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呢?索玛赶紧拧开伏特加酒的瓶盖,这么冷的天,当然要灌一大口,可当她喝下之后,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马上拿起麻辣烫大快朵颐。
原来酒入愁肠难下喉,进嘴之后马上发现犯了第二个错误,这麻辣烫是按照俄罗斯标准制造,俄罗斯是彪悍的马背战斗民族,麻辣烫精装版,麻辣指数七颗星,可想而知,在它的原产地四川也最多五颗星。
索玛从嘴唇到胃里都是一阵火辣辣地绞痛,汗出了一身,喝一口咖啡压惊后,才稍好一些。她心里想到:“看来心急不仅吃不了热豆腐,心急同样喝不了伏特加,吃不了麻辣烫啊。”
切成薄片的甜皮鸭就醇和爽口多了,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口水虫出来之后,瞌睡虫就不见踪影了。
出一身臭汗,索玛心情舒爽无比,想不通的问题也想通了,看不开的通通看开了,看来要好好感谢烈夫斯基大叔才对。
“滴滴滴,嘚嘚嘚嘚儿.....”
旁边的一台显示屏上闪现怪异来电讯号,像有消息要通报。索玛疑惑地看着,发现这个讯号网址不明,像是黑客攻击。她逐步点击页面加载发现,既不是白令海峡总部发出,也不像是南极大本营内部局域网的信号,与网红机锋战士的交流用的闭路电台更是天壤之别。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讯号呢?
“会不会是西伯利亚的那些老匹夫们半夜睡不着,灵感来了,一时兴起,想到什么骄人的作战方案需要商讨。如是这样就饶了我吧,明天再聊,本小姐还没有酒足饭饱呢。
也说不定是训斥今天没有给总部保持紧密联系,导致与梅日的摩擦中战绩不佳有关,不是已经警告过我以后不得擅自作主张吗,否则军法处置,这些话还要翻来覆去的唠叨吗?这些讨厌老家伙,.......”
索玛边吃边喝,还在健身,干一件事,不是练胸部,也不是练马甲线,而是大劈叉,一边劈叉一边喝酒是什么感觉?试过的人才知道。
她解释说是为了节约时间,为了俘虏男人的心,我们付出太多了不是,和男人也是一场战役呢,一打响我们就没有退路,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劈叉是练美腿的必修内功,现在只是等一场战役打响。
每个女人都在梦寐以求地等,她必须提前准备好一双灵活有力善动的腿。
“嘚嘚嘚嘚儿......”
催命的讯号没有知趣的中止休息,反而更急促了。
索玛的警觉心骤起,她慢慢收起大劈叉,静静地在显示屏面前坐下,检索着消息来源。谨慎打开一看,是临时对话框,来源地址不明,检索倒想是帝国境外的IP。
索玛顿时提高警惕,这可是军部网络,被军方网络黑客入侵怎么办?她的电脑技术不是十分精通,想到找一个技术人员来看看,但大晚上估计只有值班的,值班的多半是二百五,不一定真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
“嘚嘚嘚”的声音还在不停地闪烁叫唤,大有今天连接不上不罢休的意思。索玛纠结着是点开还是不点开,心里面猫儿抓着一样。犹豫之下还是点开看看,万一有漏掉重要的信息也不知道啊。万一是和尚凌乱美发出的求救信号又该如何?......如出了问题马上通知工程维修员来截断即可,相信不乱操点击应该没有大的麻烦。
索玛安慰着自己,一步一步点开,看到果然是梅日联邦共和国的马塞克中将,突破防水墙的层层封锁,发起要求交流的对话。他技术很不错。
“少将军,可以谈谈吗?现在方便吗?”马塞克急不可耐地说。
“可以。为什么半夜三更联系,而不通过正常的外交渠道?”索玛显得不耐烦,很多事都可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像这样私人联系的很少,被军部谍报署的人发现,严重的会掉脑袋。这无形中打扰了她的酒兴。
被人打扰酒兴是什么感觉?和睡觉睡到一半被抓起来,上床和谐生活过到一半被无情中断一模一样,那个丧气劲甭提了。
索玛现在正是这种不明觉厉的感受。
“不好意思,现在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请少将军谅解。”马塞克抱歉似地说。
“别啰嗦了!”
“其实咱们都是战争机器,今天得见将军风神,我实在荣幸备至,在见过的所有印象中,索玛少将都是特殊为罕见的军事奇才,运筹帷幄,是女中豪杰。
我的意思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可曾想过,我们是否有更好地面对战争的方法呢?”马塞克拉拉杂杂一通客套话。
索玛淡然道:“将军太客气了,我可承受不起。两军对垒,哪里有那么多的说辞,真刀真枪地来硬碰硬就是了。你难道别有妙法?”
马赛克突然道:“哦,打扰一下,我有个不情之请,想了解一下我妹子安塞米被你们关照的如何了?不好意思,话题转到一边了。”他见索玛对合作并没有立马拒绝,知道有回旋余地,立刻开门见山说出真心话。
此话一出,索玛立刻心知肚明,知道马塞克想搞什么花招了,不就是了解一下安塞米的情况吗?用得着这样冒着危险,突破网络屏障,鬼鬼祟祟这么晚聊着天?
索玛想到一个问题,笑道:“那我们的和尚如何了,没被你们弄出头发来吧?能看看吗?”索玛想到也可趁机了解一下他们的诚意嘛,看看和尚怎么了,希望没被弄残废才好。
“当然,他心态好得很,视死如归,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有录像可以看看,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准备安塞蜜的视频没有?”马塞克试探着道。
索玛不说话,急于见到凌乱美的影像,马上调出安塞蜜的视频一键传输给马塞克,也几乎同时收到了来自凌乱美的。
只见马塞克泪如雨下,情绪不能自控。原来这个妹妹是他一手带大,长兄如父,兄妹之情情比金坚。父母都在战争中去世,余下两人相依为命。这些资料索玛在战前备课时都知道一些的。
“瘦了,憔悴了,”索玛摸着屏幕上的凌乱美喃喃自语,但她没有哭出来,而是打算怎么把他救回来,不能长时间流落在敌人的魔爪中。唉,谁叫出师不利,一来就遇到这么大个惊喜,是她始料未及的,除了勇敢面对还能怎样呢?
看到马塞克的哭样她是有点同情怜悯之心的,最初见到马塞克的真人,还感到不习惯,毛茸茸的猕猴,浑身是毛,把她吓了一跳,后来慢慢习惯。
当看到他至情至性的对安塞米的兄妹之爱时,更是佩服这个汉子到五体投地,想到:“为什么我阿妈没有给我生一个这样的哥哥呢?如果我有一个该多好,不用什么事都是一人扛一肩挑,哥哥可以好好地心疼我照顾我呀,可和尚算是一个哥哥么?算是我的好哥哥么?”
索玛想到自小一人,就要背负那么沉重的家仇国恨,心里委实不坦然,泪已经流干,就好好地奋发图强面对未来吧。
索玛道:“好了,我们还算是手软的,照顾得不错,希望你们好好地照顾和尚,要不然,哼!”
马塞克正色道:
“是的,一定!我们今天保持联系就是为了如何减少联两军的伤害,而不是热血火拼,在道义的冠冕堂皇战争中,很多人是被无辜牵连的,我们就是刽子手上的刀锋,直接促成了他们的死亡。”
马塞克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说道:“我们这双手就是魔爪,沾满了死者的鲜血,不是吗?将军。”他等着索玛的议论,是否认同他的观点。
索玛不屑地道:“来点更直接的吧,你今天不辞辛苦而来的真正目的,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想做一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公平交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是做不成买卖,但大家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嘛。
我和将军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你知道,世间高手难逢,低手满地找牙。棋逢对手,酒遇知己,都是幸事,不幸中的万幸,你相信么?反正我信。”
马塞克掏心掏肺地说着,希望能引起索玛的共鸣,促成他说的“交易”能够顺利完成。
索玛道:“继续说。”
索玛不露声色,马塞克心里打鼓,道:
“我有一个绝好的倡议,是不是可以交换人质,就是用和尚交换安塞米。他们都不是什么第一线的军政大员,你我都知道,为何把他们牵扯进来,他们是最无辜的可怜儿。
你知道,这天寒地冻的南极能拯救他们的除了我们俩没有别人能办到,如何?是不是值得狠狠地考虑一下。”
他忐忑不安,彻底交出了底牌,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救妹妹安塞米虎口脱险。失去“蜜糖儿”就是失去生命,比失去生命还难受。
索玛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天,低头沉思道:“主意不错,风险太大。”她在盘算着双方实力的悬殊及交易的可操作性可实行性,交易的现实意义军事意义各轻重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