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春常在起了个大早,一看,嫖师傅却不在旁边。
“啧,这家伙,一定是……”春常在摇了摇头,嫖师傅这时候刚好从门外走进来。
“啊,嫖师傅,正说你呢。”春常在走上前去,“才刚刚相识,要节制啊。”
“去你的,节制个什么劲。”嫖师傅打了个哈欠,说道,“满楼他让我给她讲了一晚上……这十年干嘛去了,现在困死了。别烦我。”
说罢,嫖师傅就往床上一躺。
“哦对了,她让你现在去找她,你想知道的,他会告诉你的。”嫖师傅补充着,“知道了的话,我们明天出发。”
“哦……知道了。”春常在应了一声。
终于是,要知道了么?虽然是前天才来的,怎么感觉就过了这么久呢……
大堂上
“封前辈,找我何事。”春常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道,“话说您一夜没睡……哈……不困吗?”
“我好的很。”封满楼的声音听上去倒不像是一夜没睡,“倒是你,秉怀着目的而来。现在要告诉你了,怎么,反倒不感兴趣了?”
“那倒不是,”春常在正经起来,“不过呢,我认为。封前辈说的话,应该不会食言吧?”
“油嘴滑舌……”封满楼笑到,“不逗你了,这一次。直接上路吧!”
“上路?”春常在看了看周围,“去哪?”
“建成!”
“啊?封前辈,你……你也去?”春常在惊着,“您……没说笑?”
“为什么我不行?”
“……”春常在笑而不答。
“哦?我没有战斗力,只会为你们添乱,是吧?”封满楼一下看出了春常在的心思,“安心,我只是去看着萧云,跟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关系。”
“可……”
“好了,就这样!明天,朝着建成出发。”封满楼不等萧云反驳,又说,“好啦,正如你所说的,我困了。送客!”
“喂……”春常在一句话没说,就被扔了出来。
“喂……”他坐在大堂外,手撑着头,终于有了时间无奈地抱怨一句,“貌似这一次来求助的是我吧……我的自主权呢。”
这一下,嫖师傅在睡觉。封满楼也不能去打扰了。现在,应该干嘛呢?
“去桃花庄转转吧,”他说着,迈出了步子,“来了几天,还没彻底看过桃花庄呢。”
这桃花庄,果然不负“桃花”二字,就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国里,这里也是如春一般温暖,附近也开满了桃花,看上去煞是美丽。
“真是稀奇啊……这庄园。”
春常在不禁叹道,“居然只有几个人住着,不觉得太空旷了吗?”
“空旷?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马上这里,就要多出来一具尸体了啊。”
“尸体……什么?”春常在猛地一回头,一把飞刀在眼前“唰”一声飞了过去!
好险……若是刚才不回头的话,就……
春常在想着,大喝一声,
“谁!”
“呵呵,靠着运气躲过去了啊,不错不错。”
一人突然跳了出来,带着面罩,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呢,你今天还是得死在这里就是了。”那人又说,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银白色长剑。
“喂喂……”春常在退后两步,“仁兄,我不认识你,也没惹到你吧……”
“来了这里……就得死。”那人冷冷地说。
“蛮不讲理……”
说罢,二人就撕打了起来。不过,以血肉之躯对战钢铁所铸成的利剑,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别躲啊,小子,不是很狂吗。”那人边砍边说。
“讲道理……我什么时候很狂了,一开始我就在认怂了好吗。”春常在又闪过去一剑,才抽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行了!”那人停下,用剑指着春常在,“我知道,你曾经跟萧云打过,还赢了?不论过程如何,拿出你的真本事跟我打!”
春常在一惊,这人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这件事貌似只告诉过那个侍女吧?
“你……讲真?”春常在问,不到迫不得已,他还是不想乱下手。
“当然,我也没拿出本事来。”
“那……好吧。”春常在好像无奈地叹道一声,“既然你要求的话,我也就不再隐瞒实力了。你可准备好了么?”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寒冷。
那人明显兴奋了,
“当然,来吧!”
“哼!”春常在一笑,双手合十。
“哈!”随后,春常在一声大喝,蹲下抓了一把泥土,朝着那神秘人撒去?
“啊!”那人被惊到了,忙用手捂住眼睛。手上沾满了尘土,他忍不住大喊道,“喂!你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你的真本事……”
他一睁开眼,庭院中已经没有人了。
“啧,混蛋!!”
他随脚踢开一块石头,转身离开。
一棵枝繁茂盛的桃花树后。
“啊,疼疼疼。”春常在摸着头,抱怨道,“走就走,还踢个石头到我头上是几个意思。”
说罢,他抹掉了脸上那一道浅浅的伤口流出的血。
就在刚才交战的几下,那人的刀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脸了,可能他没有发觉,但是春常在本身的感受是清清楚楚的。再者说,那人说过根本没有拿出真本事,可想而知要是拿出来了,自己又该如何抗衡呢?所以,结果只有一个——打不过。这也是自己不战而退的原因之一,还有一重嘛,自然是……不想打。
没搞清楚对面的身份之前,春常在还是不大愿意战斗的。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何苦呢?
“唉。”
春常在长叹一声,站了起来。看来,这赏风景的事情都干不得了。只得回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到底是谁呢。
刺客?不像,要是刺客干嘛抓着自己个游客杀。游客?也不像,你见过哪个游客没事儿跑到庭院里杀人的?那……莫非这庭院里有点什么?
他看了看庭院,除了几棵桃花树,一片绿茵,再除去飘落的花瓣与小桥流水外。再无什么别的景色了。怎么也想不出来这里还能藏着点什么?
只能去……问问封前辈了吗?
“啥?我的庭院里有刺客?我怎么不知道。”
这天傍晚,三人聚在一块服用晚宴的时候,春常在终于是问了出来。事实上,他等了一天,封满楼都在睡觉。
“哈……我干嘛要骗你。”春常在无语着说。
“你没说谎,我知道。”封满楼又说,“等我看看吧,那刺客长什么样。”
“不必了,他带着面罩,严严实实的。看的出来才是有鬼了。”
“……那怎么办。”她抱怨着,“总不能我以后都住在一个有刺客的地方吧。”
“没事,你可以来建成嘛,我们一起?”嫖师傅说道。
“喂,你……”封满楼脸一红,声音好似嗫嚅一般地小,“就算是要去……也得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吧?”
“额……那是,那是。”嫖师傅尴尬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封满楼……居然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了。
“行了,秀恩爱的消停一下。”春常在看不下去了,“这么说现在也有刺客在附近,给别人一个面子好不好,别人很尴尬啊。”
“好了,”嫖师傅突然认真起来,“不说笑了,敢在满楼的住处闹事。这种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你就你的印象大致说说,那人……长什么样,性格如何。”
“那人……”春常在回忆着,“长相么……带着面罩没看清,不过他倒是有本事,几招之内我就败了下风。拿着一把银色长剑……哦对了!还有,他的瞳孔,有些带着红色的感觉。”
“红色?”听到这里,嫖师傅嘿嘿一笑,“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啊?”
“是……他啊。”封满楼听着,也说着,眺望着远处,“只是,他……为什么会回来呢?”
“也许……是愧疚吧。”嫖师傅看着封满楼的脸,也有些回忆起了往事的表情。
封满楼摇了摇头,
“随他吧,反正……我与他再无瓜葛。”
嫖师傅沉默。他知道,封满楼不是闹着玩儿的,那件事情,可谓是伤透了她的心。
“到底……是谁啊。”春常在一脸疑惑,怎么一说瞳孔,两个人就都知道了?虽然,红色的瞳孔是有些特殊。
“你不必过问,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嫖师傅放下碗筷,起身朝着春常在所说的地方走去。春常在追上前,又问,
“嫖师傅,你?”
嫖师傅右手一抬,示意春常在不必再多问。
“这件事,我现在就去解决,你也休要再提。免得……再伤了满楼的心。”
“会……让封前辈伤心?”春常在呆在了原地。
能出现在这里……嫖师傅与封前辈都认识,可是他们已经十年没见过面了……还能让封前辈伤心?
春常在心中,有了些眉目。应该是他,没错了。
“你猜到了吧?”封满楼在后面问。
“啊……抱歉,前辈,我不该再想这件事。”春常在抱歉着说,差点忘了,封满楼还会知天这件事情。
“没事。”
说完,封满楼也放下碗筷,起身回房了。
“唉。”
不知为何,春常在有种深深地负罪感。
“喂,小子,这下你开心了吧?”突然,春常在头上传来了声音,他抬头一看,正是上午袭击自己的人。
“是你?你还敢现身?”
“有何不敢。”那人一跃而下,“一开始,是我误会你了,不过现在……你还是该打。”
“啊……啊?”春常在一脸疑惑。
“你既然猜到了我是谁……”那人取下了面罩,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却依然透露着年轻热血的感觉,“就不该再想,引得她又勾起了不快的回忆。”
“恕我直言……封清风前辈,是吧?”
“没错。”封清风回答,“用了嗜狂后,眼睛就成了这样,没有办法。倒是被你个小辈认了出来。”
“您说……还是要再找我比划比划?”
“不……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杀你!”封清风说罢,抽起了背上的剑,又是一阵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