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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路的香菱,看着身后没有人追来,缓缓的送了一口气,此时的她简直是怕极了。
瞅着前面的路,只要过了前面那条街,她就能看见皇宫的大门。
只要坚持……
停留了下,起身再次朝着前面跑,刚转过一个弯,身后就有人捂着她的嘴,瞬间脑袋上被人给套了一层麻袋,挣扎间,手腕上一个不起眼的手钏掉在地上。
把人打晕送上了马车,很快的消失在路上。
皇宫里,晚膳都已经吃过了,这香菱怎么还没回来!
有些心焦,时不时的看着外面,没有都经拧到一起去了,这让她身侧的男人看的直摇头。
伸手拉住女人的手:“别担心,那丫头兴许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买了些东西耽搁了时间也是说不准的,毕竟这结婚用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容锦歌拧了下眉,不是很确定,毕竟这结婚的事情是人生大事,兴许真的像相公说的那样,也是说不定!
可以往香菱从来不从回来这么晚,她走的时候,自己还告诉她,早去早回的。
不行,她还是让人去找找。
“寒月。”
门外的寒月听到皇后娘娘叫他,从门外走进殿里。
“属下在。”
“你去容元帅府问问,看看香菱回没回来,若是没有,你在那等等她,之后把人给我送回来。”
寒月拱手点点头:“是娘娘。”
转身出了殿里,看似平静的脸,可脚下凌乱的步伐已是出卖了他焦急的心。
当他快马加鞭感到元帅府的时候,一问守门的人,说香菱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就走了,算算时间已经都一个多少时辰了!
寒月脑瓜子嗡的一声。
走了……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若是按照这个时间算,那早就应该回到宫中啊,就算是买东西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男人心里有些发毛,问清楚他们香菱走的时候是朝着那个方向,他紧忙的追过去。
一路走,一路的看,那双眼睛根本就不够看,嘴里竟是也跟着叫喊香菱的名字。
走下来嗓子喊哑了,可却没有人回应他,回宫打算多叫些人出去找,可脚下一个手钏吸引了他。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给香菱编制的那手钏,这种编制的方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会,是他自己学的,今生他就给香菱编制过一个这东西香菱很宝贝,从未离开过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寒月抓着那东西,想着各种可能,越想,心里越是发凉,抓着那手钏,紧忙回宫。
他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皇后,而是告诉了皇上。
南宫琰从桌子上拿起那手钏,左右的看了看,发现东西上有一个小豁口,豁口边上的绳子有些紧,看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拽过着东西。
男人拧着眉,看来香菱不是一般的贪玩去买东西去了。
“你传旨,御林军排除一对出去找,九门提督的人也挨家挨户的搜擦,不要放过任何一地地方,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皇后。”
男人很快的做出了决定。
寒月颔首:“是,属下这就去。”
人走后,南宫琰抓着那手钏看了半晌,想着香菱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是被人抓了,那是冲着谁来?
皇后么?
可皇后自打怀孕就在宫里带着,而且与人为善,从来没有说随意的体罚下人,在宫外那更不可能接下仇恨!
香菱,你到底是怎么了?
究竟在什么地方!
九门提督董贺龙,听见皇上口谕,不但大意,立马点兵,立刻冲进京城的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搜擦,真的是一家也不放过,甚至大臣们家他都不肯放过。
御林军则是主要查周边的店铺,一家接着一家的差,结果在茶楼里查出来,香菱竟是来过这里,还充当小二端茶送水?
寒月听到这话,瞬间的一怔,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紧忙让御林军把人给抓进宫,他要亲自的审问。
容烈回府的时候,瞧着大街小巷都在搜擦,他冷笑了几声。
若不是香菱那丫头看见了主子,要不是听到他们谈话,兴许现在人还能活蹦乱跳,只是可惜了……“元帅,阿大和啊二恐怕已经暴漏了,是不是让他们出去避一避。”
跟随容烈身侧的张伟小声道的问道。
容烈微微的点头:“恩,让他们连夜出城,去主子那边,顺便的告诉他们俩,把那丫头的舌头割了,在把人扔到街上,省的给咱们带来麻烦。”
张伟不由的挑了下眉头,主子的手段还真是够毒辣的,不怕那些人在把她给救了……瞅着主子的马车已经朝着元帅府邸行驶,张伟笑笑,反动了下兰花指,心情极好。
转身的回到刚才的别院,走进屋子里,瞅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含笑道:“主子说,把舌头拔了,之后把人给丢外面去就行,顺便的把这里收拾干净,外面的禁军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不能让那些人查到这里来。”
“是。”
阿大阿二这对双胞胎,很是默契,一个人拿刀,一个抓住女子的头,顷刻间,只听见一声惨叫,女便不在有任何动静。
两人把女子扔了出去,回头紧忙的把地方给打扫了一遍,张伟仔仔细细的查了一边,看着干净利锁,就是连一点血滴都没有,才满意的点头。
从宽袖中掏出一包银子,扔给他们:“主子交代,你们现在已经暴漏了,连夜出城,去北国。”
阿大阿二看着手里的银子,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是。”
既然是主子吩咐下来的,他们自是没有意见,只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比起西宁和北国,他们还是喜欢这里,繁华,热闹。
外面搜擦的发现地上躺着有一个女人,面不朝下的躺着,根本看不清楚是谁。
等禁军走上去,把地上人一翻,发现是一个女的,嘴上还往外留着血,鼻青脸肿,锦裙上被抽打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寒月得到消息感到的时候,见到地上的人竟是香菱,男人顿时抱起地上的人回宫,看着怀里那逼着眼睛的香菱,他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最近竟是朝着她喊道:“香菱,香菱你醒醒,可千万的别吓唬我。”
进宫,直接把人送去了太医院,怒喝着太医让他们赶紧的救治香菱,若是敢怠慢,他就让谁去见王爷。
值守的太医吓的哆哆嗦嗦的,连连点头,紧忙上前去查看女子的上,等看清人的时候,他们顿时也吓一条。
这个女子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侍女,这……这哪里敢大意啊。
查看伤情的看伤情,诊脉的诊脉,半晌过去,凡事诊脉的人都摇摇头,已经回天无数。
“不……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太医艰难的吐出这两句话,现在就是神仙在也没有办法,人已经死了。
寒月瞧着太医那样子,不敢相信,上前抓着香菱的手,颤抖的伸出手指摸着脉搏,半晌之后,颤巍巍的送来,跪做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床上的那句死尸,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
死了!
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香菱她怎么就这样死了!
在过两天就是他们就成婚了,怎么会就死了呢?
寒月不敢相信香菱就这样走了,抓着香菱的手不断的叫着她,希望她能听见自己哭喊的声音能醒过来。
可最后嗓子喊哑了,可躺在床上的女人始终没有睁开一眼,在看看她心中人。
值守的太医也都不忍,尤其是她死的还这样惨。
“寒侍卫,节哀顺变。”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还是尽快的……尽快找到凶手,为她报仇是真的。”
凶手!报仇!
寒月擦去眼中的泪水,对,他要报仇,一定要把幕后凶手找出来,为香菱报仇。
起身,深深的看了眼床上几乎快要面目全非的她,含着强烈的恨意走了出去。
太医瞧见寒侍卫走了,缓缓的吐了口气。
看着床上的侍女,他们无不惋惜。
摇摇头,找来两个医女,让她们把这侍女身子清理一遍。
让她体体面面的,若是皇后看见了这副样子,到时候在动了胎气,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保不住。
医女得到太医的吩咐,紧忙上前给香菱熟梳洗,擦拭过后,香菱的脸全部漏出来,肿的已经都不成人样,看的医女心也酸涩的很。
“夏玲,你来看看,这……这手上是不是字?”
夏云叫着身侧身前的给她梳发的人,眼睛却盯在香菱的手上,看着那字的模样,只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完整的字。
夏玲听到手心上有字,放下手里木梳,转身的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掌心,蹙眉。
“这……只是一部分,不完整啊,倒是那个‘二’写的完整。”
夏玲仔细的瞅了瞅,有一个‘宀’字,后面写着一个‘二’,红红的小字就躺着这手上,剩下的地方完全是一处空白。
“夏云,这件事情咱们不能生长,要悄悄的告诉皇上皇后或者是皇上身侧的侍卫,知道吗?”
夏玲看完这东西,浑身竖起了汗毛,在宫中生活的她们自是能看的出来这手心上写的东西多么的重要,若是现在说出去,那……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们。
皇后贴身的侍女,被皇后看重的人她们都敢杀,更何况是她们俩没权没势的人,更是没有人罩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