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相比较而言,正哥倒是好说一点,因为基本都是外伤咬伤,消毒缝合包扎就可以了,可是妈妈情况不是太好,在重症室里还没出来,据医生说,皮肤颜色青紫,应该是感染了毒剂,目前血检的成分还不清楚。
至于昏迷,虽然脑部核磁共振显示没有内部出血堵塞跟颅体外伤,但是还是在昏迷阶段,也正在检查跟控制阶段。
看来目前也只能等了,期间陌生前辈一直在我后面跟着进进出出,一句话也不说,告诉他可以去那间屋子休息也根本不理我,一直好像在皱着眉头想事,搞不清他要干什么,算了,看着没啥危险性,就是有点书呆子性,由他去吧。
没想到,我们走到了三楼的楼梯安全通道的位置,陌生前辈脸色一变:“气息出现了!”说着他直奔安全通道奔去,我反应过来,陌生前辈已经在通道口拐弯了,赶紧追了上去。
转了几个弯,发现他到了一个一个房间里,就这么直眉楞眼往里走,护士拦也拦不住,一边跟着一边正在跟他解释:“先生这里外人不让进去的,您……”可是陌生前辈并不理会她,只把这个担心出错的小护士当成了一团空气,不断地在周围嗅了嗅,然后站直了身体,脸上写着轻微的失望,看来他想要的收获还是没有实质性的。
陌生前辈喃喃地说:“走的时间并不长,居然错过了。”然后他不理会周围的人,剩下还在解释跟阻拦的小护士,又慢慢往回走,我赶紧也跟在后面,好奇地问:“前辈,您在找人吧?”陌生前辈回头看我一眼,点点头说:“是的。”我继续说:“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也许我们能帮助您的。”陌生人好像在自言自语地想事:“老三他……哎……几十年不见了到底什么样子呢……”啊,都是几十年没见的了啊,样子也搞不清了,这么多病房屋子,上哪去找呢?
如此找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不行就按照大体年龄估,然后让医院调病例资料什么的东西,就方便了。
我一边跟,一边说:“前辈,这样找不是办法,病房跟房间太多了,如果您知道要找的人的大体年龄跟相貌,不如我们调一下医院的病例,这里的院长是我同学的父亲,能够多少有点便利,应该不难找。”把这个比较靠谱的想法一说,陌生前辈还是摇头说:“不用了。”啊,为什么又不用,难道非得自己身体力行把这件事独自解决?
我以为他怕麻烦不好弄,刚才的那番话没听太明白,赶紧又解释一遍说:“那个我们跟这里很熟的,因为找人调一些病例资料应该可以通融。”陌生前辈不再说话,站在那愣了一会儿,看了看外边挂着白云的淡蓝色天空说:“他已经走了。”啊,人都走了啊,不过这前辈说话含含糊糊,而且偶尔还有点乱,不知道这走是什么意思,在一些民间的说法,走可是死的避讳说法,不会他这个朋友是病危了吧?
难道伤重不治天命难违什么的乱事?算了,这样推测不好,还是听前辈再解释解释吧。
果然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我的疑虑,他一边往台阶下慢慢走一边说:“不管去了哪,我还要接着找,天涯海角也要找到。”看来是没死,听到前辈要走,心中一想,毕竟在偶中地下城也曾一起患难生死,人家的心可并不是太坏,迂腐或者呆板不是衡量一个好人或者坏人的绝对标准,尽管这样的人很多的时候并不好相处,而且也有可能把好事变成坏事,可是以我的性格跟处人方式,是值得相处和信任的。
于是诚恳地说:“前辈,您说的这位老三前辈是不是有通用的姓名,一个人找毕竟有限,不如我们帮助您试试。”陌生前辈扭过头来,也许听到了语气里的真诚,也许想到了这样比较靠谱,也许看到了我不像个骗子,反正他转身回来了,说:“老三叫笑三年。”啊,原来是找年叔,搞了半天,原来是找笑三年前辈!
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小,或者说好巧,居然搞了半天是一个路口的转身相遇,那么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朋友了,我赶紧回答道:“我们也在找年叔,您怎么称呼?”陌生前辈略有吃惊,错愕惊呆的表情写在脸上,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问:“你们也在找吗?”然后他停了停,告诉我说:“我是死老大,过去的时候,江湖上大伙都叫我死心郎君。”这是神马名?
死心郎君?总不能省略着叫死叔叔或者死前辈吧?哪个称呼起来绝对也是找他老人家直接上脚或者大嘴巴的,当然,也许死心前辈的性格不跟一般人一样,也许没事,但是可是还是算了吧,还是就叫前辈得了。
我说:“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告诉您年叔被抓的前因后果。”此时我们一起走到了车库,准备把botter汽车后备箱里的毕天朗弄出来,可是到了车库发现,汽车不见了!
赶紧回到医院病房,看到botter正在喂昏迷醒过来的臭臭吃火腿,我说:“botter,你的越野车呢?”botter把剩下的火腿放到臭臭手里,解释说:“你表嫂开走了。”我心里一惊,问:“糟了,毕天朗还在后备箱里!她开车要去干什么?”botter也是反应过来了,说:“对,我忘记这件事了,她说要送青沫回去。”我跟死心前辈说:“您现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出去一下。”死心郎君点点头,botter问:“我跟你去吧,不行就叫上炮哥?”炮哥现在心神不定,botter去了帮不了太大的忙,何况这是找车的小事,没什么问题,所以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然后就出发了。
虽然可以找车,但是这条通往九号山庄的路线都跑熟了,还是跑着习惯,一路奔驰,很快就到了九号山庄,这次走大门,别说,敲门的时候心里有点感觉怪怪的,以前都是半夜从车库什么的摸进来,从大门口直接进去可是头一次,他们这里的佣人如果知道是来把他们主人抓走的,估计早就一盆子洗脚水泼出来了吧?
敲了很久,一个老人才来看门,看衰老和迷糊的样子,不得够一百岁了啊,连说了两遍找青沫找青沫,他才点头表示明白,往里一指:“这里人不多了,她就在里面,不知道哪个房间,你自己去找吧。”一边往里走我一边想,居然雇了这么个看门的,就来个人放心就往里放,还随便找,真不怕丢东西啊,不过心里又一想,也好,这么个糊涂看门的一雇,活该毕天朗那个混蛋多丢东西。
忽然想起了颠当的逻辑,替坏人花钱就是行善,又走进九号山庄,那张总是笑着一肚子坏水儿的姑娘又浮现在了眼前,她到底去哪了?
往里走还是迷宫大镇,昏暗的楼道里亮着幽暗的灯,这他娘的是怎么搞的,大白天的也开灯,你不能把整体建筑搞的内部明亮点吗?
人阴阴的别墅也阴阴的。就这么循着认识的路线走,我来到了青沫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并没有答话。
不对,难道她们并没有回来?想到这里,我用力一推,发现门是轻掩着的,往里一走,房间里空无一人,刚想转身离去,一个人影出来,看到我,
“啊”的大叫一声,是青沫。青沫围着一块大浴巾,忽然看到房里有人,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坐到地上,浴巾也掉了。
我赶紧转过头,连声说:“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其实,能没看见吗?
反应过来并且看清来人的青沫也定了定神,冲我说:“我弄好了,没事了。”再回头,她已经重新把浴巾围好了,一脸红晕,怪怪地看着我,气氛相当尴尬,我不知该说什么,该看什么,因为这块浴巾可不是算大,绷紧得状态让青沫的身材展现的很好,总盯着看不好吧?
还是她先大方了起来,过来礼貌地说:“田哥,你先坐。”我被拉到床边坐下,青沫就挨着我,问:“有什么事情吗?我刚回来,洗了个澡。”身边一股股浴花的香味传来,看姑娘看浴后的素颜最靠谱了,她皮肤白里透红,睫毛长长的,配上湿漉漉的头发,真是让人有点心神不定。
我趁着心神还有点定,于是问:“你是怎么回来的?”青沫说:“回到医院的时候,娜娜姐问了问寻找主人的情况,然后说送我回来的。”我继续问:“那表嫂呢?”青沫说:“她放下我就回去了啊。”刚要起身,青沫拉住我的手臂:“田哥,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个九号山庄的坏习惯也真是没法说,为什么跟男人说话要抱胳膊呢?
当然自己女友不在身边,应该算不错的免费福利。可是青沫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抽抽搭搭地说:“田哥,陪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