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蓝锦翔别提有多恨,在他认为,这个族长之位是蓝锦方硬生生从他手里夺走的,如果没有蓝锦方,现在走在众人瞩目中的就应该是自己。
可是无论他怎么恨,现在多数人认可的都是蓝锦方,不只因为蓝锦方是蓝樵雨定下的,还因为蓝锦方有这个本事。
蓝锦方进来后开始在蓝向宏的指引之下净手焚香,开始义工前的准备工作。
在空间中跟随过来的桔梗在暗中看着,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淡淡的骄傲,这个人是自己相伴着他一起长大的,在他生命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走到今天,自己也为他付出过很多,无论这个族长这位是否荣耀、是否是他真正的追逐,但毕竟这也是一种成功,也算来之不易……
像上次一样,没有人知道这个仪式暗地里还有人偷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蓝锦方一个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众人的祖线。
按说这一代族长的继任仪式应该由族中身份最高的蓝向荣主持,可是由于他的反对,以及反对无效,这次典礼已经改由他的五弟、族中的五长老蓝向宏主持。
就这样蓝锦方在五叔公的指引下,和族人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就任仪式,站在最前头带领族人向祖先灵位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的。
礼毕之后站起,族长分列两边,蓝锦方一人再次跪倒,蓝向宏从供案上捧起族谱,先把族训读了一遍,然后说道:“蓝氏第四十一代族长蓝锦方接族谱……”
四十几代人的族谱记在一起,尽管极尽简洁,字迹缩到最小,还是很大的一卷,捧在手里沉甸甸。
蓝锦方垂头抬手,正打算去接,可此时却听祠堂门响,有人在门口说道:“且慢!此人没资格作族长,我们要求换人!”
众人一阵惊讶,没想到只差两步就要完成,还会有人来打断。
转头看去,却见蓝向荣扶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恐怖疤痕的老人进来。这老人步履蹒跚,似乎腿脚也有问题。
众人看向这个老者,感觉都不认识,不知道蓝向荣在这个时候带他来是什么意图。
蓝向荣扶着那老者一点点向前,走到祠堂之内。
蓝向宏看着他们说道:“三哥,你这是作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宗祠之内是不准外姓人进入的么!”
“外姓人?呵呵呵呵……说我是外姓人!”那个丑陋的那人沙哑地笑着,说道:“看来几十年不见,你们都已经忘了我了!”
听他说话的意思,竟然也是家族中人,蓝向宏等人都奇怪起来,盯着他细看。
蓝锦方也从地上站起,回头打量着这个老者,只是他在家中的时间不长,根本不认得此人。
众人向那老者看了半天,看来看蓝向宏神情突然骤变,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叫道:“你、你是大哥!”
那老者说道:“不错,就是我!我就是蓝向铭那混蛋夺了族长之位、毁了一生的蓝向承!”
在场的人没几个当年的老人,所以认出蓝向承的人有限,站在族人队伍蓝向麟也惊叫道:“大哥?!你是人是鬼?当年你在空间里放火,不是已经烧死在里面了么?”
“烧死?我为什么要烧死在里面,放火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被烧死!烧死的是四叔、放火的也是七叔!我是进去阻止他的!我替他背了这么多年黑锅,也够了,今天应该真相大白了!”
蓝向宏和蓝向麟大惊失色,道:“七叔?他不是在你放火之前就已经失踪了!”
蓝向承气得面目狰狞地大叫:“失踪?你们以为他是真失踪?一群笨蛋!他失踪是有目的的,他也是不满蓝向铭当族长才躲起来的,想要策划一个大阴谋,把蓝向铭搞死!结果被我发现,想要阻止没阻止成功,他被烧死在里面,我受重伤出来,可是就在我躲起来疗伤的时候,却被蓝向铭父子把罪名扣到我的头上,让蓝樵雨那个废物顺利登上族长之位!”
他怒气冲天,似乎受了天大的冤枉,可是事情早以过去几十年,无从考证,没有人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蓝向宏站祖宗灵位前向他和众人看了看,说道:“如果真如大哥所说,大哥确是受了委屈,可是大哥又要如何向我们证实呢?毕竟你当年和二哥矛盾重重,甚至做出过不少损害家族利益之事。”
蓝向承气得大叫,道:“蓝向宏!当年你就是蓝向铭的走狗,之后护着他儿子,现在又来侍候他孙子!你不是不,你就是条狗!”
蓝向宏气得脸色发青,身体直哆嗦,可是又不能在宗祠里和他对骂,只好说道:“大哥,我看我们是同一个父亲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立刻给我出去!有什么恩怨,待族长接任之后收族长决断!”
“呸!族长!你们认他是族长,我不认!我今天来就是要讨回当年的一切的!让他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当族长,蓝家是没人了么!”
“可他是上任族长亲自定下的!也是按族中旧制选出来的,当族长名正言顺!”
“我不跟你讲什么名正言顺,我就跟你讲本事!不是说他也能进空间么,那好,我们就用这个来选,我们同时进空间,认在里面呆的时间长,谁就赢,谁就作族长!不只我和他,你们有本事也可以进,若是有人能赢得了老夫,我转头就走,这辈子不再进蓝家门!否则这蓝家就是我的!”
“你……你这是欺负人!锦方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和你这几十岁的人比!历代以来选族长都是在晚辈中选,没听说过要入土的人还来争位的!”
“那是祖宗陋制,不合理便不应该遵守,我就是为改掉这个陋制回来的!从今以后,谁有本事谁是族长!”
他说完之后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蓝向荣也说道:“没错,五弟,七弟,就算祖宗旧制,不也说在没有族长的时候要以长者为尊么,现在蓝锦方还没有正式继任,而我和大哥就是这家族中最老的两人,我们两个都同意改掉这个制度,你们身为弟弟,便应该按我们的意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