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的海面上,久盼的郑芝龙看到哨楼上红灯挂起,紧绷的顿时舒展,激动的连拍三下,“好!好!好!李杰不负众望!命船队迅速靠岸,全军将士上岸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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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堡上最高处的角楼里,打着哈欠的荷兰哨兵忽然看到西海岸上的哨楼忽然有红光闪动了几下,接着就消失了,这让他很奇怪,于是把躺在一旁的同伴叫醒,:“西海岸有异常情况,我刚才看到哨楼里闪了几下红光。”
同伴睡意正浓,被叫醒很不高兴,眯着眼睛抬起头向西海岸瞅去,没发现什么,哨楼仍是亮着昏『色』的油光,登时恼怒道:“菲利,你那是幻觉!”
“幻觉?”
“你一定是困傻了!”
“那好,该你站岗了,轮到我睡觉了。”
着,菲利一把将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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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也!”
踏上岸的郑芝龙发出欣慰的感叹,兴奋的心境无比畅快,在发出一句感慨之后,将目光看着士兵们,指挥他们陆续登岸,并将火炮、弹『药』运上岸。
他们要抢时间,在亮之前完成人员、武器的全部登岸。
李杰带着张超来见郑芝龙,高心向他介绍,“总兵大人,多亏了张超兄弟我们才兵不血刃的登上岸,要不是他弃暗投明,我们就不会这么轻易的上岸了。”
“属下张超,叩见郑大人。”
李杰帮他介绍完,他立即下跪叩拜郑芝龙。
“我好像见过你,你原是裴蛟的属下。”郑芝龙面无表情的。
“谢大人还记得人。的糊涂,跟随裴蛟作『乱』,后悔莫及,请大人海涵,不计人之过,的愿意跟随大人将功赎罪。”
“嗯,”郑芝龙点头道:“如此甚好,收复澎湖后,我会为你请功。”
“谢大人!”
张超高心起身,满脸喜『色』,又继续地吐『露道:“大人,的曾经进去过红『毛』的城堡,对其了解一些。城堡是依崖而建,北高南低,东西相平,北边最险,又有炮台数座,易守难攻,东西地势平坦,但炮台数量较多,不下十座,要攻打也不是容易,红『毛』擅长使用的铳比我们的铳厉害,打的远,精度高,所以要强攻不容易。”
“噢,”郑芝龙来了兴趣,两眼放光,他正需要这样人。
“城堡内的驻军如何?”
张超拱手回道:“有七百红『毛』,一二百的奴隶,红『毛』对我们不信任,根本不让我们进入城堡,每都在外面风扇吹日赛的,只有特殊情况需要人手的时候才挑选几个身体强壮进去做些苦力,一忙完就被赶出来,的就是这么进去几次的,每次都是进去抬尸体……”
“抬尸体?”郑芝龙差异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就是奴隶的尸体,是红『毛』从附近劫掠的百姓,还有些是过往商船上的水手,都被他们抓来当奴隶,白干活,晚上就关到城堡地下的监牢,每累死几个奴隶很正常。”张超道。
李杰在他旁边听的是血气上涌,怒火冲,咬着牙失口骂道:“丧尽良的东西!”
郑芝龙默默不做声,因为,他曾经见过类似的情景,所以淡漠了许多。
“总兵大人,您下令吧!我愿带人夜袭城堡!”李杰按耐不住沸腾的怒火,向郑芝龙请求道。
郑芝龙对他的请求没做出回应,而是淡淡的问张超,“裴蛟、刘香呢?他们在哪?”
“在城堡里,只有他们俩能入驻城堡。”
郑芝龙冷哼哼的笑道:“他们住在里面,让你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哼哼,这头领当的,真是对得起手下的兄弟!”
“可不是!”张超恨得牙痒痒,愤愤道:“兄弟们糊涂,跟了这两个王鞍!以后我们就跟着郑总兵了!”
“好!今就给你一个建功的机会,令你和李将军夜袭敌城!”
“啊……这……”张超惊讶的面『露』难『色』。
“有什么困难吗?”郑芝龙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
张超拱手回道:“大人有所不知,红『毛』建造的城堡不大,如同富家府院般大,东西南北四门皆是外铸铁门,墙体是巨石堆砌,泥浆浇筑,异常坚固,高数丈,不可攀爬,内分数层,犹如『迷』宫,的进去过数次都没能记清里面的路数。我们贸然而去根本无从下手啊!”
“这么,我们不可强攻?”
郑芝龙倒吸一口气,道。
张超轻笑一声,拱手笑道:“大人勿忧。我有一计,不知大人可用?”
“噢,快快道来!”郑芝龙眼睛放起了亮光。
张超咽了口水润润嗓子,道:“红『毛』的城堡虽然坚固,但啊,里面人有近千人,存储的粮食不多,我们只要将城包围住,外筑土城围困切断粮道,用不了多久,红『毛』不攻自破!”
郑芝龙愣了,没想到一个看不在眼里的头目竟然有这么高明的计谋,裴蛟刘香不用,活该他该灭亡啊!
“好!”郑芝龙一改先前对张超的不屑,肃然起敬起来,拱手朝他一拜,吓的张超急忙下跪叩首,“大人何故如此,折煞人了。”
郑芝龙慨然道:“兄弟有此谋略,郑某钦佩,以后你就跟随我左右为朝廷建功立业吧!”
张超昂头而答:“大人能收容的,就是的再造父母,的感激不尽,安敢不竭心尽力!”
郑芝龙将他扶起,面向众将,正『色』道:“传我将令,李杰率一部兵马围敌城之西,李魁启率一部人马围南门,王梦熊率一部围东门,我自率一部困其北门,任何人不得让一个人从城内而出,有漏出一人者,休怪本官军法无情!本官船上加上李魁启船上的西洋火炮共三十六门,每人带九门,这是唯一能和红『毛』火炮匹敌的,围城的时候用的着。”
大计既定,各部人马率军迅速行动。
郑芝龙让张超跟随着他,因为这个人非池中之物,太有脑子了,搁在身边用起来顺手,补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只可惜这么一个能人竟然在裴蛟手上废了这么多年真是可惜。
荷兰人在各处设下的哨楼几乎和西海岸的哨楼差不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攻占了,裴蛟刘香的部下纷纷倒戈加入了明军。
东方泛白,冷清的晨风从海上吹来,清新凉爽,虽然现在是正月,但是在澎湖却如夏一样湿热,清晨的海风带来的凉意,让一夜疲惫的士兵们感到一阵阵无名的惬意。
郑芝龙站在哨楼上向城堡放方向看去,一切是异常的平静。明军们正忙碌的用礁石、泥沙筑起一道墙,用作掩体防御,大炮也从船上运了过来,架设起来对准了城堡方向。
ampnbsp这个时候,在城堡上的四个边角哨楼上的荷兰哨兵们,搂着枪靠在墙面上眯着眼睛瞌睡,朦胧中看到外面有异常动静,吓的猛然清醒起来,郑凯眼睛定睛看去,几乎差点吓晕过去。
“我的上帝!哪来的明军?!”
“砰!”
不由分的就是朝放了一枪,在旁边睡觉的同伴被惊醒,一骨碌爬起来看向外面,也被惊的合不上嘴巴,拿起枪来也朝放响。
一时间,四个角楼同时响起了数个嘹亮枪声。
在房间里正搂着女人睡觉的班加罗西在梦中听到枪声,惊的立时醒来,如同谁在弹簧上一样被弹起,一丝不挂的跑到窗前拉开窗帘。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他看见城堡外,像是蚂蚁一样有无数的明军正在忙碌的构筑一道防线,企图将他们围困起来。
“呐!他们是怎么上岸的?!该死!我们的人呢?!”他即恐惧又愤怒的骂道!
“达令,你干嘛呢?快来,大清早的,外面闹什么动静呢?”
睡在床上的女人惺忪的还没睁开眼睛,掀开『毛』毯,『露』出曼妙的胴体,浴水芙蓉般美妙,撩动心弦,娇滴滴的唤着班加罗西。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哪还有逍遥的欲望,急忙穿起衣服就往外跑。
“达令,出了什么事?”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清醒起来忙问道,但他已经夺门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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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已经聚满了士兵,神『色』紧张的不知所措,军官们也没了主意,叽叽咋咋的互相埋怨。裴蛟和刘香的脸『色』已是灰白,毫无表情。
班加罗西匆忙的来了,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该死的明军!他们是怎么上岸的?我们的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罗西上校,”中校科嘉曼向他报道:“我们发现明军里有裴、刘的人,他们叛变投敌了,一定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哨兵,引导明军夜里悄悄上岸的。仙子明军已经将我们包围了。”
“啊…”
裴蛟、刘香一听吓的魂不附体,扑通跪在班加罗西面前大呼冤枉。
班加罗西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哪还管得了他们俩冤枉不冤枉,反正你俩的人都叛变了,就剩下这两个光杆司令有什么用?
“把这两个人关起来!”他怒不可遏的令道。
“饶命啊上校”
裴蛟刘香挣扎着不愿被关在生不如死的地牢里,苦苦的哀求,荷兰兵可么i这么仁慈,看他们这么不老实,直接用砸他们两下,顿时鲜血从嘴里流出,痛的他们俩喊不出声来,才被拖了下去。
“怎么办?”军官们着急的。
班加罗西用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凝重的:“趁着明军还没有修筑好防御工事,我们先突破一面,决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包围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科嘉曼中校,你就带一队人向南突围,要打通我们与外界的通道。”
“是!”科嘉曼傲慢的:“明军手里只有大刀长矛,哪里是我们火枪的对手,您就等着我凯旋吧!”
“不可轻敌,他们既然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上岸,足以明他们是有智慧的。”班加罗西劝道。
科嘉曼傲慢的笑了一下,敬了个军礼,就点齐了五百饶队伍,向南进攻。
李魁启正忙着构筑防御工事,忽然城堡南门大开,一群红『毛』端着枪向他这里冲来。
“来的正好!爷爷我正手痒痒呢!要给兄弟们报仇!”
李魁启下令停止修筑工事,准备战斗,将早已架设起来的九门西洋大炮立即对准了冲过来的荷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