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
聂风被林袖舒问愣了,惭愧一笑。
“口误,是有些时候好用,轻功好有时候可以省很多麻烦。”
江月从詹无言手里抢了点瓜子吃着,听聂风这话就不乐意了。
“爹,什么叫有些时候好用,我一直都很好用,你就说我们刚才是不是每一次都让我去做先锋。”
聂风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詹无言看了一眼被抢走的瓜子撇撇嘴,不慌,他还有二十九斤瓜子,忽然咳嗽了两声。
下一秒手中的瓜子都被身边的那个男人拿走了,他转头看向他。
“大人,你干嘛拿我瓜子?”
墨即谨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上火。”
詹无言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不跟他计较,不吃就不吃。
“那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几人闻言对视过后看着皇帝。
“泉亭知县迟炳荣的外室雁南夫人是春风八美的香梨,但是香梨早已经死了,按着白锡跟我说的,她应该是枯雨。”
皇帝跟林奕昀对这个“香梨”姑娘很有印象,毕竟他们就去过那么一回春风居。
林奕昀忽然问了墨即谨一句。
“那东爷呢?你知道东爷是谁吗?”
墨即谨摇摇头。
“我只知道他叫李东,是枯雨的男人,按理来说他那样跟白锡不相上下的身手在江湖应当是有名号的,但是没有,我猜测他可能是来自他国,或者像我们一样是某个组织从小培养的人才。”
“或许吧,不过我觉得那个雁南夫人不一定是枯雨,我们跟那个李东打过照面,他很紧张枯雨,他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别人的外室。”
林奕昀的分析是有道理的,皇帝等人也是这样认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谁会送去给人当外室,不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可是心爱。
“子虞,你们为何要查二弟?”
“对呀,李尤哥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因着禾薇早早拉着林奕昀去街上逛了,又遇到迟夫人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李尤的事。
林袖舒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睡着了,而她的武功还只是三脚猫,轻功都不会使,白锡都没察觉出来的更轮不到她来察觉。
皇帝向他们简单的讲述了他的发现与怀疑。
“所以我让白锡带着白支去查一查他,若真的没有问题,我们也可以安心一番。”
白锡回来时得到的消息果然如皇帝所想,没有任何问题,白锡甚至还找过墨即谨求证李尤的身份。
但是墨支的档案里明确写着他就是李尤,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子,一手开了奇货居,爱好四处游历,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
“你们这段时间盯着就好,不花点时间怎么确定是敌是友。”
“是。”
白锡出去后,皇帝一转身就看见面色苍白的小姑娘,连忙走到她身边。
“舒儿!”
林袖舒捂着肚子,轻声喊着疼。
这一次他有经验了,倒是没有被癸水突至给吓着。
“白锡,去要水和汤婆子!”
朝着外头喊了一声,他便开始给小姑娘亲自准备好换的衣裳还拿了点月事布,月事布蕙质兰心二人先前备了不少,说是足够用到闽州了。
月事布用法他向蕙质请教过,但是蕙质不肯教,最后还是禾薇学了再教给他的。
在床榻上垫了一层厚布,将林袖舒抱起放在床榻上,将冰格移的远些,没有汤婆子暖肚他就那茶壶热一热自己手再捂在小姑娘的肚子上。
温热的大手没有间隔的捂在她的小腹上,给她传递着温度,
他这一系列乱中有序的动作林袖舒都看在眼里,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白锡先送来了汤婆子,皇帝拿过汤婆子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才放到她的肚子上。
“会烫吗?”
林袖舒摇摇头,她伸手牵着皇帝的手,看了皇帝一眼,红唇靠近男人手吻了下去。
“谢谢虞郎的悉心照料,这是奖励。”
男人的神情仿佛受宠若惊了一般,这是小姑娘少有的主动,虽然只是亲吻了他的手,但是他依旧很开心。
“奖励?奖励不应该是这里吗?”
男人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妾身……够不到。”
皇帝笑了笑,正要反过来去够小姑娘的唇时,敲门声响起,白锡带着水来了。
看着那满满一大桶水,皇帝很想抽他,白了他一眼。
“白锡啊,这么多年了,今日我是第一次觉得你……有点蠢。”
白锡眼带疑问看着皇帝。
“蕙质兰心说过,葵水期擦擦身子就好,你见谁家擦身子用浴桶装水的?”
皇帝方才只以为他先把汤婆子送上来再送水,谁知道送了浴桶上来。
白锡被皇帝这样一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犯蠢了。
“奴才知错,请少爷责罚。”
皇帝正要说话,牵着小姑娘的手被捏了两下,低头看去。
“虞郎,不要惩罚白锡了,你忙活了这么久,还把冰格放远了,自己都出汗了,正好你也能洗洗,拿个盆装点水给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林袖舒都求情了,皇帝又怎么会再发白锡,瞪了他一眼。
“出去守着!”
白锡出去后皇帝为林袖舒分了水,。
“摸一摸,会烫吗?”
林袖舒伸手试了试,摇摇头。
“那你先擦,擦完我再洗。”
小姑娘点点头,到屏风后头擦身子,水声渐起,皇帝有些无聊,想着跟小姑娘聊聊天,忽然看见一只没见过的棕壳虫子,有他一个半指节的大小,前端两条触须一摆一摆的。
他没在意,但是想着小姑娘也许会害怕,要找个东西打死它,看来看去没有什么东西合适的,直接拿起眼前的茶杯,朝着它就是一丢,杯子倒扣将那虫子给囚住。
“虞郎,是什么声音?”
忽然发出的瓷器扣地的声音让林袖舒有些奇怪。
“没什么,一只奇怪的虫子,看起来扁扁胖胖的,深棕色的壳,好多只脚,还有两条触须。”
林袖舒在后头一听,深觉奇怪,这不就是偷油婆吗?
“虞郎,你说的不就是偷油婆吗?你没见过?”
偷油婆,皇帝很是讶异,他当然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掀开茶杯,只见茶杯下的一团黑影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