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了大部分的视线,也看不见对面的情况,多多少少也让唐素问有了安全感。
身子一放松,便立刻如同水上浮舟般,在男人的攻击下不断的波动着身体。
这次唐素问再不敢发出声音了。她死死的咬着唇,还努力的迎合着身后的动作。
沈惟仁才终于释放了出来。
结束以后,她趴在假山上,整个身体虚软无力。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绯红色,唐素问从来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淫.荡的趴在沈家的后山,和一个男人做这样羞耻的事情。
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但是她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显然沈惟成和顾雯婷已经离开了。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齐,已经无法忽略自己的那个位置的肿痛感,可不忽略都不行,很明显沈惟仁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顾……”然后开口,她却只是吐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沈惟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帮眼前的唐素问扣好领口的盘扣,黑瞳波澜不惊,“我无所谓。”
“啊?”唐素问不解的抬头。
刚刚做完那种事情,沈惟仁的口气总算是稍微软化了点,他轻笑了声,声音带着几分轻蔑,“不是顾雯婷,也会有李雯婷,所以,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唐素问“哦”了声,不可否认她心里头有些伤感。是啊,不是顾雯婷,就是李雯婷,但绝对不可能有唐素问的空间不是吗?
她又摇了摇头,你看吧你这个傻子,又在那里开始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唐素问不想就这个话题纠结下去,反正她之于沈惟仁就是个玩物而已,她没必要太高看自己。
沈惟仁将手里攥着的东西递过去。
唐素问低头一看,居然是瓶药膏,顿时间满脸通红起来。
“晚上我去帮你抹。”等唐素问接过药膏盒子。沈惟仁交代了句。
“不行啊。”唐素问想到今晚上她是要住在沈城的别院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在沈城眼皮底下那什么吗?
沈惟仁挑眉,“怎么?你们不是离婚了?他和那个姓陈的搅合在一起,你怕什么。”
唐素问有点没好气的回答,“对,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还满好笑,那越来越生动的表情。也令沈惟仁颇为愉悦,他又重申了一遍让唐素问记住,“我今天也不回去,可能会比较晚。手机别关机。”
唐素问草草应了一声,手里紧紧攥着沈惟仁给她的药。
……
晚上,沈家的人都玩到很晚。
蒋淑云喜欢玩牌,沈秋正好也好这口,于是几个年纪大的女人拉到一块儿开始打麻将。
其他的人也都各自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到了很晚也没有散席,最后都会留在沈园里住上一夜。
唐素问跟着沈城回别院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花瓶从屋子里砸了出来,陈一萱在里面气得直叫唤,“沈城!你要是不想介绍我给你们家人,就尽早说。老娘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啊!”一抬眼,陈一萱又看见唐素问,一身白色短裙的唐素问仿佛换了个人般的美艳,更是令陈一萱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答应了离开这里吗?”
唐素问已经不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她了,陈一萱这样发狂的时候她也只是冷淡的回了一句,“这件事你得问沈城。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唐素问指了指自己以前那个小房间,“我晚上就在那里睡,明天一早就会离开。”
她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小屋子,不想去管沈城和陈一萱之间的问题。
她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沈城。
而自从她和沈惟仁之间发展出那样畸形的关系,她就更清楚,自己和沈城之间,不可能再有瓜葛。
她认得清,所以也不会再对沈城加以颜色--曾经她付出过所有,最后在沈城这里都化作羞辱,她又何必再在离开之后再做什么挽留的举动。
这种行为就太蠢了!
陈一萱和沈城面面相觑,哪怕是陈一萱都忽然间有些意外,这个唐素问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总是低着个头,让人看了都觉着压抑的姑娘,怎么突然间这么艳光四射?
沈城只觉着内心苦涩,只有他清楚唐素问的改变是来自于谁。
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那个人,他惹不起。
唐素问的小房间没什么变化,哪怕她已经搬离一个礼拜,除了衣柜空了,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动。
上次她的行李是陆轩帮忙收拾的,其实唐素问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回来,没有别的原因,她还有重要的东西需要带走。
翻来翻去,最后她从桌子角上翻出个小盒子。
这小盒子立在那里就像是个垫桌子的,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而这里面,是当时唐素问的父亲去世留给她的遗物。
一枚玉戒,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价值相当昂贵,哪怕拿出去拍卖最少也是几十万起价。
除却玉戒还有几块黑色的小石头,黑色的小石头看起来就和路边的石块差不多,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玉戒却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值钱。
只是唐素问再穷都没有把这枚玉戒卖出去,因为父亲留了话了,这就是她的嫁妆。
她嫁给沈城的当天晚上,是抱着这个盒子的,原本她是想把这玉戒送给自己的丈夫的,然而一切都破碎在结婚当天。
沈城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很长时间,把她本来熨烫着很热的心,都渐渐冷了下去。
唐素问摩挲着这枚玉戒,最后轻叹了口气又给放回到那黑石块中间去。
……
蒋淑云留了沈惟仁聊天,夜色已深,但母子两个许久没见,话还真是不少。
沈老爷子年岁大了,支持不了多久早早的就去睡了,蒋淑云喝完手中的茶,反而精神奕奕的,她睨了眼正盘玩着老爷子紫檀木串儿的沈惟仁,清咳了声问:“我听老爷子说,你和那个顾雯婷准备他九十大寿的时候结婚?”
“恩。”沈惟仁轻轻应了一声,倒是没有隐瞒。
“这怎么成啊。”蒋淑云放下茶盏,顿时间皱了眉头,“顾家根本配不上我们沈家。”
“老爷子喜欢,我有什么办法。”沈惟仁冷笑了声,“就这一点来说,老爷子十年如一日的强横啊。”
“他就这毛病不好,觉着你是老小。怕你和其他几个哥哥姐姐争。找了这么个不上不下的家世的女人……”蒋淑云跟着冷笑了声,母子两个如出一辙的神情,“其实他真是想多了,你哪里需要和他们争?我蒋淑云要真想让你霸占他的财产,就根本没有其他几个人的份。”
沈惟仁没有吭气,他之所以从沈园搬出去,也是想让他的这些兄长姐姐安心。
说老实话,能靠自己就能博得的天下,为什么还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那份?
当然了,即便有他那份,他也不屑。
然而蒋淑云却并不是这样想的,她压低了声音表情忽然间肃然起来,“这次我去国外,谈了一个好生意,你看看让云深集团接下来,这样我们就拓展了一条国外的长线。”
沈惟仁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蒋淑云居然会把这碗金水倒在自己的锅里,可当他听完,面色却越来越凝重。
……
唐素问把那盒子妥当的放在自己身边后,才躺在床上打开了药盒。
她可没打算真的让沈惟仁帮自己上,那样太囧了,结果盒子里居然不仅仅是药膏,还有另外一板药片,她看了下背面才知道原来是避孕药。
拿到爸爸遗物的唐素问,仿佛兜头被浇了盆冷水,心里头那滋味,又开始别扭起来。池豆住技。
可她能怪沈惟仁吗?也确实是没办法怪的……
之前她自己想的比较少,忘记去药店买上避孕药,他那边倒是惦记着让陆轩拿了过来。
唐素问先起身倒了杯热水,把药片吃了下去,昨天到今天还没过24小时,应该是有效的。
之后她去洗了把澡,拿着药膏真是没脸往自己的那里头涂,但也不能任由它真的这么肿着啊,最后她不得不咬着牙,随手涂了几下,最后不停吸着凉气躺倒在床上。
白天里的很多画面不断的在脑中闪现,时而是沈惟成和顾雯婷倚在一起的谈笑声,时而又是顾雯婷抱着沈惟仁的胳膊的亲密模样,时而又是沈惟仁说的那句“无所谓是谁”的话……心里头是越来越憋闷。
她就知道最后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旦沾惹上,就怎么也放不下。
所以她居然会在意,将来和沈惟仁结婚的那个人,不论是谁,都会和他一起走过这一生。
想着想着,唐素问的心情,似乎又低落了几分。
哪怕外面传来沈城和陈一萱低低的调笑声,都过耳不闻。
沈城当然有办法安慰陈一萱,因为他已经取得了自己母亲的支持,只要母亲支持了,那他接下来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腰杆软了。
所以刚才陈一萱闹腾的时候,他一个电话把侯丽华给叫了过来,先让侯丽华给陈一萱吃个定心丸,侯丽华还拿出了自己的玉镯子替陈一萱戴上,算是把这个未来儿媳妇先定了下来。
陈一萱有了侯丽华的保证,自然也就高兴起来,她还歪头问沈城,“你妈不是帮你想了办法吗?你赶紧去办,只要办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沈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犹豫,脑中却浮现刚才侯丽华离开时候的教诲:“你是不是傻?还真怕了老爷子生气?想办法找个理由把责任栽到唐素问那里,她婚内出轨,不就自然而然离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