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滞,“你干什么?”
男人沉声,“你跑什么?”
“………”
她闭了闭眼,死死咬唇,“我要出去。”
安静的空气里,仿佛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莫名的窒闷与甚至尴尬。
权倾九眸色又沉了好几度,“然后呢?”
然后?
她也不知道然后能怎么办,泡冷水、扎针,各种方式都可以尝试,但是……迎花无解。
哦,还有一种。
男女合欢,其实合欢并不一定需要男人。
夏梵音睫毛一颤,眼眶里忽然冒出几分温热的湿意,她垂下眼帘,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你现在放开我让我出去,好吗?”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她中药的事,然后又心照不宣的都不主动提起。
空气中,又是良久的静默。
男人紧紧盯着她,深暗的眸底似在刹那间翻涌着惊涛骇浪,表面却又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溺毙其中无法抽身。
夏梵音全身滚烫,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理智已经濒临被撕裂的极限。
恍恍惚惚间,她很后悔今日的决定。
她以为自己只是去晃一圈,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早知道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要打破跟他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她宁可不要——反正凭他的能力迟早能端了那个邪教组织,只是时间问题。
下腹又是一阵燥热,强烈的感官刺绪迸发出来。
权倾九忽然震了震,深眸有几分细碎的几不可察的崩裂迹象。
他蓦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闪过危险的寒意,“夏梵音,你知道了,嗯?”
试探,他以为她只是试探而已。
可是她现在的反应,似乎不只是如此。
男人薄唇忽然讥诮的往上扯动了一下,蓦然将她抱起来。
夏梵音瞳孔骤缩,想起他刚才那句话,心脏又沉了沉,一股子恐慌遽然蔓延,“你要干什么?”
他知道她知道了,所以他要如何?
好奇心害死猫,不是没道理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他主动坦白以前提起这件事,她知道假冒太监是杀头重罪……
“你。”
男人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
有那么一瞬间,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理清楚他们对话中的逻辑……
“权倾九!”
她尖叫一声,明明是怒气冲冲的声音,可是在药性之下竟含着十足的媚,心口一阵阵的慌,“你别碰我,我已经说了我自己会解决!”
呵。
解决?
他倒想知道,迎花的药性要怎么解。
权倾九低眸看了她一眼,携着浓浓的危险,一字一顿,“自己解决,怎么对得起公主殿下这几日的撩拨?”
男人低戾的嗓音像是冲破了克制与禁锢,被黑暗包裹着,“这药只能我来解,你想的那些方式都不可以,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