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玛抽着烟从旁对安塞米笑道:“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要不要见和尚,打包给你如何?”
安塞米“嘿嘿”笑说:“好像你挺了解我似的,怎么知道我对和尚有兴趣,和尚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呢?”矢口的飞碟紧贴着安塞米,现在六神无主的是他,没保护好上级是死罪,私自脱逃当逃兵还是死罪;“保护好”也有约束的意思。
凌乱美这会儿希望能偷偷地见到矢口,问问他是怎么回事,难道看不出现在的状况吗?
两边飞碟的随机人员都剑拔弩张,等待着最后的决一死战。没有领到命令之前,还是乖乖地养精蓄锐。
“我看得出来,和尚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我做个红娘可好,撮合你们?你呀少不了请我喝美酒发红包,因为和尚是个举世公认的穷光蛋,就差卖屁股了!”索玛弹着烟灰,随口一吐,一个个浑圆的烟圈在周围袅绕,这话说到半截突然止不住地心酸,什么原因她也不太懂得。
凌乱美被索玛说得脸都红了,不好反驳,大家都瞠目结舌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好棋。
“我怎么会让他卖屁股,要买也是我去买啊。和尚和尚,出来会一会我啦,看你说的是不是老实话?不老实骗了我,可是要打屁股的哦!”安塞米是真没心机还是假没心机在伪装,为什么说话如此不靠谱呢?
“你们是去玄鹤号?”还是矢口沉不住气,他知道必须尽快搞清楚索玛和机锋战士的动向,是死是活心里都好有个数。
索玛道:“是的。你才问得好生奇怪,不去玄鹤号走这条航线难道去上厕所?”此话一出,指挥舱内的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少将军竟然亲口承认此次行动的目的地,看这出戏到底能怎么演下去。
矢口心里一凉,道:“去干什么?偷袭?”他直言不讳的说出心中的疑惑,针锋相对。
索玛笑道:“偷袭?你觉得我们有那个胆量吗?五分把握的事情都没有,我宁可不做。你认为有五分把握吗?”
矢口想了想道:“没有。但是......”矢口估算着偷袭成败的几率,确实没有五成。
“马塞克中将先生不是想让我投诚么,我没答应,后来一想,既然老天给我这个机会,那么会不会是改变人生的一场机遇呢?这个世界变化快,谁都没时间等待,何不趁机看一看梅日联邦的实力。”索玛的话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相信。
矢口皱着眉头思索着索玛的话真伪含量。
飞碟匀速并行,可他们并不是一起一个妈生的,初次交锋后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
“中将先生知道吗?玄鹤号知道吗?......”矢口迫不及待地反问道。
安塞米并没有安静,她在瞅凌乱美,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对于异性,雄性,公的,阳性,等等正极的东西都怀揣一颗激越颤栗的心房,等待着他们及时雨般的住进来,再也不离开。
凌乱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安塞米搔首弄姿地挑逗着他,凌乱美的心没动一下,虽然小姑娘确实不错,样子也不赖,但他视若无睹,一点也不动心。
索玛竖起小指头,二寸异形人端来一杯咖啡,她喝着咖啡说道:“我们就有些失礼了,中途改变主意的,没来得及通知他,玄鹤号没能联系上......但我们还在安全范围之内,实在不行的话,竖起白旗再行交涉也不迟啊。”
矢口面有难色,心里再一凉,道:“这好像不合规矩吧?我们的通讯全部被切断,与他们都联系不上,你们的通讯......”他是想能不能通过索玛的通讯和双方沟通一下,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好,双方的信任度不算高,这样做太冒失,欲言又止。
索玛道:“我们的通讯也出现故障不好用,你们或许可以为我们在前面引路引荐。”
“这个.....”矢口感觉别被索玛绕进去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降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边的重枪,他知道安参谋的飞碟上还配备有月虎氢弹炮,决定暗地里通知安参谋提高警惕,情况有变。
安参谋把联系方式写在纸上,递给凌乱美。她想着玄鹤就在前方,根本不把这些人当个角色。
索玛的显示屏上已经可以看到越来越清晰的玄鹤号航母。
她微笑着向二寸悄悄竖起了中指这个奇怪的手势,二寸心领神会地离开。
索玛笑道:“既然你们不肯带路,那我们就一起先飞一会儿吧,去看看玄鹤的早餐怎么样?是不是我们喜欢的类型,合不合口味?”
说完飞碟立马提速,猝不及防地和矢口和安赛米保持距离索玛和二寸微笑着回头向他们招手。
安赛米和矢口一愣,安赛米道:“搞那样?......”
“开炮!安参谋......”矢口终于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了,索玛故意逗留与他闲扯,其实已经在后台准备精确地袭击,但是矢口知道时已经晚了。
“轰轰!......轰.....”南极上空发出灿烂的烟云,汹汹烈火吞噬着天空,吞噬着人的欲望。矢口和安赛米的飞碟在几声巨响之后已经化为灰烬,零星的残骸带着红光掉入海洋中。
侍卫分队早已在二寸的安排下于暗处排兵布阵,等着安塞米和矢口钻口袋。索玛有心,有备等待,安塞米在凌乱美地无意干扰之下香消玉殒,矢口一起遭殃陪葬。
“阿弥陀佛,知了我们来世再见,愿你灵魂安息,再不念天地君亲师,不堕六道轮回,离苦得乐,飞升彼岸;凌乱美没有帮上忙,好朋友歧路好走......”
凌乱美叽里咕噜地小声与知了和尚做着最后的告别。
“厉害厉害,干掉两辆飞碟!”夸克拍手称快。
“过瘾,饱了眼福还开眼界。爽!!”白荷说。
马塞克如知道刚搭救回的妹子被干掉一定会气得吐血,可是现在他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不会等太久,留给索玛他们的时间不多,简直是太少。
只有初心心里佩服,嘴上是不愿多说一个字,在索玛面前怎么能丢分。
索玛的侍卫分队大笑着扬长而去,前面的几支精锐分队已经快进入南极玄鹤号航母的警戒区域。
“全力追上他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封油门啊!!”索玛显得很是兴奋,把马塞克中将的妹妹歼灭掉,是灿烂鲜艳的开门红,算是给梅日军方一个小小重创,能灭掉玄鹤号无疑是一个大的重创。
侍卫编队用不多久就追上去了。
“白雀,蓝狐,鬣狗,红武和侍卫编队一起全体竖白旗......”索玛命令着整个枭雁编队竖起白旗,将近一百辆飞碟,白压压一片,就像是奔丧来的。
玄鹤号航母的值班长官不是没有警觉,但一看到全是白旗,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松懈,这正是索玛要的效果,多一线机会,就多一分胜算。
三个分散的能量仓库,在玄鹤号前中后三个不同的死角,这是他们赖以维持的能量粮草。总驱能量装置在玄鹤号航母的中心,外面是厚厚的堡垒,轻易攻不进。但是如果不能破坏就不算是重创,轻伤很快就会修复,不能伤及总驱核心,几乎和没有受伤一样。
白色的枭雁编队就是一只只哀鸿,只是不知道他们哀悼的是玄鹤号,还是自己尴尬的处境?竖白旗投降做旱奸,在人生的历程上多多少少都是污点。
外面风雪交加,如没有特别的驱动设备,这样的天气根本不可能开动飞碟,任何东西都难以动弹,包括梅旱双方的粒子航母都进入一年一度的休战期,不再有多余的动作指令和军事任务出台。
这么冷的天多半是呆在女人的床上烤火喝酒,狂嫖滥赌,狂饮烂醉,把挣了一年的积蓄花出去——冬天就是玩命花钱的季节,换回一些人生快乐。多半头一天晚上会玩到很晚,第二天起得很晚,一天之中下床的机会都不多。当然,除了值班的士兵之外,在营房联队,值班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事情。
在呵气成冰的地方,你连想法都是冻结的,思维会慢半拍,除非是做一些兴奋激动的事情,大脑才不至于太迟钝。上床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喝酒也是,跳舞也是。
玄鹤号此时已是一片歌舞升平,夜夜笙歌的太平盛世,没有特别的战斗集结,很少有临时的演习和任务,经过春夏秋战斗还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幸存者——幸运儿更该享受最宠的优待。
航母上并不会有出其不意的紧张情绪;他们知道,骚龙号的敌人干着和他们一样的事,甚至比他们更凶狠残忍,玩得更嗨皮。
南极的冰冻期,就是勇士们的青春期,最烂漫活泼最放松的季节,玩好了就是婴儿期——军方要让他们感觉到是世界上最快活的大孩子。
冬天玩好了,过完年就可能被对手宰了,到时也无怨无悔;能力强大的可以宰敌人,长剑所指,所向披靡。
冬天没玩好,过完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