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天不亮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将所有队员叫起来;快,紧急集合,同时那一阵阵刺耳的枪响再一次在部队营地宿舍上演,那些队员们一看也就开始洗脸的洗脸,刷牙的刷牙,我透过显示屏,对着麦克风说;各位,请立即换上常服,带上武器十分钟内给我赶到一号仓库,记住是跑步前进,一听我这么说,队员们心里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干啥这是,那个老变态,不会又出啥招吧,鸡皮疙瘩归鸡皮疙瘩,队员们立即开始洗脸刷牙,换衣服,很快他们跑到了我们最为神秘而**的一号仓库,此时的我和鬼狼,夜狼在一号仓库室内面向一道上面刻了无数的名字和照片的墙站军姿,一会各中队的中队长,教导员纷纷到齐,他们知道这一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一号仓库在我们心里的重要性,报到,一中队集合完毕,二中队,集合完毕,三中队,集合完毕,直升机分队,集合完毕,四中队,集合完毕,五中队,六中队集合完毕,好,都集合了吧,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报到,狼毒花分队,集合完毕,很好,进来吧,就这样他们走了进来,我看了看他们,就问;也许你们很纳闷,为何不让你们休息,反而让你们起来这么早,来到这里,这是想干什么,今天我不是来训你们的,今天是个特殊的纪念日,也是幽狼突击队最为光辉的日子,你们应该为这一天的到来而感到无上自豪,也为你们自己是幽狼突击队中的一员而自豪,你们看看你们面前的那道墙上有什么,你们告诉我有什么,报到,是名字,没错,是名字,谁的名字,我们的名字,也是你们的名字,这道墙是突击队过去的老兵用一砖一瓦给盖出来的,为什么要盖这道墙,这道墙有什么意义吗,也许对于那些不相干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我们来说这道墙在心中的分量和我们头顶上的八一军徽,还有天安门的国徽,人民英雄纪念碑,八宝山陵园是一样的,这上面有我们幽狼突击队的血,还有泪,听到这里所有突击队的老兵都纷纷落泪了,他们知道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也回想了那段烽火岁月,随后我看了看背后的那道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过去的时光中我不只一次地想过要逃避和躲开这里,以免再让自己伤心甚至难过,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自十六岁当兵到上战场,火线提干,一直走到今天,己经相当地不容易了,可这些比起在九泉之下的那些英年早逝的生命来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当过兵的人是不会理解这份情感,更不会理解经历过战火的军人内心的世界,可我知道这是你永远不可能逃脱的,有句话说的真是好啊,是你的你躲都躲不了,不是你的,你想要,也没用,然后我说;今天是幽狼突击队的特殊日子,你们必须给我牢牢地记住这一天,因为这一天是我们上战场的日子,现在你们仔细地听我说,随后我指了指墙中间的那个位置的照片说;他叫赵英明,是幽狼突击队第一个牺牲的烈士,他是广州人,牺牲的时候是我的一个小队队长,他的代号是虎狼,牺牲的时候年仅二十六岁,在那次战争中为了排除敌人布下的雷区,为了让部队快速通过,他用身子滚过雷区,最终用生命为我们打开一条通道,他牺牲的前一天刚接到家里的电话,他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他是贵州苗族人,他是我培养出来的最好的狙击手,曾经击毙过一百三十一个敌人,徒手使刀干掉一个敌营级军官,因此敌人提起他就不寒而粟,至今为止那边还有人研究他,他也是第一个获得刑天勋章的勇士,为此我们把他所在的中队命名为虎狼中队,也是为了纪念他为部队做出的贡献,随后我说全体都有,向虎狼敬礼,说完大家纷纷举起手,面向虎狼的照片致敬,此时我的目光又锁定到第二张照片上说;他叫李铁,是突击队第二个牺牲的烈士,牺牲的时候是突击队的作战科长,你们别看他长得文文静静的,就以为他是个书生,要这样想,那就错了,他的代号是飞狼,此飞狼非彼飞狼,他是一个北京大学的高材生,原本是打算出国留学的,可他放弃了,却选择了从军这一条路,据他自己说选择从军是因为去了南京,看到了南京大屠杀那些照片记录下的情景,深深地刺激了他,后来他被调到突击队,起初我以为这又是一个酸秀才,所以没有注意他,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后来在短短几年的战火锤炼中成为突击队一个专业的爆破手,他曾经使用他所研制出来的炸药,把一座敌人自己架设的桥梁给炸毁了,为前线减轻了很大的压力,后来前线指挥所得知后授予他爆破英雄荣誉称号,一直干到作战科长这个位置,在后来的一次军事行动中,他和敌人短兵交接,为了掩护战友,他故意暴露自己,最终被包围了,他拉响了身上的最后一颗光荣弹,和敌人同归于尽,牺牲时年仅三十岁,他牺牲的那一年,他刚刚有一个又白又胖又美丽的女儿,结果妻子听说他牺牲了的时候瞬间就疯了,没过几年妻子也死了,只留下年幼的女儿和双方的父母,女儿后来成为一名军医,至今还在军医院工作,全都有,向英雄致敬,就这样大家再次举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随后我又指了指第三张照片就说;他叫雷云山,牺牲的时候是突击队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兵,是我的老班长,牺牲的时候己经四十五岁了,那次本来就没他的事,可是他却偏偏要去,我没办法,只得允许他去,结果他壮烈牺牲,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留下,这是我一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战后被运回家的时候,他老婆和女儿悲痛欲绝,几乎几次想轻生,幸亏别人发现得早,后来女儿考上第四军医大学,现在是西南武警部队的一名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