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出差,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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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这是遗物!”杨延广怒喝一声,眼睛凌厉的瞪着杨夕,好半晌才喟然一叹道:“好好留着吧!”说着,依依不舍的把发簪递给杨夕。
“给我?”杨夕一愣,随后眼里闪出诧异的光芒。现在他就是杨夕,杨夕母亲的遗物他当然想收集回来。刚刚他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从杨延广手里把发簪给要回来,没想到一转眼杨延广就会主动的把发簪还给他,这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虽说只和杨延广接触过这么一两回,但他认定杨延广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这么做,一定会藏有什么目的!
“当然是给你,拿着!”
见杨夕不相信自己的话,杨延广显得很恼怒。他一把抓住杨夕的手,把发簪塞了过去,跟着怒声道:“不要瞪着我,我是真心救你的,你去看看,刚才要不是我,你就死定了。”他的手指向徐老农爆炸过的地方。
杨夕默然不语,收好发簪,转身就向杨延广指的地方走去。
到了近前,只见这些坑洼里全是豆大的窟窿,就如同是一个个蜜蜂巢一般,杨夕大感惊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吧,这都是徐老农的血炸出来的,我要是不救你,你现在就被射成马蜂窝了。”杨延广跟着走了过来,站在杨夕身后,一句一顿的说道。
杨夕没有驳口,他知道杨延广说的都是真的,看来徐老农死前,是想把他也一起炸死。只是就凭这个说杨延广是真心救他的,他还是感觉有点不相信。上一世受的骗太多了,他对什么都抱有警惕。
“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应该去做了。”看到杨夕低下头,杨延广还以为杨夕被他感动了,心中一喜,感慨道:“看到你这些年受苦,我也很难受。现在好了,你这个样子能统领暗杀血卫了,我们帮你复仇!”
“暗杀血卫?”杨夕一怔,茫然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对,暗杀血卫!”杨延广的神情显得很亢奋,接口续道:“这是你爷爷主管暗杀房时组建的一个卫队,没有人知道谁是暗杀血卫,他们都很神秘。自从你爷爷失踪后,他们就跟着消失了。不过你能把他们召集起来,有了他们,你就能报仇了。”
“我召集?我怎么召集?”杨夕越听越糊涂。
“你已经成人了,拿出暗杀密令,就能把他们召集起来。”
“暗杀密令?”杨夕一听,头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跟着道:“我没有!”
“杨夕,你不能再躲了,这是你的责任!这些年你受了多少苦,你想想,那些嘲笑你、骂你、打你的人,你就不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担心他们不服你?你放心,我会帮你,我也是暗杀血卫。他们要是敢不听你的命令,你把暗杀密令给我,我替你收拾他们。”
杨延广神情激昂的说着,到最后还伸手拍了一下杨夕的肩膀。
杨夕被肩膀上的一掌打醒过来,他终于找到杨延广还给他发簪的目的了,救他、说要报恩、还给他发簪、甚至让他看徐老农爆炸的地方,都是为了取信于他,降低他的防范心,其实杨延广最终想要的是那个什么暗杀命令。
心里想着,杨夕嘴上却道:“暗杀密令,我真的没有。不过密令,我好像听说过?”他想再确定一下。
“密令?什么样的密令?在哪里?”杨延广听后,白眉猛跳,脸一下就涨红了,连声音也透出了绝大的惊喜。
这一下杨夕心里再无怀疑,他压住心底的憎恶,冷哼道:“忘了!”
“忘了?”杨延广叫了一声,看着杨夕,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心急了,声音里露出了破绽。
“你还是不相信我,杨夕,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忘了呢?”杨延广摇了摇头,显得很是痛心,
杨夕懒得再理他,扬头往坡下看去,丁有丁无兄弟俩这半天了也不见个身影,该不会出事了吧?
见杨夕扬头往坡下看,杨延广似乎是知道他在看什么,哂笑道:“你放心,丁有和丁无没事,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他们,就把他们带过来了。现在他们都在底下睡着呢,天亮了就好。”
杨夕一震,随即心中发苦,睡着了?恐怕是你打晕了吧!
至此,杨夕不再说话,任凭杨延广怎么说他就是不开口。
“杨夕,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来找我,你什么时候让我报恩,都行。”
过了一阵,杨延广忽的叹了口气,勉强一笑道:“我一定会帮你!还有,我是暗杀血卫的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等你找到了密令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切记!”
说完,杨延广身形一展,跟着白点似的,瞬间就消失在夜空里。
杨延广一走,杨夕紧绷的心神立即松缓下来。杨延广的武功让他心生忌惮,徐老农那样的高手,三下两下,就让他给解决了,如果杨延广也用武力来对付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等心神完全镇定下来,杨夕起脚就往坡底走去。他现在也分不清杨延广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希望杨延广在丁有丁无的事上没有骗他,丁有丁无兄弟俩真的是在坡底下睡着?
到了坡底一找,左侧的草丛里还真有人躺着,杨夕走近一看,见除了丁有丁无兄弟俩外,丁二狗和丁三狗也在。
这俩小子适才只顾自己逃跑,跳进草丛里摔下来竟然身上连个伤也没有。杨夕暗暗摇头,也懒得管两人。他伸手在丁有丁无的鼻口上一探,感到两人还有呼吸,就赶紧的想要叫醒两人,见两人怎么叫也叫不醒,就好像是喝醉了在沉睡一般,便退到一边开始修炼起来。
今晚的遭遇让他深感不安,从最开始黑脸护卫戏耍他,到最后杨延广来欺骗他,中间还有黑衣人、徐老农、十个石头一样的家伙都要抓他、杀他,这一连串的事情都给他一种自己的命任由别人拿捏的无力感。他讨厌这种感觉,他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
盘坐在地上,杨夕按照《烈虎伸腰》上的‘聚’字诀凝聚起气元来。虽说上一次用‘穿’字诀淬炼头盖骨失败,但他并不气馁,他觉得既然能把气元穿过头盖骨去,那就说明他的修炼并没有出错,气元之所以一穿过头盖骨就消失,也许是因为穿过去的气元太少,要是每次穿过去的气元多一些,说不定就能成功呢?
抱着这样的思想,杨夕静静的坐着,一点一滴凝聚着气元,压缩,再压缩,努力的想要多吸收一点。
黑夜不知不觉的过去,等杨夕再次睁开眼,眼前一片明亮。
“少爷,你没事吧?”
丁有的声音从眼前响起,杨夕抬头一看,只见丁有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眼内全是惶急之色,显然是知道了他被截杀的事情。
“没事!”杨夕起身一笑,晃了晃有些酸麻的双腿和脖颈,跟着扭头看看,见丁无正在一旁煮水,丁二狗丁三狗则躲在一边,看也不敢看他。
“夕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丁有走上前,压低声音轻轻问道。
杨夕摇摇头,其实依他的心意,最好是他现在就逃走,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他要是现在逃了,丁有和丁无就该麻烦了。在没有妥善安排好丁有丁无的退路之前,他还真不能逃走。想了想,他道:“那几个护卫都死了,要不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走。”
“不行!”丁有一口拒绝,摇摇头道:“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少爷,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拖你后腿。”
后几句,两人的声音大了一些,惊得丁无和丁二狗丁三狗慌忙跑了过来,纷纷出言哀求,说不走。丁二狗和丁三狗说着说着还放声大哭了起来。
杨夕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丁二狗丁三狗非要跟着他去乱陂山干什么?他是去当矿奴的,又不是去当少爷,有什么好处可拿?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就听丁无叫道:“夕少爷,你要是赶我们走,我抽筋扒皮不怕,可这两个小子你忍心?”叫着,他伸手指了指趴在地上大哭的丁二狗和丁三狗。
“我当然忍心!”杨夕心里暗骂一声。丁二狗和丁三狗这俩兄弟,简直就是一对噬咬主人的恶狗,特别是近半年来,他俩每次见到杨夕,不是故意嘲讽,就是借着杨荣的名义,捉弄咒骂,那些话,连他躲在杨夕体内听着都气的受不了。可这些事丁无不知道,他也没有证据说,只好妥协的说不再赶人。
“大有哥,你们回去!”
见丁二狗丁三狗不再哭闹了,杨夕把丁有拉到一边,悄声道:“这几个护卫都死了,你们正好回去禀报,顺便把这些钱给家里带回去,五毛的眼睛不能再耽误了。”
丁有推开杨夕递过来的钱,点点头,把丁无喊到了一边。
过了一阵,只见丁无闪身朝来路跑去。丁有走过来,对杨夕道:“我不走,我要照顾少爷。”
杨夕一怔,随即心中苦笑。他原本是想找这个借口让丁有丁无兄弟俩回去,他随后再找机会逃走。那样一来,所有罪名都留给丁二狗丁三狗兄弟俩背着了。可现在丁有不走,他的这个计划又不能用了。
“那他……”杨夕一指,不知道丁有把回家送钱的事说了没有。
“放心,少爷,我都交代好了。”丁有点点头。
“好吧!”见丁有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杨夕心里一叹,转身朝前走去。
两天以后,陡峭的山路变得更加难以行走,眼前尽是延绵起伏的高山,杂草大量生长,一座葫芦形的深谷远远的出现在前方。
乱陂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