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路过一条山涧，不过是凡间之景物但却透露着灵气。
不平凡。
果真不假，嘶吼声从山涧的泉水底部传来，山涧并不是很大，声音急促的在这一片回荡着。
对于洪荒的物种我实在是不了解，这时候就得靠妖僧的。
淌憎眯着眼睛，那勾魂的眼眸摄人心扉。
“是龙。”
“龙？”对于这个种族我是有印象的，混沌之时有一强悍的神魔名为烛龙，就是不知道两者有没有关联。
兴致一起，我决定下去看看，妖僧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我的后面。
我纵身一跃进了涧间，扑通一声没入了泉水，这口泉不过几十丈，但可是深不见底。
身体在下降，我也不知道潜了多深，周围黑洞洞的，我感觉到了妖兽用他的九子幽魂杖戳了老子一下。
就这样下降着，直到达到一片被无数人头大小的夜明珠照亮的地方，这倒空旷了起来，上下一比倒像是一个细颈的瓶子。
是到底了，我还怀疑会一直穿过地，粗的呼吸声回荡着。
因为夜明珠，这里的一切都看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一条困兽一般的残龙？
这龙百丈大小，突出处皆布满骨刺，身上只有几小片地方才有鳞片，咽喉处的逆鳞已消失不见。
龙身上无数打大小伤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血浆缓缓的流着，融合在泉水中，不知为何伤口就是不痊愈。
粗壮有力的躯干被五根锁链贯穿，蜷缩在中央。
看着这条龙，我想起了自己，不过我比它好的多，起码没这么惨。
它呼出的气息特别腥，嘴里也是布满伤痕。
桀骜不羁的竖眼盯着我和妖僧。
“不管你们是谁，只要灭了龙族，一条圣龙就会成为你们的奴仆。”我看得懂它的桀骜，也读得懂他的憎恨。
我们都是被抛弃的臭虫子，不想死在泥潭就得往上爬。
“滚蛋。”我骂了一句。
它没理我，拖着锁链换了个地方躺下，地上拉出猩红的血印，血一缕一缕的在水中飘荡，凄美无比。
我用血海神针砸断了所有锁链，拉着妖僧向上游。
“要灭自己灭，老子忙着灭洪荒的道统呢。”
经历大喜大悲的想让他表情发生改变实在艰难，但这龙的眼睛还是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一言不发的跟在我们后面。
天地传来一道凄惨的声音：“不！！！”
我笑了。
月亮被杀了，阴影里的猪去哪找合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