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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告捷,风未凉的五百死士虽然全军覆没,但敌军玄宗的先锋部队也尽数折戟沉沙,且玄宗十二勇将之一的蛇将许翰林也算是死在了风未凉的手中。
顿时,太宗兵将气势大盛,发出山呼海啸的呼唤声。而站在豹城城楼上的李开元却气得睚眦俱裂。对于风未凉,他并不陌生。上一次,风未凉便是带着徐晃与雨之女润叶,从他手中救了太宗武杰秦琼,还斩杀了玄宗鸡将风无双。对于雨之女润叶的诡异魔法,李开元仍旧记忆犹新。而现在看到风未凉孤军奋战,其实力更胜从前,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于是向左右两旁问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来路,怎么三番五次帮着太宗,与我们作对?”
“回宗主,这小子是个鬼道术士。”说话的是鼠将白玉堂,他负责玄宗对外的情报收集工作,因此对如今太宗人马的情报也是了若指掌,随后他将风未凉是武媚与苦道人的私生子,且为了搭救苦道人,这小子竟然邀请了名满天下的蜀王徐天敬和封妖们门主空虚道长等人一同前往昆仑虚东,甚至还杀死了尸魔帅凿齿等事,向李开元禀告了一番。
李开元听罢,面色中露出惊讶,而那双紧蹙的浓眉下的双眼,更迸射出了耐人寻味的光芒。
已是正午时分,一场酣战吹散了天幕上的浓云。炽烈的阳光如熊熊天火喷洒下来,整个世界沉浸在耀眼的光芒中。
但这样热烈而耀眼的光芒,却被李开元那双碧眼迸射出的目光洞穿,这目光一直追随着返身回归太宗大阵的风未凉的背影。
“真魔之体,能够召唤千妖百鬼,还能动用奇怪的力量,这小子真不简单。”李开元似乎是在赞赏风未凉。
但随后,他便话锋一转,“但可惜他是我们的敌人。必须死。你们有什么办法?”
“这事,便交给魏征去办吧。”说话的还是白玉堂,这个玄宗的智多星,总是有出人意料的想法。这一次,他的建议是,让魏征除掉风未凉,“一来,不需咱们动手硬拼,可以免去我方将士更多的伤亡。二来也可以检视魏征的忠心。若是魏征真的将他杀了,便是跟太宗以及其宗主武媚势不两立,再没有回头路了。这样我们也可以放心地和魏征合zuò
,则可施行那个计划,一统唐门。”
“可你是知dào
的……”李开元沉吟着说出心中的疑虑。
但他的话立即被白玉堂打断:“宗主,隔墙有耳,更何况是在两军阵前。虽然如此,但在下的计划仍旧可行。风未凉必死无疑。”
“嗯……”李开元沉思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好,就按你说的办。传我命令,今日不许出城迎战,拼尽全力守住城池,待明日再与太宗决一死战!”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好似一道清风,潇洒从容地从众人眼前飘过。不明就里的勇将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但最终,都将质询的目光投向了鼠将白玉堂。
可是,白玉堂却显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悠悠然微微一笑,就手摇羽毛扇,大摇大摆地走下了城楼。
这一天,趁着军心士气正旺,风未凉与魏征携手,带着千名太宗弟子,向豹城发起了攻击。
但奈何城墙、半空中,玄宗妖兵拼死阻截,以他们纷乱繁杂的妖力与太宗弟子斗法,,双方从而相持不下。直到黄昏时分,太宗仍未攻入豹城。
眼看着又损失了数十人,太宗弟子已经疲惫不堪。武媚便下令鸣金收兵,又退回豹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这一夜,仍旧如前一夜,太宗弟子安心休整,养精蓄锐,毫不担心玄宗是否会对他们展开夜袭。
然而坐在寝帐中的魏征却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身旁的狄仁杰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顺手从身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杯酒,慢慢地饮了下去,随后才劝慰道:“魏征兄弟,不要忧烦。该来的终归会来的。”
“我担心的是,你那个东西有用么?”魏征也从身边的小桌上捏起一杯酒,却停在了唇边,扭头望向狄仁杰,满腹担心地问道。
“我不知dào
。这都要看他的造化了。”狄仁杰似乎毫不担心,又转过身去,抓起酒壶,往杯中倒酒。
坐在一旁仿佛在生闷气的徐晃终于坐不住了,开口说道:“狄仁杰,你总是把话说得这么高深莫测,我们都听不懂。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说得明白点?呵呵。”狄仁杰一边笑,一边将杯中酒送入口中,又抓了两粒花生米,丢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倒酒,一边将目光瞥向了大帐门口,“那只老鼠是来说明白的话的!”
他这么一说,魏征和徐晃也将目光投向了大帐门口,这才发xiàn
一只细小的灰毛老鼠正蜷缩在门边,贼兮兮地向厘米昂张望。
被狄仁杰点破,这老鼠竟口出人言,嘻嘻地尖声笑道:“没想到仁杰机敏非凡,白玉堂失敬失敬!”
“白玉堂,你又拿老鼠当傀儡来监视我们,难道是信不过我们么?”魏征佯装恼怒地问道。
那老鼠却打起哈哈:“魏征大人说得是哪里话。在下怎么敢监视魏征大人。只不过现在两军交战,在下不便现身。因此才遣小鼠前来送信。”
“哦?什么是?”魏征眼睛一亮,谨慎地问道。
那老鼠立即说道:“今日太宗风未凉击杀我玄宗十二勇将之蛇将许翰林,令我家宗主刮目相看。所以,想请魏征大人想想办法,让风未凉英年早逝吧。”
“是让他死么?”魏征不语,狄仁杰却接过话来,那一脸讳莫如深的谄笑,更让人觉得这人满肚子坏水,就连那只老鼠都不经意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然而狄仁杰却毫不在意,依旧那样笑着,“风未凉虽然看似修为不高,但他本身修的是鬼道,鬼道之于六道,乃是一个极为独特的存zài
。施术者的修为虽然也决定各自功力的强弱,但并非像其余武道单以修为定高低。在鬼道,修为高,胜算也不过是六成,还有四成由各自的技法决定。若是技法奇妙而威力强dà
,则单单一个地煞境初入门者,便可以轻松击杀大妖一类的强者。而风未凉的修为看似不高,却实则乃是半个地藏境的高手,就算是妖王魔尊这样强dà
的存zài
,在他的手下,也未必能讨到便宜。更何况鬼道中人讲究五行相生相克,就比如今日那妖王雷蛇,正遇到火凤这个克星,战败身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如此说来,让他死,很不容易?”老鼠又以白玉堂的口吻。
狄仁杰轻笑了一下,又捏起一杯酒饮进腹中,颇不以为意地瞥看着那只老鼠,说道:“的确不容易,但也不难。”
“此话怎讲?”老鼠更加诧异,甚至觉得这狄仁杰在故弄玄虚而显出些愤懑之情。
但狄仁杰根本不将它放在眼里,露出高傲的神色:“你不要忘了,我也是鬼道中人。自然对他知根知底,也有杀他的方法!”
“那便好了。且说说你的法子!”老鼠已经忍不住了,甚至忘记了客套,竟然以居高临下的命令的口吻说话。
但狄仁杰仍旧将这不敬的语气自动过滤,旋即将他的法子告sù
了老鼠。老鼠听罢,哈哈大笑,竟也情不自禁地对狄仁杰刮目相看了。
此时此刻,在玄宗豹城的一间地下密室里,白玉堂也在哈哈大笑:“此法不错,此法不错。”
“如此说来,这狄仁杰是真想将风未凉弄死了?”坐在主位的李开元却满腹狐疑起来。显然通过白玉堂的法术,他也听到了狄仁杰的话语。
白玉堂也略微点头,随后将目光瞥向了坐在自己对面右侧下位的羊将朱吞童子。这朱吞童子是玄宗新晋的十二勇将之一的羊将。而在此之前,则是前任羊将手下的参事,人称鬼金羊,是个点子颇多、通宵兵法的能人。
此时,这一席白袍黑裤的朱吞童子手摇蝙蝠扇,沉吟道:“宗主,在下仔细思量了太宗这次佯装攻打我玄宗的诡计,觉得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便是魏征。他表面上是向武媚献计,让我们自以为统一唐门而狂妄自大,渐渐从内部腐朽。但实jì
上,恐怕他是别有用心的。”
“为何?”李开元饶有兴味地凝视着朱吞童子,事实上他自己的内心里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听了方才狄仁杰的计策。
而朱吞童子仍旧那样面如冰霜,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下以为,魏征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铲除武媚以及太宗旧臣,将整个太宗夺入自己的手中。他明面上是归附我玄宗,支持宗主成为新一代的门主。但暗地里却是在巩固权力,要成为新唐门中的一个巨大势力。待到宗主式微之时,将唐门一并夺取过来。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宗主替他打下了江山。”
“他……似乎没有这样的头脑吧。”李开元不置可否地追问道。
但朱吞童子的眼睛却忽然闪亮起来,扭过头来,凝视着李开元,唇角慢慢咧开了一丝微笑:“他虽然没有这样的头脑。但那个来路不明的狄仁杰,可是诡计多端啊。”
“你的意思是说……”
“怕是西域罗刹宗要当那披着羊皮的狼,借太宗的掩护,入主中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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