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老沉着脸说道:“楚澜沧,我不管你是不是这天下的君主,我只知道慕容梨是我们龙族的族长,她身为族长,去世之后就应该冰封在我们龙族禁地,以此能保持长久的容颜。”
“梨儿是我的妻子,是我的,我看在梨儿一直护着你们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如果你们还不滚不要怪我的要了你们的命!”楚澜沧嘶吼道。
笑笑赶来,对风长老说道:“风长老,我父皇现在不可能让我娘跟你们走,你们先回去吧。”
“族长已经去了两天,再不带回族地尸身就会腐坏,小姐,你身为下一任的族长,应该帮我们说服你父皇。”云长老说道。
笑笑皱眉,龙族族地还有这样的功效?她回头对楚澜沧说道:“父皇,我们让他们带娘走吧,我不想以后就看不到娘了。”
“不行!”楚澜沧想都没想就说道。
笑笑走近他,扯了扯他的衣服,“父皇,难道您就忍心让娘身子腐化吗?”她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楚澜沧看着她的眼泪猛地将她抱入怀里,“笑笑,是爹对不起你,是我,都是我!”父女两个抱头痛哭。
云长老看着也不忍心,说道:“大师兄,不如我们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不行,人世间的气息一定会让族长腐化,族长牺牲了性命将凤脉制造出来,我们绝对不能让族长就这样腐化。”风长老很是坚持说道。
笑笑对楚澜沧说道:“父皇,以后我带您去看娘,您就让他们带回去吧。”
林长老皱眉说道:“不行,他不能进出我们龙族,难道让他又将我们的凤脉也拿走?”
风长老侧头低声喝道:“闭嘴。”他知道楚澜沧一定不会,慕容梨的死已经让他吃够了教训。
“大师兄,确实如此,我们何曾想过他会偷走龙脉,可是结果呢?”林长老着急说道,生怕风长老答应了。
笑笑回头喊:“我父皇不会,他绝对不会要凤脉,凤脉是我娘的血,他怎么会要?”
楚澜沧将眼泪擦干,慢慢站直了身子冷声说道:“我可以将梨儿给你们带回去,条件是我要随时能看到她。”
林长老还没说不可以,风长老就答应了,“可以,我会让徒弟跟在你身边,随时带你进入龙族地。”
“师兄!”其他三位长老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风长老说道:“族长临走前的话我明白,天下统一百姓才是好,可是龙脉离开龙族太久会造成天下气运颠倒,你要答应我,天下平静以后将龙脉归还,你可能做到?”
“只要我能陪在梨儿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楚澜沧已经没有半点精气神。
其他三位长老听说龙脉可以以后也能回归也就不说什么了。
皇后没有下葬皇陵而是被龙族接走,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自从那天光芒从凤阳宫出来,京城中的议论就没有停过,加上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慕容梨就是神女下凡,对慕容梨越发称赞。
护国长老一家进宫亲自送慕容梨离开,龙族人将冰棺带来,楚澜沧亲自给她换上了冰衣抱紧了棺材里,她的样子平静极了,他弯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棺材慢慢合上。
龙族人将冰棺扛起来回龙族地,进入禁地,那里放着许多的冰棺,将冰棺放下,风长老说道:“大家吧。”
可是楚澜沧不愿走,他就是要留在这里。
护国长老走到他的面前说道:“皇上,您是天下之主,国不可一日无主,您还是回去吧。”
楚澜沧摇头,“我要留在这里。”天下如何他不想管,百官如何说他更不想管,他只想陪着他的梨儿。
护国长老还想再劝几句,笑笑扯着他的袍子说道:“护国长老,你莫要劝了,国家之事暂且由你和三皇叔负责。”
护国长老只当她不懂,蹲下来说道:“公主,天下初定,臣和楚王也不能决定所有的事情。”
“六部尚书和护国长老三皇叔组成临时内阁,商议事情定下盖上内阁印,我父皇亲自下一道圣旨宣布此事,等父皇能处理事情以后派人和父皇一一禀报,若处理得当就罢,若处理不得当,父皇再另外颁布圣旨重新处理,如此既能不耽误国家大事,也能让父皇休息一番不是很好?”笑笑仰头说道。
这话说出来,不说护国长老,就连沉浸在悲伤中的楚澜沧也忍不住回头看笑笑,看到她小小的身躯,却好似十分成熟稳重,一个念头就出来了,对护国长老说道:“就按照笑笑所说的办,从今天开始,你和老三处理事情带上笑笑,让她在一观看。”
“皇上,这恐怕不好,毕竟公主……”
南宫夜打断了护国长老的话,拱手说道:“皇上放心,家父定能做到。”
于是所有人都出来了,又只剩下楚澜沧和一个人。
护国长老出来后皱眉对南宫夜说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可知那样会引起多少大臣反对,公主是女子更是个三岁孩子而已。”
“爹,纵然皇上现在悲伤过度,你以为我们想到的皇上不会想到?我们只需按皇上所说的做就是。”南宫夜说道。
南宫明月也说道:“爹,您就听哥说的吧,皇上想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成功过?”
护国长老被兄妹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服了。
楚澜沧一直靠着冰棺,不知在这里过了多少个日夜,地上的酒瓶子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不修边幅,整个人憔悴不已。
此时慕容梨写给赵皇的信已经到了赵国京城,皇上拿着信皱眉问着眼前的侍卫说道:“你说这信是谁给我的?”
“是皇后娘娘,赵王爷,皇后娘娘去了。”侍卫低头说道。
曾经的赵国皇帝,此时的赵王刚想将信封拆开听到这话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已经薨了!”侍卫的声音越发低了。
魏公公当即喊道:“大胆,竟然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