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你们想要买点什么?”
一进门,掌柜的就朝着詹无言墨即谨满脸谄媚的笑着。
“你可以不用买的。”
墨即谨拦住詹无言,只是詹无言绕过他。
“掌柜的,男子用的帕子在哪儿?”
掌柜领着他们往右走,男子用的帕子款式简单大气,大多都是纯色带点压花,詹无言看了一会,拿起一条。
“大人,这个跟你那条比较像,买这个怎么样?”
墨即谨看了一眼点点头,其实他什么都能用,只要是他给他的。
“那小的给您包起来,客官还有要买什么的吗?”
“不用,直接给他就好了……对了,掌柜的,女子的帕子在哪儿?”
詹无言忽然话锋一转,墨即谨看他的眼神有了异样。
掌柜的领他们到了另一边女子物件的区域,女子的帕子多是纯白带刺绣的,花样就比男子的款式要多了去。
“大人,你看这些哪个好看?”
墨即谨转头看他手中拿起的几条帕子,顿了一会儿开口道。
“你……有心悦的姑娘?”
詹无言看着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的开口。
“有啊。”
墨即谨移开眼神,指了那条绣着雪兰的帕子。
“这个好看呀?那就买这个,小妹应该会很喜欢,掌柜的,结账!”
“你……这不是送给你心悦的姑娘的吗?”
詹无言听了这话皱着眉朝他看过去。
“我心悦的姑娘是谁你还不知道?”
见墨即谨摇了头,詹无言别了别嘴付了银子走了出去,嘴里还说着什么。
他听清楚后,嘴角微微扬起,转身跟着詹无言出去。
他说:心悦的姑娘不就是你,没事扮什么女装。
-秀城行宫-
皇帝正带着林袖舒在行宫里头散着步。
“虞郎,这秀城行宫看着有些年久失修的模样,但是避暑的能力倒是不必长春园差!”
皇帝牵着小姑娘的手,边走边摆弄着她的手。
“这个行宫建造至今只用过一次,是我父皇第一次南巡时途经秀城住过的,南巡都是挑在夏季,这行宫自然也要能够避暑,不过准确来说是冬暖夏凉的。”
林袖舒了然的点点头,她一直歪头看着皇帝没有移开眼神,皇帝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林袖舒故作不解。
“我没在看着你。”
皇帝眉头一皱,双眼一眯,大手一扯将小姑娘整个人抱在怀里,她的双腿环着他的腰身。
“啊!”
林袖舒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到,惊呼出声。
“你没在看我?”
男人严肃的神情以及他略带酸意的语气,林袖舒不禁笑出声来,点了点头。
这一动作惹怒了男人,抱她的手劲儿加大,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再点个头给我看看?”
林袖舒嘴角噙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正要发作,忽然听见她的声音。
“我没在看你,我在看我男人。”
一股子欣喜从心底冒出,皇帝觉得自己止不住嘴角微扬的弧度,朝着小姑娘的红唇掠去。
“我没在亲你,我在亲我女人。”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笑着将头藏在男人的肩头,她有点不敢跟男人对视了,因为她忽然发现,把持不住这个东西不是只有男人会。
男人低笑,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动,脸更红了些。
不远处林奕昀与禾薇两个人看见了他们之间的互动,禾薇那个小丫头看的津津有味,整张脸都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林奕昀从她的眼底看出了一丝羡慕,他知道自己一直碍于男女大防不敢与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除了牵牵手,抱一抱,最多就是那一次禾薇的盖章亲了那么一回。
其实他也想,可是他跟禾薇名不正言不顺,不像林袖舒虽然按着现在的身份与皇帝也是没有名分的,但是她要入宫的消息今早借着禾薇的口说出去,现在她就等于是皇帝的女人。
握拳的手张了张又握起,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林奕昀一鼓作气牵住小丫头的手。
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禾薇低头看了看包住自己小手的大手,慢慢抬头看着那个只是牵个手脸就红了的男人,轻笑出声。
踮起脚朝着他的唇去,也不知林奕昀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伸手扶着小丫头的脑袋自己就盖了上去。
“咳咳!”
忽然传来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二人闻声望去,是聂风。
“爷……风叔。”
“聂前辈。”
聂风看着两人挥挥手。
“男女大防不可无。”
说完他便离开了,两个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尤其是禾薇,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聂风对林奕昀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
“羡阳哥哥,你有没有觉得爷爷对你的态度好了不少?”
林奕昀看着小丫头纠结不解的模样,故作不知。
“有吗?我没有什么感觉。”
只见小丫头煞有介事的点头,林奕昀笑笑,小丫头要是真的知道为什么才叫怪。
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朝前走去,小丫头连忙跟上他。
暗处潜伏的白锡看着浑身酸意的何昶调侃道:
“何统领是不是也想要找个媳妇儿了?其实你也可以像咱家一样,一刀定一生的。”
何昶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专注着四周的动静,白锡见此也专注皇帝那儿去了。
是夜,墨即谨躺在床上想着白日买帕子时詹无言说的话有些难寐。
起身出了门,看见詹无言的屋子也同样亮着,忽然心中一动,取了一坛酒去敲门。
詹无言闻声开门。
那人没有戴面具,没有束发,还是那根镶金片的红布绳半挽着墨发,额间一点朱砂,雾里看花的面容好似一杯新酒,浓烈醉人。
詹无言有一瞬间的迷惑,他好像又看见了梦中的那个男子。
“喝酒吗?”
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等墨即谨斟好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
“这酒坛看着眼熟,你从哪里来的?”
墨即谨将酒杯移到詹无言面前才开口道:
“王家的。”
詹无言这才想起午后他跟着墨即谨去抄家了,底下有一个酒窖,各地的好酒都有,他对酒不感兴趣,所以他顺了一点瓜子,味道不如自己身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