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去求见杨坚。
杨坚已经许久不见庞氏,毕竟是自己的发妻,杨坚还是对庞氏颇有尊重。
只是待庞氏言明来意之后,杨坚虽然没有立刻发作,但脸色仍然是冷了下来,只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将仁儿叫来。”杨坚冷着脸吩咐杨忠。
杨怀仁惴惴不安,到了杨坚书房。杨坚不拐弯抹角,直接怒骂道:“内臣结交武官是大忌,你怎么敢!是不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
杨怀仁见杨坚动怒,立刻跪了下来:“父亲息怒,儿子不敢,只是儿子看刘嵩德才兼备,才自作主张将他引荐给父亲。”
“还敢叫你娘来说项!”
杨怀仁见自己小心思被看穿,只能讪讪无言。
“出去吧!记得,谨言慎行!”杨坚警告道。
“是。”
杨怀仁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贺姝一看这架势便知结果。杨怀仁最近诸事不顺,贺姝越发觉得杨怀仁无用,却又不敢打击他,只能小意服侍。
“有了!”杨怀仁的突然来了精神。
“大爷,您有什么好主意?”贺姝问。
“刘嵩与我确实投缘,若是能与他结成秦晋之好,那父亲岂有不答应之理。”
“这倒是好主意,只是颜姨娘那边怕是不好说话。”贺姝有些担忧。
“诶,姝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刘嵩这个资源怎么能让给颜氏,我说的不是怀玉,是清姐儿。”
贺姝的吃惊转瞬即逝,随即便是欢欣鼓舞,刘嵩年龄应该与杨怀仁相仿,那么杨曼清嫁过去不是填房就是妾侍,想至此,贺姝心情大好,心中暗叹,“真是天助我也!”
“刘嵩早年丧偶,这些年都没有娶妻,虽然年龄比清姐大些,但是大些也有好处,会疼人。你说是不是?”杨怀仁问贺姝。
贺姝就怕杨怀仁改了主意,接口说道:“谁说不是呢。清姐被退了婚,若是在京城,必定寻不到什么好人家,若是大户人家,指不定给人家做小,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让嫡出女儿做小呢?但是嫁给刘嵩,一过去就是掌家娘子,又比刘嵩小那么多,必定是被捧在掌心里的。”贺姝本来想说“婚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想起自己与杨怀仁的旧事,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你说得对。我这也是为了清姐好。”杨怀仁说。
“只是这事该不该和老爷说?”贺姝提醒道。
“这事我要先问问刘嵩的意思,毕竟清姐儿及笄还要两年,若是刘嵩不愿意,倒是我们显得难看了。”
“还是大爷您考虑的周到。”
“明日我便去找刘嵩探探口风。”
第二日,刘嵩一听杨怀仁说起这事,便欣然应允。虽说杨曼清身份特殊尴尬,可毕竟是杨坚的嫡亲孙女,若是能借由杨曼清搭上杨坚的线,刘嵩自然最好;有朝一日,若是杨曼清成了累赘,那他刘嵩便也有办法让杨曼清没得无声无息,便如他的发妻一样。
“只是委屈你,生生比我小了一辈。”杨怀仁有些抱歉道。
“哈哈哈,杨兄何出此言。杨兄抬爱,将掌上明珠下嫁于我,刘某人必定珍而重之,绝不辜负杨兄的厚爱。”刘嵩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好好,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这件事,我会拿出个章程,你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