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治宠物（八）
吉尔伽美什憋了满肚子的火。
他的火气在见到小泽玛丽苏之后爆发了。
他的爆发是毫无道理的，也是毫无征兆的，也是无人在意的……这大概和吉尔伽美什的实力太过可怕有关，无论他是开大还是开大，一招一式都充满了让人绝望的强大。无论他是骂人还是没骂人，看上去他一直在蔑视众生。无论他是aoe还是单体攻击，打人都是很痛的。
不过真选组的人很快就发现，吉尔伽美什就算是aoe，技能的中心也只有一个人——他们的新队员小泽玛丽苏。
只不过看着一个孩子气和霸气都十足的小孩子肆无忌惮地造成翻天覆地的破坏，那场面的震撼，实在有点大。
“吉尔伽美什，我的王，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小泽玛丽苏一边败退一边试图游说吉尔伽美什，她渴望得到吉尔伽美什的承认，一如既往地。
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天之锁顺着他的手臂齐齐刺向小泽玛丽苏：“哦哈？选择什么什么的机会？”
“选择我，我会帮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神明，你可以和神明大人并驾齐驱，你可以主宰一切，你可以拥有我。”小泽玛丽苏说。
“在此之前，你应该搞清楚一件事，杂种。”吉尔伽美什抬手将额前零散的刘海捋到脑后，他扬起下巴，身边的光辉如同身后的太阳。“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所谓的神明从我手里窃取过去的，我要做的不是合作，而是抢回来。最后，动物园的猩猩满地都是，但很不巧，我对你这种低劣的生物不感兴趣。”
“难道季白舟就不是什么低劣的生物吗？”小泽玛丽苏的情绪有点失控，她已经伤痕累累，身边却没有人能搭得上手。
“所以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很高尚。”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比起什么都搞不清的你，我为什么要放弃看着更顺眼的她？”
“别天真了，我有神明大人的加护，就算是你也杀不死我。”小泽玛丽苏踉跄着站了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是永远不会死的，这个游戏——”
小泽玛丽苏话尚未说完，一把□□就贯穿了她的心脏。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的枪柄，正想说些什么，无数兵器整个淹没了她。
真选组的人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接着，从神乐一拳把冲田总悟打飞开始，他们的大将和副长先后飞了出去。万事屋摩拳擦掌面目可憎：“小子们，也该清醒一点了。”
几乎闹剧一般地收场。
而且这个闹剧被不远处的季白舟全程晾着裤子围观。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并且决定再也不会去刺激吉尔伽美什了，虽然她已经刺激过无数次了。这游戏太刺激了，玩不来。
就在季白舟心情复杂地思考着后面该怎么办时，系统提示声再次响起。
系统提示：玩家吉尔伽美什完成隐藏任务[杀死gm的狗]获得奖励物品[世界地图]
系统提示：玩家吉尔伽美什与玩家季白舟好感度增加一百点，好感度已达上限，获得成就[情比金坚]
系统提示：玩家季白舟成功完成隐藏任务[吉尔伽美什的好感度]，并获得奖励物品[吉尔伽美什的胖次]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吉尔伽美什与季白舟完成任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本系统将不再进行任何提示。
由于季白舟与吉尔伽美什已经再会，这一提示是两人都可以听到的。白舟对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到底指什么不清楚，她现在心情比较复杂的是系统送了她一件吉尔伽美什的胖次。
话说为什么是胖次啊摔！
虽然小泽玛丽苏已死，但是她存在的影响似乎并没有跟着消失，而这个世界也没有显示通关。虽然季白舟也很想帅气地说一声有时候不打一架是不会让对方明白自己有多认真的，但她就是个战五渣，换谁都能轻松秒她。
小泽玛丽苏死的太快了，白舟甚至都没有这货已经死了的实感。她托着下巴，拖着及地的外衣，感受着□□凉飕飕的冷风，深沉地觉得也许自己其实是个男人，并且即将变成一个完整的男人。
不过小泽玛丽苏死了的好处是让真选组的人冷静下来了，因为他们发现这人死了不是血肉模糊，而是变成碎片消失了。这让他们决定坐下来和万事屋的人以及吉尔伽美什和季白舟开个小会好好谈一谈。
“这有什么好谈的？”季白舟安定地盘腿坐着，一脸兴致缺缺地看着在座的真选组成员们：“你们的新成员是个游戏里面的人物，并且丑地和猩猩一样，但是你们把他们当成貌若天仙的好妹子，个个愿意为了她出生入死与世界为敌……你们是想谈谈你们对老熟人拔刀相向，还想想谈谈你们玩群p玩的不亦乐乎，还是想谈谈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啊？”
“噢，连一个丑逼都干不过，真弱啊。”冲田总悟微笑着说道。
“那也比和一个丑逼干地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好啊。”季白舟心情不好，特别不爽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这边可是还有小孩子啊喂，说黄段子也要适可而止啊喂，教坏了我们的小神乐揍你们啊喂！”坂田银时在一边捂着神乐的吐槽。
“明明还没有银桑你平时说的可怕，毕竟这些还没有被世界自动和谐掉。”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镜，一脸坦然。
吉尔伽美什则一脸轻蔑地表示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快点滚出本王的领地。
“按理来说你们应该通关了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坂田银时无视了新八的吐槽，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因为gm在暗箱操作呗。”白舟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又不是简单的rpg游戏——”
“你是说我能杀死小泽玛丽苏也是gm放任的结果吗？”吉尔伽美什忽然出声道。
“当然不是了，”白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是说你以前杀不死她才是gm保护她的结果，但是这个地方显然不是gm能力所及的地方。我猜这个世界原本并不是系统的一部分，就算是gm也没有完全的能力来控制你，所以他才会这一系列的程序来削弱你，黄金律的暂时消失，魔力的消耗，包括现在的未成年形态。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依旧有能力连接现实世界，所以这里是不受控制的。而在这里，小泽玛丽苏无法被保护。不过从她能进入这里来看，gm对边缘还是有一定影响的，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小泽玛丽苏是弃子。通过杀死她我们打破了通关细则，而gm则利用这一点以既定的系统来约束我们。而一旦他准备好之后，他就会放我们通关，然后在他的主场上进行战斗吧。”
“也就是说这个gm惧怕我的力量？”吉尔伽美什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季白舟被噎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手表明赞同，她说了这么大一堆，吉尔伽美什领会了最显而易见且没有必要领会的一件事，算了算了，智商是天生的，不可强求，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好了。
“那我们呢？”志村新八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理解的问。
“理论上这个世界是通关了，所以你们可以回去嘲笑真选组瞎了眼选择了小泽玛丽苏作为他们的新成员还为了她要死要活。”季白舟认真地道。
“不是那个问题！”坂田银时忽然很有气势地说，“后续的，雇佣费用呢？！”
季白舟恍然大悟，然后她想了会儿，侧过身看着吉尔伽美什：“大王，求发钱。”
吉尔伽美什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虽然他对蝼蚁们没好感，不过还是很给季白舟面子地抛出了一袋金币。
送走万事屋与真选组的人之后，偌大的王国霎时间就剩下吉尔伽美什与季白舟两个人了。一时沉默后，还是吉尔伽美什开启了话题。
“那个一直跟着你的恶心的裸/男呢？”
“你说官网外挂啊，在进入这里之前处理掉了。不过这游戏的恶趣味还真是和我哥有得一拼啊——”季白舟感叹道。
“嗯？”吉尔伽美什似乎有点好奇。
“就是一开始在现实世界里做出这个游戏的人啊——”季白舟挪了个方向面朝吉尔伽美什坐着，一本正经地给吉尔伽美什解释道：“假设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a，万事屋他们处于游戏世界b，而我原本生活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c，也就是在世界c里，我的哥哥做出了这个游戏d，然后被某个拥有神秘力量的人以游戏d来建模，创造了世界b，并且让我们在世界b相遇。而我哥哥在创造游戏d的时候，用了很多独树一帜的设定。比如丑到哭的小泽玛丽苏，还有那种裸/男设定的名义上的官方外挂，也明显是我哥哥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说不定创造这个世界b的人就是你哥？”吉尔伽美什大胆地提出了假设。
“怎么可能啦，哥哥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他这么*，我们干嘛还要艰辛地讨生活啊。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动机啊，如果真是我哥，没必要把我送来这里啊。”季白舟想也不想地否定了吉尔伽美什的猜想。
“那如果真的是他呢？你要怎么办？最终决战的时候你会站在哪一边？”吉尔伽美什问。
“没有那种可能性的，我和哥哥永远都不可能是敌人。”季白舟自信地道，“而且退一万步讲，如果哥哥真的有那样的力量，我站哪边都无所谓吧，毕竟我没有任何战斗力。”
“的确，”吉尔伽美什轻哼一声。就在白舟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忽然前倾身体，稚嫩的脸庞凑到了她面前，“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做出选择，季白舟。你是选择本王，还是选择你的兄长？”
白舟一时愣住，没想出吉尔伽美什寓意何在。随后有点生气地后退几分：“这个问题的性质就跟婆婆和媳妇一起掉到河里只能救一个选择救哪个一样无聊。”
“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让你无关地选一个，而是如果你的兄长想要杀你和我，你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难得没有因为白舟的逃避问题而恼羞成怒，“用你的退一万步讲，当这个游戏最后结束的时候，你会选择回到他的身边，还是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当然是——”季白舟发现自己有些卡壳，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该是明显到呼之欲出的，但是她却被搅得一团糟。理论上来讲她本来应该秒秒钟就能权衡出轻重，然而现在，面对吉尔伽美什暧昧不清的笑容，她却犹豫了。
吉尔伽美什的手覆上的她的肩膀，前倾身体蜻蜓点水一般亲了口季白舟的唇就缩回手：“虽然我会给你想清楚的时间，不过本王想要的东西都会是本王的，所以你的犹豫你的权衡都是无足轻重的。你大可以在这段时间里说服自己跟着我，不然顺便思考一下如何逃跑，但是你得明白，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你都会是我的。所以——”吉尔伽美什顿了顿，轻哼一声，“哪怕你最后选择的是回去你自己的世界，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吉尔伽美什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宫城内，季白舟对于他会去哪里完全没有想法，只是感觉非常莫名其妙。
这人有病啊明明已经擅自做了决定那干嘛还要问她的意思啊？而且完全没有那种希望她心甘情愿的意思啊！其实他就是来恐吓她不要叛变的吧？季白舟很崩溃，崩溃地连吉尔伽美什刚刚亲了她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很显然对于吉尔伽美什这种世界都是我的我想要的东西就都是我的想法季白舟无能为力，虽然她对吉尔伽美什的感情很复杂，但估计吉尔伽美什看她也就是这妹子还看得顺眼，比一般人聪明太多值得把她那颗智商超群的脑子丢进收藏库里吧？
季白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虽然思考的方向完全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