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撒个娇给朕看看(1 / 1)

奉先师领命退下去。

门关上的一刻,大殿中凭空闪现一抹白色身影。

张贯弯身收拾着散在地上的奏折,抬头看到忽然出现的宋玉初,吓得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秦南冷峻皱着眉,看着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瘫软在地上,细长眼眸不经意朝那边看去,腿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面容是临危不惧神态,冷漠如寒冰,扬起高傲下巴:

“你来做什么!”

秦南十分恼火,庆幸方才下意识忍住要大呼救驾的话。

“主人。”宋玉初踌蹴站在原地,她穿了淡雅翠烟白衣上襦,散花百褶裙曳地,金丝绣花白带束得腰若约素,纤白素手纠结缠着腰带,青丝随着她低着头垂下双肩,腮边两缕发丝似乎随着微翘的睫毛轻柔拂面,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平添几分诱人风情。

“我是来撒娇的。”宋玉初如实回答。

秦南脸色僵硬,此时不知该做何表情,为何他觉得她是来勾引他。

“我查过了,最快让对方消气的方法就是撒娇。”宋玉初明眸发亮,抬起头笑着看他,面色有些潮红,扭捏动了一步,不知该不该上前。

秦南毫无感情干笑了两声,负手回身,一脚将张贯踢远,走到龙椅旁,撩起龙袍潇洒落座,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威严冷峻,居高临下道:

“消气?朕有什么气可消?”

宋玉初越发地委屈,直言道:“皇上是我主人,我不能对主人动手,可是···”

想起那个温蕴的场景,素乱心跳不停地跳动,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宋玉初不解蹙着眉,用手揉了揉怪异的胸口,扬起头可怜兮兮道:

“不管怎么说,是玉初无礼在前,今天是特地来给主人撒娇的,希望主人能消气原谅我。”

秦南细长丹凤眼颇有暗嘲之色,神态闲适斜靠龙椅,挑眉冷笑,薄唇轻启:

“撒个娇来给朕看看。”

他想过了,这女人如此低声下气给他赔礼,他要把握这个机会。

宋玉初略有犹豫,挪着小碎步上前,还未走出两步,被秦南制止。

“站住!”

谁知道她会不会乱用武力。

秦南沉闷皱眉,作为爱戴百姓的王,他不能对女人动武。

声音不冷不淡:“不许过来。”

宋玉初双手提着曳地长裙,脚尴尬停住,她与主人相距太远,这不符合撒娇必要程序,于是便又提裙继续走上前。

秦南火了,怒道:“你是故意来惹朕生气的是吧?!”

他说话的时候,宋玉初已走到秦南面前,温婉放下长裙,跪在龙椅旁,水灵灵眼睛带着温柔魅惑的笑意,含羞眨着,嘟起的嘴巴委屈道:

“玉初不敢。”声音嗲得出油,甜得出蜜。

那温柔巧笑的神情比青楼女子更为妩媚。

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牵住了他的衣摆,小手指微微卷着衣袂

秦南如遭雷劈,浑身石化不得动弹,警惕眼眸落在她的手,好似她所卷的是他的心脏,一层一层卷入她的指尖令人发寒。

龙椅较为宽大,秦南深感欣慰侧身挪了挪,修长的手为防止宋玉初靠近,按定衣摆那一角,保持距离,哪知宋玉初也跟着欺身上来,不由得头疼,正色道:

“皇后真的认为朕不敢动你吗?”

女人太恐怖了。

“主人别生气嘛。”宋玉初得寸进尺,嘟着嘴巴娇气摇头。

秦南嘴角抽了抽,维持着王室该有威仪儒雅,以理说服:

“若不是看在你救驾有功,朕早就治你欺君之罪。”

“我知道错了。”宋玉初诚恳地认错,她又挪得更近些,怯怯抚上秦南的手,一副耍无赖娇嗔:

“以后什么都听主人的。”

秦南内心一颤,眸色微冷,那双手更是肆无忌惮滑着他的手背,轻轻左移,抚上了他的大腿,脑海中霎时想起被这只手一拳揍飞的画面。

秦南嫌弃捻着她的手,手指一弹,像扔一份奏折这么简单。

挑眉冷笑:“这就是你说的撒娇?”

此计不奏效,主人反是愤怒指数继续上升,宋玉初百思不得其解,灵机一动,快速解开上襦,露出嫩白如玉香肩,明眸笑成弯弯月牙,问得天真无邪:

“主人,这样你会消气吗?”

秦南终于怒了,倏地站起来,怒吼:“给朕滚!!”

宋玉初水灵的眼眸如同蒙上一层迷雾,茫然抬头仰望,手怯弱地伸过去:

“主人···”这声音如此凄怨,如此委婉柔弱。

秦南退开两步,仰天长啸,无可耐何扶额,快步走开:

“朕滚···朕滚!”

秦南走得很快,三步并两步,好像身后有猛虎在追,怒打开大门,急道:“摆驾!”

“皇···”殿外的太监方开口,被秦南傲慢不耐烦的声音迅速打断:

“先走、先走!”

“······”宋玉初跌坐在原地,垂头丧气低下头。

她至始至终想不通主人为何要生气。

······

宫中忽然出现闹鬼流言。

据说有宫女中了邪,半夜听见窗外女鬼哭声凄凉,夜夜噩梦缠身,精神恍惚,走路摔破了脑袋,甚至产生幻觉,看见皇后娘娘凭空消失。

宫内人心惶惶,请来得道高僧做了法事,这才安生。

星宿宫内。

琴声幽幽低吟,似漂浮在空荡回廊里的丝缕阳光,随着风杨动院子里的绿叶。

一抹明黄色身影匆匆赶来,随行跟着一群太监追在后头,他走得极快,动作极大,跳进门槛才长长舒一口气。

张贯脚步止不住撞在门框上,随后太监一个接连撞一个,一骨碌全倒在门口,伴随着高亢激昂的琴声,四处哀嚎遍野,甚为壮观。

秦南居高临下皱着眉,冷眼看着一群没用东西,摆摆手:

“去!给朕守着!所有角落都不能放过!”

太监们领命退下。

琴音幽幽转低,宛转悠扬,叮咛几声,剩下袅袅余音,纤白玉手抚在琴弦上,止住细微颤动。

奉先师看向神色慌张的秦南,平日穿戴整齐高贵威风,嚣张跋扈的秦南,此时步履不稳,额前几缕青丝滑落,龙袍上衣带歪斜,眉眼间四处警惕冷傲。

确认殿中无人时,秦南才走到桌子上,随意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壶茶,仰头喝干,连他也不自知舒了一口气。

奉先师弯唇一笑:“原来陛下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怕?!”秦南睁大眼睛不满瞪他,挺直腰杆,不屑冷道:“朕只是不与皇后计较罢了!朕何时怕她?!”

奉先师起身,动作儒雅,缓步走来,他的笑如沫春风,轻道:“臣说的不是皇后。”

秦南吃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举起的杯子僵硬在半空,半响才放下,清咳一声,似乎为自己方才失态懊悔,霎时恢复冷漠,冷眼睨他,瞳孔危险半眯:

“朕今日来,是来问你的罪的。”

奉先师走到秦南一步之远,微微颔首:

“不知臣所犯何事?”

提起此事,秦南一阵恼火,将杯子重重搁置桌面,冷哼:

“朕让你去处理皇后之事,你倒好,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吗?”

奉先师依然是一副温雅模样,轻抿的唇微微含笑,态度谦卑有礼,他斟了一杯茶放到秦南面前:

“依臣拙见,此事将穷出不断,若是每日都将宫女太监发配边疆,未免更让人怀疑。”

这办法虽然是下策,却是一劳永逸。

秦南也是聪明之人,怎会听不懂奉先师的言下之意,想起那女人便觉得为难,比一万卷奏折还让人头疼。

打不得、骂不听、说不顺。

她比千军万马更恐怖。

秦南高傲的俊脸沉吟半响,非常大度不与奉先师计较,朝他招手:声音清淡中夹着细微喜悦之情:

“此处无人,你也不必站着,坐下罢。”秦南拍拍旁边的椅子,待到奉先师落座了,才淡淡开口:

“如此,你足智多谋,若能想出办法整治整治皇后,朕加你一年俸禄。”

“皇后娘娘乃是千金之躯,臣怎么敢逾越。”奉先师惶恐。

“朕来治,朕来整治!”秦南拍着胸脯下意识回答,说到最后似乎发现自己太不顾仪态,便轻咳道:

“既不能有损皇室颜面,亦能让天下人觉得她理所应当受此惩罚,但···也不能罚重了。”

此事甚难,秦南是如此觉得。

“陛下···”

奉先师轻哑的声音开口,触及秦南明亮耀眼的双眸,他却从不知,那位皇后竟能牵动秦南整个心思。

秦南这样的目光,已是许久未见,就如回到孩童时,那般清纯。

“主人!”

殿内风怒啸的声音,空气被劈成两半,在这缝隙中走出一位女子,笑着向秦南跑过去,随她跑过来的脚步,满头青丝飘扬,灿烂的眉眼笑得如温暖的太阳。

“我感应到主人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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