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太危险了,这么下去,大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关键时刻,臭臭傲然地说:“既然都是一堆讨厌的肉,我来试试看。”说着猥哥一声大吼,变成一个大刺猬,然后往前开始了滚动,一阵鬼哭狼嚎,看着就疼,血肉翻飞之下,真被破除了一条血路,或者说肉路出来了。
太厉害了,刺儿球战术居然让这些没皮的僵尸鬼拦不住,那就直接搞出去也是挺好,大家精神一振,都看到了绝境中的希望。
我们赶紧跟在后面,然后避开了无皮僵尸的围攻,尽管还没能出阵,但是换到了一个能喘口气的地方。
可是臭臭只搞了一段距离就不动了,喘着气说:“太费劲了,都是肉,血肉滚在一起阻力太大了。”说实话猥哥尽力了,这种阻力下他居然能前进这么远已经很不容易了,无皮僵尸的密集度跟黏合度太强,根本就是肉堆,对,一群恶心的无可附加的移动肉堆,一群想把我们的肉一块块撕下来的恶心肉堆。
botter说:“那臭臭你先休息会儿,我们再试试。”说实话试试还是那德行,真是不好整,无皮僵尸又开始对转移阵地的我们转过来,长着手臂也不管不顾的就是往前堆积,血肉模糊的十分恶心,当然更主要的是打着费劲,我们再次找到了泥潭走路的感觉,你发出的力气并不能彻底贯穿他们,即使贯穿几个,后面还存在的无皮僵尸也会不断涌上来。
二炮一边挥着天地镜一边说:“真是费劲,怎么跟农民下地干活似的,到底怎么办啊?”林正一边抡剑一边问:“猥哥,你怎么样了?”臭臭精神振奋:“是那样吗?”正哥一点头,两个人刚才没有交流,居然有什么默契吗?
这是高手之间的心领神会吗?猥哥大叫一声,忽然一个滚身,往扁婆方向直冲去,上次是不是还留着余力呢呀,这次好像个开足马力的火车头,力量跟速度都出来了,臭臭公牛附体,不再是一头刺猬,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跟着一群公牛的灵魂捆绑到了一起,向着胜利战斗,向着胜利往前冲!
林正拎着虹剑紧随其后,冲后面喊:“炮哥,跟着我,田晓你先挡一阵!”说着他跟着一段距离,直到臭臭遇到阻力太大停了下来,脚尖一点,带着二炮往前走,没有落脚的时候,二炮扔下一面天地镜,然后往前又冲向扁婆,再一扔第二面天地镜,就到了扁婆跟前,林正上前就是一剑,迅疾无比!
可是扁婆不是一般的厉害,拎着自己的亲老公,一个扭身,不是往别的地方,而是往无皮僵尸的中间跳了过去,这样林正他们两个如果要攻击控制者,就需要再攻进来。
本来的计划失利了,我们还被分成了两部分,林正他们在外围,一时间攻不进来,我跟臭臭把botter夹在中间,感觉阻挡僵尸的行进,十分费力,相当费力!
无皮僵尸的血肉被血饮打的乱飞,一时间我觉得胸中气息奔腾,手挥着这把刀越来越有力气,一时间,居然他们攻击不上来了,可是这样时间一长,气力很跟不上,应该怎么办才好。
臭臭这时候也打的浑身都是敌人的血肉,一片红,估计根本没力气再往前滚了,我正在想着要不要把botter给扔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树林外蹿了过来,直奔扁婆而去,抄起易公身边的磨盘直接给扔了出去,惊愕间,我看清了,原来是死心前辈过来了!
不等说话,没有磨盘控制的无皮僵尸好像更加疯狂点了,不管不顾就往身边挤动,此时外围传来柔和的声音,怎么说呢,你说听得清吧,根本就含含糊糊,你说听不清吧,可是好像又很慢很稳。
无皮僵尸听了之后,不再群魔乱舞,纷纷停了下来,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难道有人施展了定身法之类的东西?
只见外围飘身过来一个和尚,脸色安详,神光内敛,拿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叨着什么东西,走到僵尸阵群前,一扬手,诵经说法道:“众生哀苦,再转轮回。”无皮僵尸在这种召唤下,张着嘴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倒下,那个样子就好像什么来着,就好像有一幅什么世界名画,对了,叫《呼嚎》的那个,用手托着两腮,一脸惊恐地倒下了。
地面好像能溶解一样,然后就把这些恶心的无皮尸体慢慢吸收了进去,一直到消失不见。
扁婆子带着易公跳到一边,一脸吃惊地问:“一下子能超度这么多无皮僵尸?你是谁?”和尚还没说话,死心前辈上去就掏出戒尺开打,没有无皮僵尸的协助,扁婆跟易公根本拦不住死心郎君的一系列攻击,被打得嘴鼻出血,被打得鼻又青脸又肿,死心前辈高高的举起戒尺,说:“你们两个败类,早就该死!”没想到这个慢慢走的和尚,行动起来也是很快很快的,一个闪身就到了死心前辈跟前,然后一把搭住死心郎君的肩膀:“别动手。”死心前辈说:“老二你放手。”和尚说:“大哥,人身难得,更何况这两个畜生。”二炮看到这副情况,也跟着建议:“前辈,不如先不动手,问问这里的情况。”死心前辈一听,果然很有道理,收回戒尺,闪到一旁说:“老二,你有耐心,你来问。”和尚走过前来,他看着就慢吞吞,说话果然也是慢吞吞:“请问,笑三年被关在哪?”二炮早过来吓唬了:“老实说,跟这位大师好好说,不然我炮哥就剥了你们的皮做成包包,听好了,还是活着剥。”扁婆跟易公虽然被困住了好像没什么甚至无所谓的样子,和尚居然也不着急,看着他们问:“昨天,我到无心镇发现的戾气,一直追踪跟随,应该就是这位婆婆吧?”扁婆子眼睛一翻,说道:“不错,就是我,你是哪里的和尚,跑这里管闲事?”死心前辈说:“这是我的二弟不便大师,他昨天好心救你的同胞,为什么暗箭伤人?”易公哈哈一笑:“好心救我的同胞?人能有这好心?”不便大师说:“我来到这里几天,一直企图劝说这里的人改变虐杀,劝说不行的情况下,我想独自解救一部分,没想到在打开第三个貂儿笼子的时候,它忽然咬我了一口。”说着不便大师举起手让我们看,无名指的部位被咬得很深很大,皮肉翻开,已经露出了骨头,看着让人十分不舒服,难受。
炮哥说:“大师,你怎么不赶紧治?”不便一摆手:“我发觉情况不对,于是赶紧一路跟随,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我跟他折腾了很长时间,这个黑影从山上到镇里,反复流窜,行踪太快,根本抓不到。”死心前辈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收到你的消息,就到了这个地方,谁想到刚闻到你的气息就是跟着乱追一气。”不便大师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们在玄山失去了你的气息,哎,还是你脑子转的太快,如果老三在这,早就抓到你了。”扁婆瞪了我们一眼:“如果不是这群混蛋小子进来搅局,我不救易公现身在这儿,你们现在还是什么也找不到。”死心前辈打断她的话,问不便大师:“你天天在这救畜生,老三到底在不在这?”不便大师说:“他确实在这,海公子和我已经见过面了。”死心郎君一惊:“你见过海公子了?”不便和尚回答说:“是的,虽然蒙着脸,但是就是海公子,他说等你来了之后,就去立熊岗找他。”死心前辈点点头,说:“好,我们带着这两个家伙,先去山中小屋给你疗伤,然后咱们再去找海公子。”botter好奇地问:“两位大师不是昨天就汇合了吗?难道一直没说话?”死心前辈微微一点头,说:“我们多年相交,也不用什么废话,当时追的太快,老二离前面有段距离,我追着老二也是一直拉着一段距离,根本没汇合。”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多年的老关系时不时都会这样,我跟二炮、林正还有botter多年之后变成四个老头的时候,一起喝喝茶打麻将,会不会也一个眼神就明了,一笑就懂得呢?
不便和尚站起来,说:“事不宜迟,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们上山吧。”我们几个小辈捆住易公扁婆,直接往山上走。
二炮跟在易公后面,笑着说:“易老头,这山上有什么古怪,赶紧说,不然我先切一块你的脸皮下来,看看做个小荷包合适不合适。”易公还没说话,扁婆那双眼睛里透着凶狠,说:“小东西,一会儿上了山,小心你这身皮。”二炮并不怕她,一笑:“还是你厉害,都被捆成粽子了还这么大脾气,易公怎么当年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