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这里会发生战斗？”何南感到有些不妙。
“我可没确定。说不定就是会什么事都没有。”骨刺发出一阵干巴巴地轻笑：“我只是提醒你们有这个风险而已。”
“这个风险跟你的私事有关吗？”何南看了看他的眼神，试探着问道。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不会来了。”骨刺的眼神意味深长。
“……你不会是要找弗兰克吧。”何南知道他跟惩罚者有仇，便再度猜测着发出询问。
而骨刺听完之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复。
“看来我猜对了。”何南叹了口气：“我就不问太多啦……不过如果他真的来了，那确实可以预期要爆发很惨烈的枪战……呃，你是不是不用枪来着？”
“嗯，我是不是应该称赞下你聪明的小脑瓜啊？这都看出来了。”骨刺的语气既有些戏谑，又充满得意：“没错，我从来不使用枪械。这把十字弓就是我的好兄弟。有了它，无论再强大的敌人，我都可以一战……至于打不打得赢？那不重要。老子对付太厉害的货色向来都是打了就跑的。”
您难道也是美队？
跟谁都能打一会然后强行五五开的那种？
听他说“无论再强大的敌人都可以一战”、“打不打得赢不重要”，何南顿时在心底泛起吐槽来。
话说这家伙也是被基因改造过的吧……
之前他直接从六楼顶跳下来了。
……
所以，应该是强化人没错了。
正常人类这样做只会摔个稀巴烂。
“听上去感觉你经常招惹打不过的对手一样。”何南控制不住的如此联想：“有丰富的作死经验。”
“呵呵呵呵呵……很多对我了解不深刻的人都会这么说，但那只是误解罢了。就好像我这迷人的低沉嗓音其实并非先天拥有，而是抽烟太多抽出来的一般。”骨刺吸了一大口烟，随后以深沉的语气说道：“我从不主动找麻烦，但大麻烦总是自己找上我……那还能怎么办？要么打，要么跑……而真正聪明的人，都是混着来的。”
虽然貌似很有道理，可你今天不是为了找麻烦才来这的吗……何南瞥了下俱乐部入口，和戴墨镜的光头保安产生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他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变得犀利一些。
结果，发现对方好像要掏枪了，便及时将眼神又挪了回来。
“这把十字弓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许久没吭声的雪莉重新开了口。
“问得好。”骨刺哼了一声，从背后拿下十字弓，展示给二人看：“它确实很特别，特别就特别在，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就是一把普通的合金十字弓而已，我在黑市花两百刀买的。”
好家伙！你的好兄弟就值两百块钱。
何南没敢直接说出口。
因为他怕被二百块的好兄弟爆头。
“虽然这十字弓平平无奇，但普通的武器，在不普通的人手里也会变得可怕……”骨刺重新背上十字弓，弯曲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洋洋：“说的就是老子了。”
吹，就硬吹……
何南忍不住在心底这样想。
就算知道骨刺说得没错，可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嗯，有点那啥。
就是……
这家伙实在太自恋了。
哎，总之吧，骨刺这人应该是恶棍没错，但还挺逗的……跟着大摇大摆的骨刺进入俱乐部，何南在心底如此想道：又刷新了对他的认知啊……
此时，他隐约感到雪莉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
于是，何南放慢脚步，方便雪莉和他说些悄悄话。
“虽然觉得你应该考虑过了，但别忘了月光骑士跟你说了什么。”她轻声说完这句话，便加快脚步，走到了何南前面。
没错，跟骨刺在一起是有风险的。
何南知道雪莉想提醒他什么，这会儿自己其实也认真考虑过了。
但他觉得问题不大。
月光骑士警告他离骨刺远点。
原因是惩罚者和骨刺有仇。
但何南觉得，自己又没和骨刺一起做什么坏事，惩罚者不至于真的把他看成同伙。
……当然，那是长期来看，且在理想状态下。
惩罚者现在可能还不认识他和雪莉，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骨刺的同伴。
要是看错了，那场面还确实有点危险。
可是小心点就好了。
别做会被弗兰克当成敌人的事。
他们真打起来后，就选择回避。
……
说是回避……
……要是他们其中一方被另一方压制，我会不会出手帮助呢？
何南想到这个问题，感到心情有些复杂。
他当然对弗兰克有好感，但对骨刺也是一样。
而且事实上，他都没有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也不清楚骨刺究竟为何与惩罚者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骨刺。”何南决定试着问问：“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哼哼哼……我觉得很多问题都在私人范畴之内。”骨刺用手夹着香烟，停下要走向店门的脚步，哼笑了一声：“问吧，然后我们再进店……就像我总在泡澡前先来一根过过烟瘾一样，这样躺在热水里就不会想抽烟了。”
何南第一反应是，这什么脑回路清奇的比喻。
第二反应就是……仔细想想，居然还挺贴切的。
“你和食罪者那些人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何南觉得上来就问弗兰克的事太刺激了，便决定从另一个应该更容易得到回复的事情问起。
这在心理学上是有研究的。
如果你想拜托一个人帮某个忙，那先请他帮个更小的忙，之后再做这个请求，成功率就会大很多。
“啊……我觉得这是个只有跟朋友间才能分享的问题。”骨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我们算是朋友吗，何南、雪莉？”
“我觉得还差点吧。”何南语气顿了顿：“不过若是你愿意跟我分享这个话题，我们就毫无疑问的是朋友了。”
“不愧是侦探啊，还真会说。”骨刺又吸了口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好，不过你们要拿另一个故事来换——你们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