,付梅梅在家也是闲来无事,每天三不五时的就会来看看她,林大夫当然也是乐见其成,每天有人陪他媳妇消遣,自己便能少遭些罪。
而付梅梅最近一来先是抱怨一下女儿的四处疯野,不着家,又是提及她替女儿相上了一位夫婿,夸得是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