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心疼钱,可是,吃饭要给钱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不能吃人家白食。
萧厉看着那两文铜钱,狠狠的抽了抽嘴。
光是那一碗鹿茸羹都得要一千多两银子。
两文钱,连根皮毛都买不到。
陆夭漫见他没出声,又从荷包里摸了两文钱出来放在桌面,“我今晚要暂住你这里一宿,这是今晚的住宿费。”
萧厉眉头突突的跳。
陆夭漫伸了个懒腰,往他牀上一躺。
刚躺下就被萧厉给拎了起来,冰冷的道,“这是我的牀。”
陆夭漫辩道,“我给钱了啊!”
屋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对话,个个惊得下巴都快脱臼。
两文钱,打发叫花子吧?
他们主子可是人见人怕尊贵无比而且有严重洁癖的鬼王啊!
这女子胆儿可真肥,不光吃光了王爷的食物,还敢睡他们王爷的牀!
简直活腻了。
萧厉拎着陆夭漫没有松手,想了一下,才找到语言回她,“你太脏。”
陆夭漫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理论上来说,都是女的嫌弃男的脏。
哪有男的嫌弃女的脏?
陆夭漫不服气的驳道,“我怎么脏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姑娘。”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好吧!
“正儿八经的姑娘?”看到她脸上多变的表情,萧厉身上的寒意减退些,似笑非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话里的真假,还是说你在暗示我,让我亲身体验,亲自验货。”
两道黑线从陆夭漫额头上掉下来,黑着脸瞪着他,“我看你是精虫上脑,满脑子的颜色思想!”
门外的元吉已经被二人雷得里焦外焦的。
里面的那个风华卓越,不爱说话的男子,当真是他们的主子?
萧厉深如寒潭的凤眸半眯着,盯了她几秒,手松开。
这么野蛮,真是禽兽!
陆夭漫屁股跌落牀上,好似被反弹一样迅速的站起来,穿好布靴落地,使劲的拍自己的衣服,边拍边喃喃自语道,“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怕是有不少女人,不知道这牀单被褥干不干净,也不知道你有病没病。我还是不要睡你的牀,睡地铺就好了。”
萧厉凤眸染上雾霾,声音冷如冰雕,“你再说一次?”
刚刚缓和的气氛一直跌到谷底。
陆夭漫眨眨眼,昧着良心的改口,“我说我人卑命贱,这么高贵的牀住不习惯,打地铺睡就可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萧厉没有阻止她在他的房间里乱捣腾,深邃迷人的眼睛泛着幽幽的浅光,优雅而又薄情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蓦地躺到牀上不再看她,任她翻江倒柜,背对着她冷冷的发号施令,“睡觉时不许说话。”
陆夭漫在柜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了套干净的棉被铺在地上,美美的躺上去,睡觉前不忘膈应他一句,“我晚上睡觉习惯不好,会说梦话,打呼噜,还爱磨牙。如果你介意的话,麻烦换间房睡。”
萧厉忍着将她扔出去的冲动,头一次耐着性子跟一个女子说这么多的话,“如果你想明天早上醒来脑袋还搁脖子上,现在立马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