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中的白飞飞暗暗琢磨,难道是我碉堡了?现在流行小jǐng察不成?
不说白飞飞在哪里胡乱编排。
却说方正见自己与这位女士这造型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他的那几个手下,此时正在挤眉弄眼的看着他,表达他们对自己的景仰之情。方正不由得一阵头大,拍了拍在自己怀中哭的不亦乐乎的白领丽人,方正有些尴尬的说道:“呃……这位美女,您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黎宝琳抬起头,擦了擦婆娑的泪眼,此时白领丽人的眼镜很光荣的牺牲了,丽人或许有些近视,因此,在看向方正时,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大大的眼睛这么一眯,立即风情无限,配合着丽人微红的俏脸,娇羞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方正,我是你宝琳姐啊,你忘了?”黎宝琳见方正一脸疑惑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酸,这个笨蛋,竟然把自己忘了!亏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
想到这里,黎宝琳心中又是一阵委屈,看向方正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怨,眼泪又有泛滥的趋势……
宝琳姐?黎宝琳?方正脑海中立即如cháo水般涌现出一段几乎被尘封的记忆……以及记忆中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身红sè衣服,总是跟着自己漫山遍野的乱跑,总是让自己叫她姐姐的小女孩的身影……
“宝琳姐,真的是你啊!”方正恍然大悟!
“哼,笨蛋,还算你有良心,没忘了我这个姐姐。”黎宝琳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弧度,不过,白眼却是免不了的,免费奉送给了方正。
“哪能啊!”方正暗暗抹了把冷汗,“这不是刚才没敢想嘛,姐姐你变化太大了!再说了,当年,咱们都才那么点……”
“哦,对了,姐,你怎么认出我来了?”方正疑惑的问道,当年他们虽然关系很好,但那时候,方正才六岁,而黎宝琳,也仅仅是七岁而已。这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哪能认得出来啊!
“嘿嘿,想不到吧?”黎宝琳呵呵一笑,初见时的激动与喜悦过去后,黎宝琳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与大气。
“走吧,咱们到外面坐坐。”黎宝琳发出了邀请。
方正点了点头,“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先安排一下,我们要负责白飞飞的安保工作,不能疏忽啊……”
“嗯,去吧,我在下面等你。”黎宝琳对方正微微一笑后,便招呼着自己的手下王周乘坐电梯下去了。
目送着黎宝琳离开后,方正不由摇头失笑,人生的际遇正如《群英会》中周瑜的唱词一般,“人生聚散实难料,今rì相逢会故交”啊!
回头和自己那些个挤眉弄眼的手下打了声招呼后,方正无意中发现,那位白天后竟然躲在门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方正对这位炙手可热的天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实际上,方正对白飞飞的感官还是不错的。
这几天来,白飞飞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和颜悦sè的样子,很是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所谓的大腕脾气。不管这是不是她装出来的,但方正认为,即便是装出来的,也十分不容易了,试问,又有几个人处在白飞飞这个位置的时候,还肯去装呢?
来到酒店的咖啡厅,黎宝琳已经点了一杯咖啡,一手支颐,一手翘着优雅的兰花指,用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目光深远,又有些迷离,脸上泛着一丝激动的红晕,隐现笑意。
方正轻轻的走到她对面坐下。
黎宝琳笑眯眯的看着方正,仿佛要把方正此刻的样子深深的印入脑海一般。
“喝点什么?”待方正在自己对面坐好后,黎宝琳轻声问道,脸上的笑容潋滟如chūnrì湖水。
“水就行了。”方正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不远处的服务生,给他来一杯冰水。
“小正,怎么跑鹤州来了?”黎宝琳姿态优雅的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香浓的咖啡,眉梢眼角蕴满了温柔的笑意,与她平时的冷若冰霜完全不同。女人总是有好几副面具,在对待什么人的时候,便用什么样的面具,“听方爷爷说,你考的是jǐng校呢。”
“是,这不毕业后,就分配到鹤州来了嘛。”方正笑着回应着黎宝琳的问话。
“别以为我不懂,快说,为什么来鹤州?”黎宝琳仿佛一霎间便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整天跟着方正漫山遍野的跑,那段快乐的时光虽然不长,却是她所有记忆中sè彩最为鲜艳的一抹亮sè!
看着黎宝琳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与温柔,方正也在一瞬间放下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戒备与机心,把身子深深的靠进了椅背上,笑着说道:“女朋友是鹤州人,而且,在鹤州的话,毕竟是发达地区,升迁的机会也会比较多一些。”
“哦?”黎宝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之sè,“小屁孩,竟然都有女朋友了啊!什么时候叫出来,让姐姐我看看?”压抑住心中的那一丝失落于痛楚,黎宝琳神sè如常的和方正交谈着。
“呵呵,这几天正在冷战呢……”方正无奈的摇头苦笑。
“啊?”黎宝琳摇了摇头,“男人,就应该大度一点,陪个礼,道个歉,不就行了嘛。”
方正不愿意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毕竟这件事儿归根结底,根子还是在他身上,夏语冰若是能够那么容易消气的话,恐怕是不太可能的。这可是女人最最不能容忍男人犯的错误啊。
“姐姐现在在哪儿高就?”方正问道,“看样子是唱片公司吧?”现在这个时候,能够有资格、有实力和白飞飞接触的,国内外不外乎也就是那几家巨头了,再看黎宝琳的气度与衣着打扮,一看便是那种大公司的高层人员,想必也是chūn风得意马蹄疾。
“什么高就不高就的。”黎宝琳不以为然的把一缕发丝捋到耳后,“在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