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端木青鸢
看到这群朝气蓬勃的新生代,曹一鸣心中不禁有些泪流满面。
“妈的,终于有能给老子长脸的了,太他妈令人感动了。”
“自主修炼么,挺不错的。”李茗轻声说道。“那两位应该是盂兰会真正的青年才俊吧!”
眯起眼睛,通过慧眼,李茗清楚的看出了二人的修为与天赋。
二人均为弱冠之年,但是修为绝对在玄阶之上,至少都是地阶入境。修炼潜能以被极大程度挖掘出来,看样子指导他们修炼的是为非常不错的名师。
就天赋修为方面,悠子与百晓生与他们之间差了起码一个档次。
“不错,他们二人乃是同龄人中的翘楚,修为应该能排在前十。”曹一鸣自满的说。
也就是这种造孽级的天才在明面上起码还有十个,而且这还没算上个各个门派之间自己雪藏的弟子,真要算起来,起码也得二十几人。
想到这里,李茗不由得暗叹盂兰会真不愧是能与武林盟分庭抗衡数百年的巨擘,实力着实惊人呀!要是换做普通的组织,比如江湖百晓、白莲教,他们估计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哦~地阶入境竟然都只能排在前十,那么排在前三的俊杰们又该是何等水准。”
李茗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站在丝线上的翘楚,心中兴趣十足。他很想知道,盂兰会究竟是如何培养他们的,竟然能够将他们的潜能发挥到如此令人惊世骇俗的地步。
不过十八就能让修为达到地阶,换做旁人,怕是能在三十岁前达到这一境界都该谢天谢地了。就算是江湖百晓这个传奇组织,其中的长老们在四十岁前未能突破玄阶的大有人在。地玄壁垒要是怎么好突破,那就不会有数以万计的武者在这个瓶颈中郁郁而终。
每个人、每个门派、每个组织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虽然李茗的身份万分尊贵,但是曹一鸣也绝不会将其中奥秘轻易告知。
“这一点在下可就不太清楚了,这个排名是按照之前比武结果确定的。能够进入前十的孩子都是由专人负责,可以说除了那些长老和他们自己,其余谁都不了解具体情况。再加上距离上一次会内比武已经过去了近两年的光阴,现如今这些孩子能够到达何种水准我们也不太清楚。”曹一鸣道。
对于曹一鸣的含糊其辞,李茗并不在意。此事涉及对方的机密,他本就没奢望对方能够立即坦诚相待。不过待日后与之相交密切后,想必还是能够得到一些提点与援助。
“哦~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会中十大俊杰的矫健身姿吧~”
说着,李茗便想着牵丝阵走去。几人随即快步跟上。
从远处看,牵丝阵并没有什么玄妙。但是真当走近时才发现这,牵丝阵的丝线根本就没有现象中的那样平常。寻常丝线十分脆弱,只适合缝补衣裳。真要是拿这种丝线来布阵,非轻功绝顶之人不行,能够在其上行走之人只怕江湖中屈指可数。
不过也是,要是牵丝阵中的所有丝线都是寻常的针线,刮一阵大风估计或者是掉根树枝下来,丝线尽数断裂。真要那样,恐怕维护人员都得被累死。
故而这里所用的丝线比较特殊,种类繁多,其中有些如同鱼线般坚韧异常,有些则如同牛筋一般韧性十足,还有的如同蚕丝一般触之即断。在这些零零总总不知凡几的丝线中潜行,恐怕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这不,一名少女在感觉到有人前来,只不过是片刻的愣神,便瞬间碰段了三四根丝线。
“呀!”看到自己一下子就碰断了三四根线,少女一紧张,心跳顿时加速,身形在潜行不可比避免的出了的岔子,于是乎在下一个转身的功夫又再次碰断了四五根。
终于,她完成了游走。站在阵外,她看到那一根根细如发丝丝线断裂之时,漂亮的小嘴直接嘟起来,心中别提多纠结郁闷了。她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超,千万不要超。”
而就在少女殚精竭虑的细数碰断丝线的时候,站在牵丝阵左侧的白衣男子开口,轻言道:“牟小雨碰断十一根,罚一百一十轮。”
听到青年风轻云淡的声音,小雨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哀嚎。
“哎呀!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为什么偏偏就多碰断了一根,这下好了又要多做几十次,又要赶不上晚饭了。呜呜呜~~~”
听到白衣青年话语,李茗倒是有些小小的惊愕,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在盂兰会中竟然会有这么重的惩罚机制。一下就罚十倍,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是有时间限制的。
“碰断十一根线就要罚重跑一百一十次,也就是说每根线价值十次喽~”
曹一鸣摇头,他们制定的倍数惩罚那会这么简单。他解释道:“不不不,惩罚机制没有那么简单,只有在超过十根线时才会乘十。小于十根,每少断一根,惩罚次数在原有的基础上成二。如果碰断六根,则就需要重来一百八十六次。换而言之就是断的越少,被罚的次数反而就会越多。”
倍数惩罚公式为:n*2的(11-X)次方(n小于等于10);x*10(大于10)
也就是说要是只碰断一根,那就会被判罚二的十次方,也就是一千零二十四次。如果按照每次十吸(30秒)计算,一个时辰二百四十次,也就是需要不间断训练将近五个时辰方能完成。这还只是以那些十分熟练的弟子的速度计算,如果只是入门弟子,那就需要起码三天才能完成。
这种惩罚制度相当恶心,而且十分针对那些即将接近突破的弟子。
李茗微微沉吟片刻,抬头回答道:“嗯~这样算来也就是说要么就一根别断,要么就最好断八到十根,是么?”
按照这种倍数惩罚机制,八到十根是惩罚次数最少的,只有不到百次(64,36,20)。
也就是说要想少受罚,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出错。万一出错,那就最好控制一下丝线的数量,避免抽到“大头”。
一千零二十四次可不是说着玩的,万一在最后关头碰断一根,那可就悲剧了。而在盂兰会中,这种倒霉蛋不计其数。
喏~看见隔壁山头的那个牵丝阵没有,那就是为那些受罚的弟子准备的。
李茗如此神速便将其中数字换算出来,让曹一鸣不由得小小惊讶的一下。不过对方毕竟是被江湖人尊称为第一妖孽的存在,想想也就释然了。
“的确,只要能控制在这个数字内,所受惩罚是最少的。但是对于绝大多数弟子来说,他们做不到这一点。”曹一鸣答道。
李茗赞叹道:“这种惩罚方式也真是绝了,一般来说技能越是熟练出错也就越少,可这种惩罚方式简直就是专门用来惩罚那些将技能修炼接近大成的弟子。让接近大成或是已经大成的弟子通过无数次的重复训练完美自身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想出这种惩罚方式的人真乃是天才。”
一门身法,当你将其修炼至大成的时候,最容易遇到的就是瓶颈。你是大成,但距离圆满总是差了一段距离。突破瓶颈的最好方式就是实战,可是在绝大多数时间,他们不可能经历那种命悬一线的战斗。所以退而求其次,某位能人就发明了这种惩罚方式。
通过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的训练,让武技的一招一式深深印刻在身体内。达到能够凭借下意识使用招式,那就成功了。
这种方式虽然枯燥无味,虽然很笨、非常笨。但是不得不说它是一种非常适合训练的方式。
“这是会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发明的,她是我会史上最罕见的地才。以黄阶的资质修炼至天阶,数百年只有她一人。”
“她?那位先人是位女子?”李茗瞬间就捕捉道了关键,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那位前辈是为女子,也是我盂兰会历史上第一位女会长,端木青鸢。”说起这个名字,曹一鸣眼中充满精光,仿佛这位就是他的偶像。
“竟然是她!”李茗惊讶的说,“不过也是,除了她这个传奇,还有何人能够发明这种近乎自残的修炼方法。”
为何李茗这个足不出户的公子哥能够知道端木青鸢这个人,那实在是没办法,这个人实在是太出名了。当年可以说是名震天下,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知她的传奇,她的自传还被说书人改成传记,至今还在民间广泛流传。就连邻国的小国都熟知她的威名
在这个豪杰肆起、须眉林立的江湖中出几位巾帼英雄,都是能名满江湖的。而端木青鸢则是百余年前最富有传奇意味的巾帼女子。
端木青鸢,出身盂兰会的琴音派,木属性劣等体制,黄阶劣等天赋资质。劣等资质是习武的最低门槛,这可以说是习武之人中最差的资质。
就是资质、天赋、体质所有都是最差的端木青鸢,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烂泥,同伴欺凌她,师长抛弃她,亲友鄙夷她,似乎全世界都与她作对,她仿佛就是一个世间的一个弃婴。她的童年,她的修炼之初,几乎都是一个人在所有人的欺凌之下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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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端木青鸢的自传描写,在十二岁那年,他遇见了一位贵人,一位她无法说出姓名的贵人。正是那位贵人让她脱胎换骨,此后三十年的时间里,她竟然奇迹般的突破了黄阶、玄阶、地阶、天阶,最终成就天阶大圆满,成为武林世上第一个以劣等资质获得此成就的女性。
以黄阶劣等资质修炼至天阶,她本身就是奇迹,就是传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