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给我们留机会,还是让我们给他们留机会呢?”白荷道。
粘初心在前面闻听此话,跺着脚道:“同学同学,是杀人不见血吗?。”
“杀熟!”夸克和白荷异口同声地道。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呼救。三人面面相觑,都在找寻这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前面地势洼陷,好像有不小动静。
在夸克的带领下,四人借着狰狞的钟乳石掩映,猫着腰一步步逼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秘密。是冷宫到了,关押着绝色天香的黜免正牌妃子,还是黑色监狱的政治犯?
夜风呼啸,黑色的风灌进洞来,吹的“呜呜哩”响,吹起墙缝里的沙尘土粒,眼睛都不易睁开。
在一块刚好可做屏障的的巨大钟乳石背后,看见两个一身黑色,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捆绑一人,衣衫不整,甚至说只是穿着简单的比基尼,嘴巴已经被胶带脸上,发出“唔喔喔”的声音,说不出清晰的话来。旁边是两辆同样黑色的飞碟,舱门已打开,等着绑架成功,把她丢上去。
夸克四人吓得目瞪口呆,瑟瑟发抖,绑人的人是谁?被绑架的又是谁?在防卫如此严密,如此天衣无缝的公子甜地盘,这人上门来找茬不是和送死差不多吗?难道公子甜的天眼地眼都瞎了,都看不到?还是打瞌睡寻欢作乐去了,以前听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是谁呢?看不见标志,也看不清衣服?”夸克嘀咕道。要发动偷袭的人总是尽可能地伪装自己,和夜色融为一体。
“似乎是梅日联邦共和国的人呢?”白荷道。
“胡说......”夸克皱眉道。
“你看到樱花没?飞碟上的樱花?”凌乱美打断道。
“嗯,是的,白色樱花。”初心道。
“不错,是白色樱花!梅日的人胆子太大,竟然闯到地下城来了。我要向公子甜举报。”夸克说完拿出一个纽扣大小的手表,按了几下,这是进入地下城的人都会领到的内部联络装置。夸克本以为溶洞内的警报声会如约而至,可惜大失所望并没有响起。
夸克彻底彻底崩溃了!!这报警器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公子甜不知道梅日的大胆来犯,那么只有等着被他们妥妥贴贴地收拾了。
“咚!”夸克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就差口吐白沫了。凌乱美急忙蹲下,一把扶起他,伸手掐住他嘴边的人中穴,夸克痛得“啊”地醒转过来。
“你怎么啦?夸克夸克?”白荷疾呼道。
“放我回去,我要回去!”他小声道。伸手乱抓着周围,想寻依靠。他有些犯迷糊了,可现在能站着的谁会比他办法多,回去?怎么回去,吓得六神无主,方向也没有,脚步都迈不动。
初心快哭了。
两个黑衣人听到不寻常的声音,相视狞笑,停下动作,向凌乱美他们这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黑衣人手里托着一把刀,明亮的刀,这种刀叫做麒麟橙光刀,发出橙红的光线。只有刀柄是实体,用的时候按一下开关,刀身刀锋才会出现。他腰里同样别着重枪装备。
“他过来了过来了......”初心颤抖着说,紧紧地缩在凌乱美的身旁。
凌乱美奇道:“我看见被绑架的人是谁了,定是索玛公主无疑!”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他记住了索玛公主的头发,昨天就看出来,没有染过,而是假发,现在她的假发在搏斗过程中现在已经掉落,是个板寸头。
白荷道:“索玛公主,索玛公主!”
“对。”凌乱美道,“她怎么回到这里?”
“这次,这次是死硬的节奏了。”夸克有气无力地说道。
黑衣人瘦瘦高高,从形态上看,精瘦清癯,黑巾裹头。光刀已打开,由他拖着,像是曳尾的流星,与地面摩擦发出“嚓嗤嗤”的刺耳声音,让人心里瘆得慌。
四人在钟乳石后面一动也不敢动,黑衣人一步一步过来,大家心里都在问:“怎么办怎么办?”
凌乱美想到如果我的武功没废,可能还有得一拼,现在看来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昏暗的灯光在溶洞内奄奄一息,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神通广大的阿巴斯田公子也不知道,地心城已被小股入侵者控制,在某个漏洞区域。
“干掉他们,绝不手软,来不及了!”远处另一个黑衣人阴沉沉地命令道。
“嘿嘿嘿!看我是如何收拾这些小羊羔,炖个羊肉汤什么的。”近处的黑衣人说道。他面对这钟乳石站定,缓缓举起麒麟橙光刀,四人就躲在石头下面,大气不敢出。
黑衣人一记连环刀——连环马蹄破空刺,这是典型的东瀛武士刀法。“呼呼呼”凌空刺下,连着三下,解决四人。他志在必得,对这把刀有无比的自信,凭这一招他刺杀过四十三人。
夸克,粘初心,羊舌白荷都主动地闭上双眼,迎接真正的死神!只有这条路,别无选择,心底顿时充满无尽的悲哀与凄凉,惶惶不知所措。
凌乱美也闭上眼睛,如是以前,面对这种刀法他不说反攻,躲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
现在心底有个声音在叮嘱他:
“你是曾经的死神,怎么可能如此懦弱,死神对死神,成王败寇,不光是为樱花死神凌乱美的荣誉而战,也是为人间正道而战!
凌乱美,树起万丈雄心壮志凌云吧,你这个命运的弃儿孤子,你到世间就不是享受幸福来的!你是苦难与厄运的试金石,是反面教材,一把麒麟橙光刀算得了什么,顶个屁用!人生那些可贵的信心与勇气才最重要,是懦夫就趴下受死,否则,弄死他——”
“一把废铁烂刀算得了什么,顶个屁用!弄死他......”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猛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凌乱美的心备受煎熬,想迎战但没有功力毫无胜算,退却不是他的作风,在这多妇孺面前。
进退两难的思想斗争让他汗湿祭袍,怯弱而没底气的人手里是抓不稳一杆枪的,锋利沉重的枪对他们来说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另一种负担。
“弄死他——”
简单的三个字,要怎么才能实现这个企图?信心和勇气从何而来?
“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