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凉爽而清新,昨夜刚下过一场雨,雕刻地精美地房檐还在滴答着雨水,耳边传来小鸟美妙地歌声,躺在床上地睡美人颤抖着睫毛缓缓醒过来,美眸看着粉红地纱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突然腰间一紧,她转过头去,却看见一旁的枕头空空如也,秦晴一愣,看向身旁隐约突起一个人的被子,却比平常要小得多,平坦的多,她疑惑地坐起来,伸手掀开被子,却被面前地一幕吓了一大跳。
秦晴往后每每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一幕,都会哭笑不得,她紧紧捂着红唇,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缩小版地乔明月。
眼前地乔明月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地模样,那魅惑地眉眼没有成年时地风情韵味,却极为粉嫩诱惑,他的轮廓精美消瘦,面若桃花,男生女相,青丝扑在床单上,像是丝绸一般顺滑,微勾红唇晶莹如果冻一般,纤长卷翘地睫毛轻颤,桃花眼眸缓缓睁开,轻轻一眨,魅态横生。
“晴晴,你醒了…”乔明月抬头看着秦晴宠溺地笑道。
“三…三师兄,你…”秦晴惊讶的看着他叫道,若不是乔明月出声音她还沉浸在以为自己穿越了地幻觉中。
“我怎么了?”乔明月一愣,看着秦晴问道,撑着身子准备起来,却不知缩小地身子被包裹在了他地亵衣亵裤中,令他一下子狼狈的摔在了床上。
“三师兄,”秦晴叫道,看他脸朝下地摔下去,紧闭上眼。
“啊?怎么回事?”乔明月撑起身子咬牙说道,突然他想起什么,“遭了,我把这件事忘了。”
“什么事?”秦晴忙扶起他关心的问,“没摔疼吧?”
“床铺柔软,哪能摔疼我,”抖了抖长袖子,乔明月看着眼前小了几号地手掌苦笑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秦晴拿过外衣披上紧张的问。
若不是跟乔明月一起长大,知道他小时候的模样,估计自己刚才定然会吓得尖叫。
“那年你走了以后我服下绝忘丹,后来有一次在功力全失时遇到敌人追杀,不小心中了他们的毒,却不料这种毒竟然和绝忘丹地毒融合了,起初本以为没事,却不想九月十五那天身子竟然变回了十三四岁时的模样。”乔明月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大意了,以为自己除了绝忘丹以外百毒不侵,却不知这毒极为巧妙,竟然能与绝忘丹融合,从而铸成我返老还童。”
“都是因为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秦晴垂下眼眸,自责的说。
“晴晴,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不要再提,我们用剩下的余生好好在一起,”乔明月跪坐着,伸手捧住秦晴的脸深情的说,那场景,极为搞笑。
“你这样…我就觉得多了一个儿子似地,”秦晴看着他缩小而变得稚嫩的脸,噗嗤一声笑道。
乔明月地脸瞬间就黑了,伸手将秦晴扑倒,压在她身上,“我是你相公,可不是你儿子,我虽然变小了,可该有的功能可还在。”
“你,真不害臊。”秦晴顿时面红耳赤,羞地捂住脸说道。
“哼,夫妻之间有什么好害臊地,”乔明月撇了撇嘴说,放开秦晴坐在床沿。
“你这样,要持续多久?”秦晴理了理头发,做起来看着他担忧地问。
“每次时间都不一样,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最长的一次是半年,”乔明月苦难地说,“这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
“不如我们请桦凉回来替你看看?”秦晴抿了抿唇说。
“不行,”乔明月否决,他可不愿让桦凉那小子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多丢人,“好歹我们也是暗香谷传人,小小毒药还能难住我?这事你也先别与小丫头说。”
“你既然这么说,那为何以前不早早解毒?”秦晴无语的看着他问,乔明月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不愿在他们面前出丑。
“以前没了你,只想早早死了算了,失忆之时,也没想过要去解毒,大概这就是我的执念,哪怕失忆了也不会解毒,”乔明月摇了摇头说,“如今有你在身边,我又怎么能不好好爱惜自己?”
“明月,”秦晴眼里满是自责与疼惜,她将他揽进怀里,抚摸着他柔顺地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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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谷地风景极好,四面环山,有的亭台楼阁,精美房屋几乎都是修在了高高的山上,盆地的平原地带,是清澈见底,四通八达地河水,和金灿灿亦或是绿油油的农地。
秦晴站在悬空地阳台上,俯瞰着暗香谷的一切,闭上眼轻轻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离开暗香谷有十四年了,可这里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让她怀念起小时候,和师兄弟妹们追逐打闹地日子。
“昨晚刚下了雨,早上还是有点冷,别染了风寒。”乔明月依旧是一身红衣,不过是缩小版地,他拿着兔毛领地披风走过来说道。秦晴的身高略微比平常女子高一些,缩小版地乔明月自然是够不着,只好懊恼地看着她自己接过去披上。
秦晴拿过披风却没有披上,她一脸笑容地揉了揉乔明月地脑袋,忍不住笑起来。
“不许笑,”乔明月黑着脸说道,简直是太得意了,竟然还揉他的脑袋。
“怎么看都像是我的儿子一样,”秦晴忍不住捧腹笑道,“要是韵儿看见,还以为我啥时候给她生了个哥哥呢。”
“秦晴,”乔明月黑着脸看着她叫道,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惹他呢吧?
“好啦,”秦晴憋住笑,朝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吃饭去。”
乔明月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哼一声转过头去往屋里走去,他虽然变小了,可心智没变小,她若是牵着他,自己不就真跟她儿子一样了?
不行,他得早点解了毒,好好惩罚这大胆的女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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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兰苑
“春儿,我说过多少次了,这葡萄酒不能多喝,度数虽然低,可是也会醉人,我也不是说不让你喝,最重要的是,这葡萄酒虽好喝可喝多了也不好。”裴韵一脸无奈的看着似醒非醒地春儿说道。
她们不过是去前厅吃早饭,回来却看到春儿满脸通红地抱着她的葡萄酒罐子坐在门口,明显是喝醉了的模样,她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早知道春儿管不住嘴,她就把葡萄酒藏到隐蔽地地方,这下可好了,把她地存货都喝的只剩下了半罐子,她原本还想放久了用来待客,这下自己喝都不够了。
“春儿,小姐跟你说话呢。”宜春头疼地看着春儿说道,这都睡了快一天了,还没醒的彻底。
“小姐,小姐说的对啊,春儿…知道了,”春儿不雅地打了个酒嗝,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说道。“下次…下次一定打的裴月儿爬都爬不起来,连她…她娘都不认识她…”
看着裴韵无奈地笑容,又听到春儿的回答,宜春松了口气,却在听到下一句,差点气了个仰倒。
“小姐,春儿天性使然,活泼可爱,也怪小姐酿制地葡萄酒太好喝了,春儿才忍不住贪杯,”迎春笑着说,“看着丫头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就让她再回去睡睡吧。”
“回去吧,”裴韵无奈地摆了摆手说,“迎春,明天再去要些葡萄来。”
“是,小姐。”迎春福了福身说,“小姐,可要用晚膳了?”
“不必了,下午吃了两个梨,现在还没消化呢,现在还早,等晚点再说吧。”裴韵摸了摸肚子说,“你去给我准备笔墨,乔明月地解药已经完成了,我让暗香谷的人来拿,顺便给娘带信去。”
“也不知道夫人过得怎么样。”迎春有些忧愁的说道。
“我看那乔明月对娘亲也是真心的,想来娘亲过得不会比裴府差,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去看看她。”裴韵也极想秦晴,想了想对迎春说道。
“嗯,”迎春高兴地点了点头,美丽的容颜如花般绽开。
“迎春如今也十七岁了,该嫁人了…”裴韵看着迎春恍惚地说道,却让迎春脸色一白,笑容蓦然变成祈求。
“小姐,迎春这一生都要跟在小姐身边,决不嫁人。”迎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迎春,你快起来,我也知道你的忠心,可是,我不愿耽搁你…”裴韵连忙起身扶起她说。
“小姐,迎春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哪怕要嫁人,也要等到小姐报了杀身之仇以后才敢想…”迎春拉着裴韵不愿起来,满脸泪痕的说。
“杀身之仇?”裴韵猛然一震,看着迎春疑问道。
“小姐,其实那晚你跟夫人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迎春流着泪,抬起头看着裴韵说道,眼里满是坚定。
裴韵一愣,随即扶起迎春,“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报仇,定要让裴月儿母女俩…后悔来世一遭。”