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程如雪尽快暖和起来,君落轩暗自调息,让灵力不停的在身上游走,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火炉,他又将程如雪抱在怀里,给她盖上棉被。
很快,程如雪就觉得身上一股暖流从头到脚的划过,顿时觉得没有那么冷了,神智也渐渐恢复了清醒的状态。
见君落轩已经热的出了汗,她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感动,轻声道“石头,我已经不冷了。”说着就想起身。
君落轩抱着她的双手并没有松开,面无表情的道“别动。”
程如雪一愣,忽然间觉得鼻子酸酸的,肚子里的苦水和委屈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全都倾泻了出来。
为什么刚才他说话时的声音和神情像极了东玄国时的君落轩?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在他怀里多停留一会儿?
程如雪红着眼眶,强忍着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安静的靠在他怀里,过了片刻,道“石头,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
“我……能不能把你当做他?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可以吗?”
程如雪紧紧的拽住他胸口的衣服,不去看他,说话时也是极其的小心翼翼。她知道这个要求对于南极国的君落轩来说太过分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天之骄子,这样高贵的他又如何接受成为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再用力的抱他一次,好想再听到一次他对她宠溺的话语……
石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君落轩没有说话,程如雪也不敢去看他,就这样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耳边才又响起君落轩清冷的嗓音。
“好。”
他的回答让程如雪很意外,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就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她想哭,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哭不出来,她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他,不说话。
君落轩的身子先是僵了一下,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说不抵触是骗人的,可是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君落轩犹豫了一下双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背。
对于他的回应,程如雪又惊又喜,抱住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似乎想要趁这个机会将君落轩整个人都揉进她的骨子里,再也不分开。
程如雪的激动是他意想不到的,他感觉脖子都快要被勒断了,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她,因为他想知道她深爱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哪怕从她嘴里得到一点线索也好。
当然,这也给了君落轩自己一个借口,他是为了调查出那个偷自己玉佩的人,所以才会跟她这么亲密。
“你知道吗?”君落轩还在胡思乱想间,耳边就传来了程如雪的声音,刚想开口,又意识到她现在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知道程如雪要对那个人说一些心里话,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气闷,索性闭口不言。
程如雪也没想让他接话,自顾自的缓缓道“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就好了,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还是原来的我,你还是原来的你,我们彼此之间永远不会认识,不会有交集,我们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那该有多好?
可是又一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不会有那么多的快乐,不会再觉得活着也是一种乐趣,也许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这样想想,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以前的我无所畏惧,对生命也没有任何的留恋,生死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可是自从遇到了你,我开始害怕,
害怕孤独,害怕死亡,害怕你生病受伤,更害怕你会爱上别人。
呵呵……比起失去你,生死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你会不会笑我没出息?
可是……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离开我?你怎么忍心忘了我?你怎么忍心……
都说深爱一个人会将他映在心上,刻在灵魂的最深处,如果你爱我,现在你的灵魂还能记起我吗?还会记起我吗?
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记得我,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把你找回来,如果你曾经爱过我,我愿意用尽一切的力量让你重新爱上我。”
程如雪说的缓慢,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却一字一句都刻在了君落轩的心上。
君落轩紧抿着双唇,神色复杂,自从遇见她后自己就开始有一些奇怪的变化。
会不自觉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难过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看到她受伤,心会一阵一阵的疼,会忍不住的想照顾她。
以前他对女人弃如敝履,现在听完程如雪道告白后,却有种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冲动。
可惜她告白的人不是他。
现在的她已经成亲了,她只是把自己当做另外一个人,如果……他们能早一点认识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爱上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感觉程如雪已经趴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君落轩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今天的她太累了。
他轻轻环住程如雪的背,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正好府中的护卫带着张太医来到了门外。
“三皇子,张太医来了。”
君落轩柔和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冷冷的道“进来。”
张太医推门而入,一看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三皇子就坐在床边。
心里一惊,三皇子的房间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进的,更别说要躺在他的床上了。
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君落轩没有理会张太医惊讶的神色,道“张太医,劳烦你了。”
“呃……啊?不敢不敢。”张太医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暗自腹诽:现在对我这么客气,要是待会儿我看不好估计回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张太医走到床边一看,就更吃惊了,这不是他白天看过的那个姑娘吗?怎么现在躺在这儿了?
都怪那个护卫,嘴巴太严,问他什么也不说,早知道是她,他就……
唉,不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