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醒来时,绚烂的天花板,映入布丁眼前,手背有些冰冷的液体导入。布丁动动身子,自己躺在床上。
而左手边放着输液的架台,一滴滴针液流进自己体内。感觉舒服多了。
“您醒了,”这时门外传出声音,不等里面人应答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就进来了。
天花板绚烂熟悉,这里是酒店。正规的说:她的酒店!
“感谢您救了我们的主人,”眼镜男有礼的鞠躬,对床上的布丁说着。呵,这么凑巧她的人及时赶到救了我俩?
“其实我们早就在山里搜索一天一夜了,苏姐不在没一个人能安心自若。”眼镜男走到身旁。
“这是什么?”布丁坐起了身,指指头顶旁悬挂的输液袋。
一些治感冒病毒,和消炎的药物而已。呼,布丁喘口气,观察近况,总算活过来了。
布丁又将身子缩进被子,捏捏手上空无一物,才突的想起。吁、那东西不在了!?好事坏事?布丁觉得。
“您饿了吗?”眼镜男在身旁坐下,你已经昏迷快三天了…哦、是吗。布丁顿时觉得睡意又来了……
“别用敬语了,”“这听得多么别扭……”
“是,小的明白。”
布丁深吸一口气,“我和她手上拿着东西呢!?”一皱眉有些威逼的语气…
不敢怠慢,这就将它们拿来见你,小的可不敢占为己有。眼镜男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仆人进来了,也戴着眼镜。
不过有点儿特别的是他的眼镜是单边的,只有一只眼。
“去把东西拿来,”布丁身旁的男子命令!大门敞了开,不一会儿、单边墨镜的家伙。
带来了两件宝物!正是那柄弓和那支箭。不同的是:箭被带血的碎布裹着。
眼镜男打了一个响指,单边男退了出去。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将这两样,放在了布丁床边的桌子上。
吁,你还没有贪污这些东西嘛,布丁觉得那不要命的臭女人能有这样的下属,算修来的福份了。
眼镜男头冒冷汗,有些颤颤微微,“这块布是从她的黑裙上扯下来的。”
我们小心翼翼的将箭载回,不敢有丝毫的碰触于它!
恩、做的不错,布丁点点头,他差点儿忘了,这支箭一出世就像霸气十足!谁也不能碰它!
哼!布丁好奇,“你们怎么知道它的危险?”
“主人说的,”眼镜男再次鞠躬虔诚的回答。吗的,这些礼节尊卑是不是改不掉了,布丁觉得,真够虚伪。
转念一想,“这么说,她早就将弓和箭的事告诉于你们了?”
“只有几个亲近的下属,和干部下几个高层的领导人知道。”这样的回答。
好吧,“她呢??”布丁问问。“苏姐还在休息!”眼镜男擦了擦额头冷汗,“冒昧问一下什么事情能让你们伤得这么重!?”
我从未见过苏姐受过伤!眼镜男战战兢兢的话语。
哦…布丁不想理会,那是自然。还没有面对过她,能力无用武之地的时候。这次真算一脚踏在狗屎上了!
也该她倒霉。行了,行了,我要睡觉了。吃饭不如睡觉。
你们都出去吧,布丁吩咐、命令。再好好的慵懒躺上一夜再说。
下人不敢造次,和多话,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中午的日光,终于好好的将布丁叫了醒。在这冬季里难得有这暖和的天气。布丁伸伸懒腰。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
这时、门又开了,眼镜男进来,布丁刚掀开被子,一阵尴尬皱着眉连忙穿上了裤子!
“还真是每次都这么巧”,布丁在冲男子吼着。
眼镜男连忙点头鞠躬:不是巧,下人们一直在门房外候着呢,一有声动都会进来看看,接着他又指了指左墙角的那台监视摄影仪。
吗的,布丁一啪脑袋,原来如此。
要不然我们怎么给你换药呢,照顾于你呢。眼镜男一面解释,一面鞠着腰。行行,别礼仪了,她**训练的?布丁不耐烦。
没有,只是主人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不遵从和感谢。布丁瞧着他一身行头和样子,就像自己曾经的下属一样,有手下人拍马屁真是好。
这种拍马屁,和与生俱来的尊敬感,让人觉得舒服。可现在自己失去这一切了。
穿好衣衫,在眼镜男面前站直了身,“她人呢?”布丁皱着眉,“还玩神秘不成…”
布丁到桌旁又看了看桌上的两样东西。
“你调包过没有?”布丁在对眼镜男问。又是虔诚委屈的表情,“小的不敢!”眼镜男吓得几乎有些要下跪了。
布丁突然觉得像皇宫里的侍女,这家伙…“只是主人她还没醒…”又有回答了。
接着、眼镜男带布丁去了另一间房,比刚住的房更辉宏宽大,床上躺着的像是公主或睡美人一般。
输血的空袋,刚刚干涸放在一旁,输液的针管也插在她手背上,一滴一滴的药物进入她体内。
布丁上前摸了摸,额头早已不烫!平缓的呼吸。“这么说她早已脱离危险了,”“还有什么病或要紧的吗。”
应该没事儿了,下人连忙回答。
毕竟一个干部就掌管一队人马。她手下的名医早就诊治过了,恢复够体力时就会再次醒来了。
布丁看着阿苏面色红润,错落有致的身材,和瓜子一般的脸蛋儿,可谁会想到也许醒来后像蛇蝎一样毒辣。
人在衰弱的时候,能力不及时…当然渴望帮助!可一旦恢复了能耐和力气!一切又很难说了,联想以前必定将化为凶恶!
“既然她没事儿,我想我也该走了!”布丁在她的床边站直了身,“那弓和箭就送给她吧,那正是她费劲千辛万苦,差点儿丢了性命换来的东西!”
“我是没兴趣,再要它们了,”布丁说着,“想要抢的人就拿去,正好跟我无关!”布丁转身说着刚刚严肃的话语。
“请等等……”眼镜男又是乞求的表情,“您不曾经也是组织的干部之一吗?”他问着布丁。
现在只是被追捕的丧家犬而已了。布丁摇摇头。再说了,以前自己在组织里能干什么。几乎没有事情分配到自己头上。
即使有都立马推脱拒绝掉了!一来布丁不喜欢干坏事儿,看到被整得可怜虫。二来嘛,享乐散财才是布丁觉得该做得正经大事儿…
所以突然有一天沦落,布丁也觉得在世界上生存好难。可是……
布丁一把推开眼镜男,就想走。
这时、床上躺着她,坐起身来了…她胸口上下的起伏感觉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清醒一般…
呼、阿苏遥望四周,布丁背着自己,可一会儿心情便平复了下来。看样子,半睡半醒间她也听到了一些对话。
“别、别走,别离开我,”喘息后,阿苏在对布丁说着。
咚咚的心跳声,从布丁胸口涌起!这是送上门儿的好事,还是天大的倒霉。她醒来后居然没有那样的蛇蝎狂妄。
不过伴阿苏如伴虎,哪里说得准什么时候咬你一口。这女人又不好操控。布丁觉得搞不到床上的女人,便不必跟自己的生命有什么交集…以现在这个状况布丁仍然觉得应该速速逃掉。
“弓和箭就放在隔壁的桌上,都归你了!”布丁加重语气,一甩手。挣脱了出来。可别想找我麻烦。‘宝物’不都给妳了吗,还想怎样!?
说不定下次和她在一起的状况更糟…
“你不怕追杀你的家伙吗?”阿苏理理头发,随着脑袋的清醒,环境的胜利。阿苏又收起了柔软的心。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现在自己可是女王。已经恢复了。
她突然觉得刚刚自己在做什么呢。哪里需要有求于别人…
不过阿苏想着,在昏迷之际,不停的抱着布丁。好像是所有的倚靠。而现在清醒了,阿苏又想起布丁的无能。
切,不能让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
“哼!最起码,箭还曾经保护过你,而现在箭都归我了。你不跟着我还能去哪”阿苏高傲的话语。
混蛋!布丁心里一万句咒骂,这女人厉害!死性不改!求时软弱得时猖狂,自己跟她真还差着境界…
吗的!“好吧,我就是想死了!怎么样,妳管得着!?”布丁一转头,鄙视的眼神盯着她!
旁边的眼镜男擦着冷汗,他知道苏姐奇妙而强大的能力,却不知道布丁。可布丁的身份曾为组织干部!光这一个头衔,让他觉得好像是神仙在打架,凡人不可以去劝阻。不然自己会尸骨无全的,并且起不了半点儿用!
但他心底肯定是乞求布丁留下,因为那是主人的愿望。
半晌、房间里沉默,她哪受过这种气,一直以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死癞蛤蟆一般的人物居然还敢拒绝自己。
一股气,不打地方来,直接冲进头顶!涨的阿苏一脸通红,脑袋有些昏厥。
哼!布丁一转身,推开了眼镜男,径直走到门边。下属脸上的苦涩无奈,没人敢去栏布丁。
可就在布丁打开门时,阿苏冲他吼道:“你若是走,我便用弓和箭每天射杀十个人!!”她向布丁大吼道。
接着、关门的声音没有,动作停下。
布丁回转过身,面向阿苏,深皱着眉,“这是为何!?”心中疑惑不解。
“因为不这样,这个酒店里所有的人都得死去!”她镇定回答。
什么!布丁有些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以为我只是好玩儿,或是钱财拼命取得箭吗!?
难道不是吗?布丁耷拉着白眼儿,女人的市侩从小到大尽能体会。她还想说出个什么。
那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我的家人而已。阿苏叙说着。
别开玩笑,扯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又不会笑话这种人。布丁觉得。但凡天下是人皆这样。
可她镇定了神情,变得一本正经的严肃。
你知道弓和箭的价值吗!她在说。
无非就是制造超级战士而已!布丁回答,就像妳一样,一个超级战士!
没错!可箭的副作用是很强大的,还有太多的秘密!咳咳、阿苏说着却一阵咳嗽。看样子大病初愈的她还有待恢复。
我又能帮什么忙么?布丁表情苦涩。
“能身为干部的人都不简单,”阿苏对布丁说着。
不知这是打气,还是调戏,“真的没有觉得,若是夸奖请不必了。”布丁从来敬佩这历史上一代代享乐的昏君!
他们觉得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最后亡了国。可其生命本身是很幸福、滋润的。
干部?要不是为了物质和虚荣谁去当那东西?想当年不过是直接在老姐的面前说一声,便荣升到了这样的职位等级。
要说做事,布丁觉得自己手下,随便哪个都比自己要强太多。“武不能打,文没有头脑。简直太简单。”布丁摊着两手,“看人看错了,能救了妳纯粹运气!”
阿苏笑笑,有自命不凡的人,也有自命蠢蛋的人…这家伙还真是没有多大积极的爱好。“可是你能看见这黑色的影链!”她说话了,接着、嗖的一下,一根黑色的影链盘旋在床的周围!
眼镜的男子将头狠狠的低下!主人那双眼睛像是发怒!其实平时在手下面前,阿苏都习惯将墨镜带上…
可现在还是敞开着一切,让家人们都看到吧…其实在阿苏这个干部的手下,手下远不止手下而已…
在她心目中,她的人是很重要的,不是利用只是大家在一起更能反抗无情的命运。
布丁咽咽口水,又想怎样啊?看着这盘旋的黑链。
刷的一下!她将影链收了起!“帮帮我吧,你能看见这东西!”你是能帮我的人,阿苏觉得不能再用狂妄的语气了,得有些虔诚。
而这酒店里的其他人都看不见它们…并且这双猩红的双眼也让我太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