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吴谦视人命入草芥纵容其子胡作非为干下数多伤天害理之事本将你们将吴大人就地正法还佳渊一片安宁”
堂下先时寂静无声目光由漠然不解到释然虽然不知道堂上的将军是何人却知道吴谦吴大人这次是在劫难逃
吴谦瘫软在地双眼看向天花板目光呆滞、带着一种临死前的绝望就地阵法竟然是如此狠毒的手法
他吴谦还不配他离寰亲自动手來杀吗竟然选择血溅当场的方式來结束他的生命不用说吴谦感到非常愤慨
袖中他藏匿好的毒药先发制人闭上眼睛趁着堂下乱成一团堂上人心不在焉偷偷塞入口中
要他引颈受戮不可能他吴谦才不想窝囊地死在离寰面前
就在此时突现异端吴谦只感到喉咙口一阵酥麻准备好的剧毒却是难以下咽他猛然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堂上之人却迎來一双审视的目光
“吴大人一路走好”离寰淡然而视亲眼看着刚才还面如土色的一代佞臣被两大武夫架出心中无半分起伏
“且慢”门外响起一声清脆宛若莺啼的响声不咸不淡却是制止了两位武夫的举动
吴谦双目迸射出一道寒光朝着那声音的方向大喝道:“是你是你害得我”声声泣血对于他而言此话犹如晴天霹雳让他无法接受
而堂上坐着的离寰却是心神一怔目光灼灼心绪难安
迎面走來一人简约装束白衣袅袅腰佩凤栾玉佩木钗缠发气度不凡凑近看眉目俊秀生的端庄处处大方超凡脱俗宛若仙人出游
离寰从那人进门便直直地盯着他看生怕自己一个闪神会认错双手撑着桌子生怕一个激动之下桌案化作齑粉
那人颔首恭敬跪下:“将军不知在下可否留下吴大人一条命”
台下众人哗然逐渐从仙境跌落谷底哀怨声悲泣声破口大骂声险些掀翻天花板皆因那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晃过神來的吴谦呸了一口毫不掩饰眸中的怨恨无奈双手被牵制住让他不能上去撕烂那人伪善的脸皮“本官不稀罕”
离寰突然一笑道:“先生莫不是疯了故意激怒本将对先生有何好处”
那人不慌不忙道:“将军恕在下直言吴大人死不足惜但却不能死的如此窝囊”
离寰挑眉目光一直停留在堂下并未转移“你是在提醒本将要安分守己不做逾越上级之事”
堂下的众人被一番奇怪的对话噤住了嘴对于他们而言咬文识字的不多难能可贵一国将军竟然也懂文章
吴谦不屑却倍感无奈感受不表犹如芒刺再背却无人肯伸出手便是平日里结交甚广之人也避得远远的不在搭理曾经在宜城叱咤风云的一代人物
那人点点头丝毫不介意台上、台下那将人杀于无形的目光“在下既然敢來就敢说将军莫要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
离寰不恼不怒:“本将时刻记得却不知道触犯了哪一条禁律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那人循循善诱:“将军本是朝廷的武官无权过问文官一事虽将军名声在外但资历不足况将军傲狂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绩在下堪忧男儿若若生在战乱年代定抛头颅洒热血以武将为荣以逃跑为耻”
那人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在下敢只身一人前來就不怕遭将军错杀将军如此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大敌当前却只顾私事岂不让天下人贻笑大方让陛下寒心将军如此深重的罪孽岂能无罪在下肺腑之言望将军明鉴”
吴谦默默听着却不想那人救得不是自己而是误入歧途的离寰自己一死那离寰定然逃脱不了罪责轻则免去将军一职重则跟自己共赴黄泉
吴谦在官场中混了多年懂得审时度势有时候死去的反倒比活着的要轻松
离寰耐心听完抬头看了眼堂下除了那人外均是恐惧的目光显然早将自己当成嗜血杀神
他说的沒错自己是偏激了点不顾大局只顾个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可他如此做却是牵针引线将他引出來了不是
“颜先生不知颜先生名讳如何”
那人抬起头正视前方“在下颜扬”澄澈的眸子清透无比衬着白净的脸是愈发具有神采那双碧蓝之瞳深深地刻在离寰心底引起了心弦的共鸣
他便是傅清婉让离寰朝朝暮暮无法忘怀的女人
此刻两人一个堂上一个堂下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身份悬殊早非昔年可比中间隔着的岂是微不足道的桌案分明是跨越不去的沟壑
离寰惊堂木一拍:“既然如此那便听先生之言将犯人收押等刺史來临在酌情处理”
吴谦略松了口气被武夫押下离寰大喝一声:“其余众人皆无罪释放等刺史一來在接手吴大人手下之事退堂”
离寰來之时早就命人去请了两都都督才不是他说的刺史离寰调查吴谦之余不妨将跟吴谦相关之人调查了一番若真是找刺史想吴谦刚才被押下去之时绝对不会如此淡然
傅清婉松了口气早知如此她又何必來她悻悻离去也不管那背后灼灼的目光
她承认自己担心他做傻事若非千绯夜用摄魂术牵制了孟庆丰或许自己早就逃了还会乖乖跌入他的陷阱中
或许华彦寒不知道自己底下的一个侍卫竟然深不可测明着看上去离寰是一只蝼蚁毫无翻身之力可无需等到假以时日傅清婉便知道蝼蚁也可打败大象
“站住”离寰见那人要脱离开自己急切之余脱口而出“听到沒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