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月本来早就能来到了这书房,本以为定在皇宫,两人会分开寻找地方。哪知叶意丘却一直跟着自己后面,想着是不是对方起了疑心知道自己耍诈。
胡中月为了摆脱叶意丘便做出四处寻找的样子,借着夜色甩掉了这才来到书房,刚到书房感觉屋外有人就立刻离去。
胡中月的留风步故而快,但却有一个缺陷那便是会带有风声。
这时的高秀岩只是换防在宫中的一名巡官,听见有声从头顶飞过,便分散开寻找查看。
高秀岩发现此人轻功极高,苦苦一直追到御书房,可是就没看见人又不敢大声喊,惊动太多守卫笑话自己。就在胡中月发现窗外有人,跳出跑的时候。高秀岩看到一个黑影喊了一声:“是谁!”
“蜀人叶意丘!”叶意丘从书房外另一个角落走了出来。
高秀岩看的奇怪,此人一身绿衣镶白边,身上除了挂有一个玉佩并无他物,脸上也是正气凌然不像歹人。
高秀岩觉得说是行刺没见武器,偷东西不穿夜行衣,便好奇的问:“你来此作甚,可知此乃皇宫重地。”
“误闯,本想回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兵爷拦住是否要抓我领赏。”叶意丘其实本可以走掉,但担心胡中月这才出来拖延时间。
高秀岩见叶意丘能穿这身夜进皇宫,便知道此人功夫不弱。心知就算现在喊人眼前这人未必能抓住,抓不住就是自己的失职,还要白白讨罪不可。便说道:“皇宫不是你们江湖人游玩的地方,由此向北那里便可出去。如若惊动他人我一概不知。”
“头!”此时四处散开的兄弟以聚了过来,高秀岩刚回应了跟着的兄弟‘没有发现’,转过头来叶意丘却已经不见了。
回到家中这件事情让高秀岩感觉新奇,便找来下人对叶意丘进行打听。而叶意丘回家后也挺惊讶,没想到眼前这人就么放自己走了。还有就是胡中月让人送来了信,说家中有事那日未定输赢。
可这事过了三日,高秀岩正在书房喝茶,屋外传来了声音。
“江湖人懂你们官场道,高将军既然想抓在下,当初又何必放人。”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声音,此人正是叶意丘。
叶意丘的前来,是因为三弟薛冷突然来到叶意丘的住处。叶意丘、长百川、薛冷本为三兄弟,以轻功、武功、百事通,江湖小有名气。
当日薛冷听到高秀岩打听叶意丘,便跑来告诉自己大哥:“皇城寻巡官高秀岩在四处打探你,你是不是那晚比试出了什么事。”
“你可知他住处。”叶意丘立马问道。薛冷告诉了住处后,叶意丘一跃出门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哈!哈!哈!”高秀岩没想到一时心喜便说出这么一句话。
“高将军要抓我,这不送上门来了,无需动用人调查,难道想欲擒故纵。”叶意丘倒是十分淡定。
“抓你?高某比较直,就不绕弯子了,我想结识叶兄。”说着便让叶意丘来到庭院让下人备了酒肉畅谈起来。
而此时躲在房上的拿着柳叶镖薛冷,倒是松了一口气便静静离去。叶意丘也就因此与高秀岩成了异姓兄弟,后来结婚有了叶蝉两人也常有来往,但因高秀岩升官频频又长期在外打仗守边。叶意丘于是每逢来长安,不管高秀岩在不在都会托人备上礼物。
在叶意丘和高秀岩的接触之中。高秀岩常常在其夫人面前称赞叶意丘说,此人侠义可信,遇事可托付。再加上二人常常兄弟相称,所以这时高夫人能想到帮自己的就是叶意丘。
这时屋外家奴回报拖送礼人正是叶意丘,高夫人心喜,立马进屋拿纸笔写下:‘今夫君有难,故有事相求,忘叶弟速来。’写完便把信交给下人封好,随送礼人带给了叶意丘。
正在薛冷家练武的叶意丘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便立马穿好行装,不到半柱香功夫便到了高府。
叶意丘此次来长安,本是路过:主要是顺便看看能不能见到自己三弟薛冷。
薛冷三年前突然出走,将长安的家业写信托付给叶意丘,加在一起叶意丘已经五年,没见过自己的兄弟了。而自己二弟与自己不愉快的事情,让叶意丘这几年也是基本就在蜀中。
此时叶意丘以随家奴带到内堂门前上完茶,坐下之后高夫人便开了口:“夫君的事想必叶兄弟已有耳闻了吧。”
“我只知道大哥正行军攻打石堡,是出什么事了吗?”叶意丘忙问。
“哎!据说石堡敌军不过数百,夫君领前锋迟迟久攻不下,害死几千将士,这下家人也要一并都要受罚。我倒是没什么,可是小女燕彤那孩子还小,想托付叶兄带走收为徒弟。要是全家发配估计那孩子受不了这苦……要是处死!呜呜呜。”话到这高夫人脸上已然黯然泪下。
叶意丘安慰高夫人继续说道:“高大哥做事我还算清楚,带兵大战也是多年啊!别是什么谣言啊。”
叶意丘也是十分谨慎便问:“可有差人详细打听,如果没给我一日这去托人调查清楚”
“打听了!的确是这样。如今要是等再过一天,就怕到时官兵一到一切就晚了。”说完高夫人便要跪下求叶意丘。
“大嫂请起,叶某并非想推托。我这就答应夫人!”叶意丘看高夫人坐起,又继续说:“大哥女儿毕竟宝贝,我担心消息不真。我先带小女走,两月后会托人送信回来确认。如果确实家中有难,我保证大哥女儿没事。无论谁也找不到我叶意丘。”
“好!这样了最好,吉管家让小姐进来。”高夫人话音完后,一会从屋外随管家走出一位年龄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高夫人接着说:“这是夫君小女名叫高燕彤。燕彤过来!”
“娘!这人是谁?”高燕彤走过来指着叶意丘问道。
高燕彤一身木质镶铁片小铠甲,发上用一头簪扎着,末端散发露出一个马尾像一个女将军。
“不得无礼,燕彤!怎么又这身打扮,罢了!这是你父亲兄弟,从今天起以后是你的师父。快叫师父。”高夫人说道。
“学功夫,他功夫能比爹爹好,我才不跟他学。”
燕彤摆出了一股子的傲慢的态度。
“哦!大哥功夫是好。可我也这点不同的,还不知小丫头你看不看得上!大嫂可借茶杯一用。”得道高夫人许可之后,叶意丘将装满水的茶杯扔向墙角飞去。
叶意丘一影而过,那本来要摔掉的茶杯,却滴水不漏的回到了桌子上。
燕彤看的下巴都要掉了,睁大了眼张开小嘴看傻了,回过神来连忙端茶跪下:“徒弟拜见师父,刚才多有冒犯。请师傅莫怪。”叶意丘将高燕彤扶起,并喝茶示意同意。
高夫人看见这样自然心中欣慰了许多,边让下人去收拾小姐的东西,边双手握住高燕彤的手说道:“彤儿你师父这功夫可不好学,你师父说要跟他出去用心学两年你也能这样。”
“啊!出去我不想离开爹和娘,算了!师父我不学了。”高燕彤听了有些惊讶,立马又不愿意了。
高夫人听了瞬间大发雷霆:“你身为高秀岩的女儿,居然做这种拜师反悔之事,你让爹和娘如何面对世人。好!我不认你是我女儿了,来人带她下去,从今天起不准她见我。”
高燕彤平时最怕她娘,因为她娘常常说一不二。连忙又跪下,立马对叶意丘磕头道:“师父我要学,你不要生气,要不我娘就不要我了,我一定跟师父好好学武。”
叶意丘对高燕彤笑道:“那以后彤儿要好好学,不辜负你娘。”然后又对高夫人说道:“夫人放心在下妻子,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到时定让小女文武全才。”
说了这番话高夫人更是安心不少,相信自己所托非人便也安下心来。
然而就在此时哥舒翰正率领随行将领回长安封赏的路上,捷报也已经到了宫中。高夫人却不知这时的安心,确实之后一切事情发生的后悔。
叶意丘在高燕彤收拾好后,便带走往洛阳去接叶蝉的路上。叶意丘与高燕彤一路游山玩水,足足一个月才到商州,离洛阳还有三分之二路程。
“什么,你说吧彤儿交给了叶兄。”高秀岩听完夫人说的话脑子都炸了,请命先行赶回的他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高夫人将女儿送出三天便知道一切都是谣言,但叶意丘果然办到怎么都查不出行踪。于是也只能在家等叶意丘传来确认的消息,可当时两人约定,为保证安全两月后再来消息。
叶意丘在带着高燕彤在去洛阳路上,等着父亲的叶蝉却在好好的练习功夫。而此时回到药王庄的孙铃月,却遭遇了命运中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