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外风急狼烟,钻进一探子。
“报!将军,圻峨山,有异动。”
“什么!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谁在此兴风作浪!”眼神一冷,“传令三军,进发圻峨山。”
“是!”
圻峨山脚。
“第一纵队,左右合围,第二纵队围住四处山口,第四、五纵队山后埋伏,其余人等向前进发!”发完指令,王将军牙关紧咬,目光如炬,不经意间捏紧了怀中的璞玉。
晨枫看了,心中不免也有些紧张,可怎奈他也无能为力,只望王将军能得胜归来。
初来时,晨枫并未发觉这里有何出奇,但这些尸体确给了他最大的提示,起初他也有挺意外的,也不知是冤魂复仇,还是苍天有眼。
在这尸山骸宇中,每座山头上都挂满了残碎不堪的尸首,随便一扫,便有不少零散的人手人脚,抓起一闻,满是腥臭,令人作呕。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但是在他第二次醒来时,晨枫发现出了尸体的端倪,只见撤退时,晨枫拾得了一根断掌,其上五指缺三,但全都指向一个方向,但这也不足为奇,不过当晨枫经过此山时,霎时脸色发白,神色惶恐,记忆中原本那些闭目的尸首竟全睁开了,但是一个而已,并不足为奇啊!也许碰巧而已,不过再朝四周一瞭,骤然身僵手冷,一刹那间这附近的人头竟齐刷刷的全睁开眼了,故此他才敢断言于此。
南门。
一行五人已神不知鬼不觉的窜进了大道,一路通畅,仿若无人看守,众人大感惊奇,议论纷纷。
“唉!不错,不错,这小子挺有一套的,下次有缘再见时定要好生照呼他。”吴歆咂咂嘴,不禁起了招揽之心。
“唉!哥,你就那么急吗?我们的任务可还没有完成呢!”吴赫提醒道。
“唉!是呀!此行多凶险,幸亏我们人不多,能够极时撤出来,可话说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啊!申屠大哥你知道吗?”吴歆问
“这个,其实我一早便知道了,不过我还不清楚这帮人是谁的?”
众人大惊,神色诧异,心中不免加了几分防备之意,吴赫指着他的脸质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们哪有这番麻烦?”
“弟弟!”吴歆拦着他。
“这是我的错,还请各位见谅,不过吴小少爷你未免太小气了吧!”申屠昴暗讽道。
“呃!你……”吴赫怒火中烧,脸蛋涨成猪肝色,牙关紧咬,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只见抬手为云,覆手为雨,谁都能忍,唯独吴赫不能忍。
只见他暴跳如雷,左手持尺,右手执剑,箭步如矢,剑指天穹,一刹那间,便已跃至申屠身前,一刀阔斩,平滑如月。
噌!
只见灿灿的剑花还未褪去,一尺斜刺鱼贯而出。
嘭!
一阵强烈的白光闪过。
一把苍戟祭出,噼里啪啦!几个光影交错,冲刺扑杀,双方便已分了胜负,只见空中落下一把血刃,仿佛是炼狱中钻出来一般,做着人命的勾当。
渐渐的,吴赫睁开了眼,但却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见有任何人,只听见哥哥等人声嘶力竭的喊叫。
“赫……赫!你没事吧!”
“哥哥!你在哪?我,我怎么看不到你!”
吴歆内流满面都抱着弟弟说:“我……呜呜呜呜!弟弟,别,别怕,哥哥在这,别,别怕……”
唪唪唪!一只白色的孤鹤落了下来,“吴大少爷,你别担心,这不过是暂时的,一会就恢复了。比起这个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这东西才对!”
孤鹤捂着腹前的伤口,憎恶的咆哮道:“你个该死的人类,竟敢偷袭我!”
“哼!我等了那么久,总算把你等出来了,快说你跟了我们那么久,究竟有何目的,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申屠昴拿着长戟,隐晦的看着它。
“这只鹤会说人话!”吴赫大吃一惊,看着长戟提身的申屠昴,内心充满了疑惑。
吴赫抓着哥哥的衣襟问:“哥哥,怎么了?”
天泛暮光,申屠昴起了退意“两位,我先告辞了,这白鹤就先交由我看管了吧!”起身一展,白翎落下,申屠昴便没了影子。
“哥,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事,咦!对了,弟弟,濮阳家的那位好像趁你们打斗时,已经走了。”
树林子里,一个红袍姑娘带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来到一个紫袍黑影面前,只见那人撂下袍帽,一现芳容,此人面如冠玉,眼似流星,眉间一顶幼雅鼻,精修别致,两腮青莲挂坠,秀玉可人,头一仰,美似画中人,貌似云中仙,只见她起手拜道:“莫长老,你可还认识我?”
“你是……”老者越瞅越眼熟,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依旧想不起来。
“那尊长可识这个!”只见女孩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香包,其锻绣着梅花数朵,彩云碧霞,暗香静怡,幽怨清爽。
莫老抓着香囊大感触动,颤颤巍巍的抓着女孩的手,连忙问:“这,这个……这个香包的主人现在何处?是否在世?”
女孩胆怯的不敢看着他,深怕惊扰了老人,难免牵扯太多的伤感,擎着老人颤抖的手,说:“莫长老,斫家一家老小在十多年前已经……已经全过世了!!!”
莫老泪影灼灼,连哽咽都十分吃力,好一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她,说:“死……死了,那……那……那我女儿的香囊又怎么会在你这?她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活着!!!”
她犹豫了下,红唇轻抿,幽幽的说道:“尊长,我是夫人的一位好友的女儿,临行前夫人她将此物交予了父亲,她说此去凶险,倘若不能活着回来,便将此物送至尊长处,原本父亲应尽早送到,不,但谁知北荒战火,耽搁至此,好不容易平定了战乱,家父缺身患重病,无法动身,时值今日,便派小女传达至此,在国界处有幸遇见濮阳公主帮忙,与其对换身份才有幸至此,谁知这儿竟是这般光景!”
还未说完,老者脸上已是九曲连沟,泪影交融,饮泣吞声,对着香囊感叹道:“芸儿,为父真愚钝,现在才知道,唉!芸儿……呜呜呜呜!”抱着香囊在心间,没有了话语。
两人不好打扰,在此静候佳音。
啪嗒啪嗒!突然,草丛间一丝黑影颤动。
“有人!”两人望后一探,神情一紧,女孩急忙撩起帽子,莫老也不由得紧张得收敛了几分情绪,抓紧了女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