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密刺
回到房间的时候龙玉秋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人回来,见到她回来了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了,连忙上前去几开口询问着人:“你这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这……这镯子哪儿来的?”正要询问人什么呢,就见人得意洋洋的举着手炫耀着自己的新镯子:“这儿的阁主送我的,说和我有眼缘,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只不过……你确定这镯子没问题?”奇怪的盯着人说着,宁明筝点了点头:“那当然,我仔细检查过后才带的,不然的话万一有事儿,我还回得来吗?”宁明筝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低声说着:“我看这个地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清楚,就是为什么这里这么多的守卫,我刚才下去的时候没注意,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每层楼都有那么一两个暗哨,咱们住在顶楼,若是想要偷偷的下去行动恐怕没那么容易,但是住在最下面的杨将军和竹俏就方便多了。”
“你什么意思?”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宁明筝挑了下眉头说着;“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咱们不方便,就让方便的人去不就好了吗?何况说,若是真的他们要想做什么的话,也造就动手了,等不到现在,我想可以回让他们去,咱们等着信儿就好。”两个下人本来就是来伺候主子的,四处走动,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龙玉秋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微微点了点头说着;“好,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待会儿叫他们上来一趟,把事情跟他们好好的交代清楚了。”
带时候带门带着人往回走,那才叫有面子呢,心里想着,龙玉秋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低声说着;“姐姐,你这智商不低啊,他们为什么都说你傻啊?”“他们才傻呢,他们全家都傻!”没好气的对人说着,被人说傻,宁明筝能高兴了才奇怪了,皱着眉头去擦擦过的杯子,拿到了自己的跟前放了下来,随后开口说着:“要我说,为了保险起见,咱们最好还是盯紧一点,免得出什么差错,你现在立刻就门外守着,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情。”
“你还有什么事儿?”龙玉秋奇怪的看着人说着,宁明筝无语的看着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上,挑了下眉头说着:“您觉得您特别方便在这儿吗?太子殿下?”“啊?”龙玉秋一怔,才明白人什么意思,一下子红了脸就出门去了,背着身子靠在门上,整个脸都红透了,宁明筝无语的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拿出来了一套衣服,散下纱帐,舒舒服服的换了衣服之后才喊了龙玉秋进来。
推开门这么一看,龙玉秋的眼睛都直了,虽说是后宫女子多的数不胜数,各色的美人儿都有,不过宁明筝还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哪一种,若不是他的身份特殊,还真没准龙玉秋就会请父皇赐婚给他们,宁明筝也没在意人的目光,撩了一下头发站起身来朝着窗口走了过去,俯身趴在窗户边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着:“这事儿可真是有点棘手,刚才在下面,欧华自清说他是逃到这里来的。”
“欧华自清?就是哪个欧家的……”话还没说完,宁明筝就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人说着:“欧华自清比咱们早到这里两日,之前他的陵水山庄做事,出了点小问题,就随我们一起去回来了,本来没什么事儿的可是……回去之后没多久,他住的地方就被人翻过了,他觉得不对劲儿,又听见这边有新鲜事儿,就过来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闻到了一股香料味儿,那香料味儿不是咱们这的,我能想起来的,能弄得到这种香料的,只有国舅爷府上的那对儿异域兄弟,只怕这件事情和国舅爷脱不开关系。”
“如果这边的事情也和国舅爷有关怎么办?算着日子,再过几日,也改到了母后临盆的日子了,若是这事儿出了,真和国舅爷有关系,只怕父皇不会轻饶了母后,若是个皇子,也许还能保母后不死,若是公主……只怕他们母女的性命都堪忧了。”
龙玉秋担忧的说着,宁明筝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了,一来一去这些个日子,等他们回去了,估摸着皇后也该生了,这些个日子忙的乱七八糟,都已经忘了还有一个皇后了,纠结的抿着唇回过头看着人,低声说着:“先查查看吧,能有知秋……只怕皇后娘娘他们,也不会好过了。”
他莫名其妙说了这样一句话,龙玉秋叹了口气,只能选择先这么做了,虽然说他也不想这样,可仔细想想,宁明筝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切都是他们在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话,或许等到他们‘反抗’的哪一天,他们会出事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龙玉秋也就不觉的怎么样了,乖觉的坐在那儿撑着下巴,侧着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宁明筝,人站在窗口思考了良久,才缓缓的说着:“看来皇上是有意让你我离开京城,避开这个时候,今晚先按兵不动,明儿早晨吃饭再说吧,今儿不适合动手。”
龙玉秋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只能点了点头,论在外的经验,宁明筝比她多得多了,既然他说得等着过了今晚再说,那就过了今晚再说,心里想着,龙玉秋拽了拽绳玲,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小二就上来了,笑嘻嘻的问着两个人:“二位贵客有什么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给我们上一桌好酒好菜,我们饿了,下面的侍从也按照一样的标准,这是赏钱。”把袋子扔在了桌子上,那小二的眼睛一亮,却没有动手去拿那袋子,而是低声说着;“主子已经吩咐过了,过会儿饭菜就的,这钱您揣好了,鱼龙混杂的不太平,可别丢了。”说完,不管龙玉秋那错愕的眼神,双手带上了门离开了,龙玉秋奇怪的朝着宁明筝那边看了过去,似乎在询问着人他这是什么意思,宁明筝看了一眼,开口说着;“这些个小厮都是特殊训练过了,只怕就算是你强行塞给他们,他们也是不会要的。”
“这还真是有意思了,原来这天下还真有不贪之人。”龙玉秋笑着说着,倒是觉得有趣,宁明筝看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不是不贪,是不敢贪。”他瞧见了他手上别着的东西了,如果真的拿了这钱,只怕他回去之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传说有地女子嫁人前总要禁食禁水三日,姑婆子拿着最显眼的唇纸叫了那姑娘染好了唇,半天就要再涂一次,若是偷吃了,这唇上的印子少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本来宁明筝以为这就是个传说而已,却没想到这周姨还真有法子,这些个来高层的小厮身上绑着东西,只怕东西上还有其他的东西连着,若是身上的重量超过了绳子拉力,他们也会出事儿,这法子真叫人心惊胆战,摇了摇头,叫自己不要在想了,转过身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舒服的盯着窗外看着。
看起来这一趟到秋实阁,注定是要出点什么事情了,龙玉秋的不安,恰恰和他的警惕撞到了一起,苦涩的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之后对着龙玉秋说着:“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目光还在看着窗外的某处,他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么,民乐抿唇哦了声,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等着他回来,不过宁明筝这一趟来去可是要快得多了,龙玉秋这一杯茶水都还没喝完呢,人就已经回来了,看着人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着,似乎好奇自己到底去了哪儿,宁明筝一声都没坑,直接走到了床边说着:“我困了,先睡了,你有什么事儿就叫小二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会起来了。”
说这话就放下了纱帐,真的睡觉去了,龙玉秋啊了声,瞧着人已经打起了呼噜,也只能哦了声,闷着吃自己的,本以为宁明筝还会陪陪自己,没想到他居然倒头就睡,这漫长的中午连带着一个下午,可是把龙玉秋给闷坏了,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严格来说,可是自己师父的亲妹妹,按辈分来说,也是自己的长辈,他也不敢管他啊,用鸡腿儿在人的鼻尖晃了晃,看着人动了动鼻子,噗嗤一声就笑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宁明筝直接醒了,这可把龙玉秋给吓了一跳,连忙往后倒退了两步,就见人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瞌睡,坐在床边上双手按着床,晕乎乎的闭着眼睛,还没睡醒呢:“你干嘛啊……”“那个……姐姐,晚上了,他们说饭马上要做好了,我就把你叫起来了。”他这都睡了一下午了,还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的样子,宁明筝哦了声,打着瞌睡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睡得发麻的腰,一边捶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走到了桌子边上,迷迷糊糊的对人说着:“那就这样吧,待会儿吃完饭我继续睡,等到晚上你睡,我轮夜。”
“轮夜?”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宁明筝嗯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里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这种感觉让宁明筝特别不放心,所以他才会一觉睡到现在,等到晚上真的有什么事儿的话也不至于两个人都睡着了,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宁明筝这么说着,他也就不犟了,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龙玉秋往外面喊了声:“谁啊?”“两位贵客,主子给您二位准备的晚饭送来了,麻烦来给开下门。”听着这声音耳生,应该不是白天来的那个,龙玉秋哦了声,爬起身来直接走了过去,打开门来上下看了他两眼,就把人给让进来了。
宁明筝正晕乎乎的靠在哪儿,还没睡醒呢,就觉得有人靠在了自己的身边,一睁眼,就看到那人端着盘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就给宁明筝吓醒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隐隐约约的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肉了揉眼睛在看过去,宁明筝觉得是自己搞错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宁明筝说着:“行了,放下你出去吧。”“是。”那人说着,就把餐盘放了下来,也就在那一瞬间,龙玉秋突然看到了一个似乎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了盘子底下,眼睛瞬间瞪了起来,那声小心还没等喊出口,宁明筝就和被吓到了一样立刻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两步:“你是谁……”
刚才他还没注意到,就在人抽手的时候,宁明筝突然看到他的手上没有和早晨来的那个人一样的栓绳,他一抬手宁明筝就觉得后背发冷,那人看着他,脸上最后一点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突然从餐盘底下抽出来了一个东西,没等宁明筝看清楚就朝着人刺了过去。
宁明筝一慌,往旁边一闪就摔在了床上,人直接奔着他去了,龙玉秋见状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在人躲闪之际抄起桌子上的盘子直接扔了过去,砸在了人的身上,这一身的饭菜浇了个一个透彻,宁明筝抄起桌子上的水壶就朝着人砸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下面的人听见动静全都出来看,欧华自清看见他们的房间里进去了人,赶紧催人去找周姨,自己带着人就上了顶层,许是人多,那人怕逃不了,朝着宁明筝的肚子就是一脚,跳窗直接逃跑了,而被踹到在地的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侧身躺在地上,等人进来的时候见到他这样,哪儿还顾得上出去追那个刺客,赶紧把人扶了起来,担忧的问着:“没事儿吧?”
“没……就是疼……”宁明筝捂着肚子说这,刚才那刺客跳出去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追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肚子疼的要命,只能老老实实的缩在人的怀里,任由人揉着自己的肚子给自己止痛,而在外面,段子忧死死的掐着那刺客的后脖子,把人按在墙上:“说!是谁叫你到这儿来的?也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