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治文躲开这一拳,刘十三蓦然一个转身就再次向朱治文攻去,但是正当他要击中是却突然下来,反而一个转身,一拳一掌分别递出,一掌握住那再次飞旋回来的铜扇,另一拳则是击飞一把桃木剑,正是张缘一!
刘十三空手死死捏住铜扇,任由鲜血直流,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又手上施力,将铜扇捏成一团,零件细碎!
击飞桃木剑后,又是飞起一脚,踢向张缘一!
“白虎!”张缘一条件反射的身子一拧,使出了白虎一式,堪堪躲过了这一脚,整个人又飞旋着地,左腿膝盖微屈,右腿伸直,一手撑地,一手拿着桃木剑,半侧着身,如同用一只手一只腿在走路,姿势古怪的很。但是很快又逃遁离开。
这两个人现在他只能取舍一个,野心过大只会是一个都杀不了,反而可能越拖越久惹得其他人到来,到时候自己的优势就没有了。
朱治文知道如果继续与刘十三近身那必然没有丝毫胜算,就在靠着这些白布条不断奔走,速度之快如同鬼魅。
“我玄陵铁骑确实踏破过无数山河,但是独独没有听说过有刘姓这么一个家族。”朱治文从一个白布前飘过,转眼又在另一个白布条后面出现,“你又是哪一个刘家人啊?”
四周寂静,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只有一拳过去,一条白布条砰的一声瞬间炸裂开来!
“看你年纪,应该也不大啊,这些年我朱家灭掉的其他王室,最早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哪里有你这般年纪的人?”朱治文继续说道。但是刘十三却如同聋子一般,收敛气息,只管出拳,完全不理会朱治文的话语。
谁能想到年轻时候的刘十三是个出了名的话痨,逢人就要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喜欢打听别人的一些八卦,又不会保守秘密,只要被他知道了什么秘密,第二天就是满天飞了。
记得以前有一个同室兄弟,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心里想要与人分享这些喜悦,但是又害怕到时候所有人知道了,女孩子如果不喜欢自己不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这时刘十三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胸脯拍得震天响,发誓愿意做兄弟的话匣子,只要进来的秘密就没有出的去的,那人看着刘十三认真的表情果然当真了,就将秘密说了出去,谁知道第二天他出门就被一堆人拉着追问,搞得头皮发麻,他才知道自己被刘十三骗了。最后实在是没辙,头一铁,就对着所有人狠狠的喊道,“老子就是喜欢东街的小柳姑娘,怎么样?你们以后给我离她远一点!”
众人又开始起哄,原来在人群后面是小柳姑娘凑巧路过,那人那叫一个万念俱灭啊!只能假装镇定,实际上两条腿都在打摆子。
那小柳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这次却意外的胆子大,走过来就是揪着那人的耳朵说道,“要你喜欢我?你算哪根葱啊?”
一边揪一边踩他的脚背,痛得他不要不要的!但是又不敢反抗。最后小柳又踩了一脚,嘴上嗔怒道,“还喜不喜欢?”
那人想都没想回了一句,“喜欢!更喜欢了!”
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可谁知那小柳姑娘丢下一句话,就快步跑开了,把看热闹的众人都看傻了!
那句话是,“搞得我不是一样!”
经过这么一次后,刘十三就被人取名大喇叭还有一个外号月老。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凑巧,不过是刘十三偷偷的打听了小柳姑娘的心意,又故意买通了小柳的好姐妹,在那天来玩,才凑合了这么一对佳人。
没过几年也听说了他们修成正果,但是那是刘十三一直在外面游荡,去了一些传说中的山头访仙,没有参加那场婚礼。等到再次回去时,家乡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全部是尸体残骸。曾经的一切美好,那些儿时的欢声笑语,记忆中的糕点飘香,还有那一对对被他促成的佳人都没有了,全都死光了,不留一个人,就连孩子都没有放过!
所以他要报仇,什么山上修仙术,都是屁话!他就是要学那杀人的手段,就是要让那朱璋狗皇帝尝一尝这失去亲人的痛苦!
此时刘十三摒弃一切杂念,只是不断地积蓄拳意,然后出拳!每一拳气势都极大,每次递出惊雷炸起、将士擂鼓、雨滴坠地,密密麻麻!整个房间都在这拳风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倒塌!
“哎呀!”一个声音从房间的东南角传来,刘十三马上一个猛突,却依旧扑了一个空!声音又从西南角出现,“我给忘了,忘记考虑你是一个武夫了,看你的境界,和这扎实的功底,估计应该是五十到七十岁才对!”
再次一闪而迅!
就这样两人就这样你扑过来,我逃过去,僵持了几个弹指,突然刘十三站在原地不动了,闭上眼睛仔细辨认方位,看样子是向来个一击必杀,朱治文依旧到处上蹿下跳。
“那会是哪个家族呢?”朱治文的声音断断续续,回荡在房间之内,“赵家、黄家、吴家、聂家、曾家......庄家、东方、皇甫、尉迟.......端木、司空......”
朱治文一连叫出数十个名字,听得张缘一都头皮发麻,这朱兄的家族也是真够狠的,简直是杀人无数啊。
当念到司空两字时刘十三的耳朵微微一抖,虽然动作几乎不可查,但还是被朱治文看到了,他突然停了下来,站在房梁上,“你是司空家的!我确实是在一份档案中看到过司空家有一个嫡长子外出寻仙逃过一劫,之后再没有找到过。但是我忘记了叫什么。”
朱治文仿佛陷入了沉思,亲声喃喃道,“刘十三...刘十三......我知道了你是司空朔!”
他突然喊道,但是紧随而来的是真名司空朔的刘十三的暴起一拳,一拳之重,直接将房梁都劈成两半,一时间木屑飞舞,还有一个飞舞的是朱治文的身体,这一拳从下往上,结结实实打在了朱治文的下巴上,朱治文喉咙一甜却是连血都吐不出去,整个人先是砸开了头顶的墙壁,却远远没有停,继续往上,又是砸穿上一楼的墙壁,连续穿碎三层楼墙,才停了下来!落地之后整个人倒在血泊中,吐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